叶蓓蓓本来是蹲在茶几边上收拾书本。
听完宁明朗的话,叶蓓蓓撑着沙发,身子朝着宁明朗的方向探去,她问:“为什么?”
宁明朗:“对你影响不好。”
叶蓓蓓装傻充愣,“什么影响?”
宁明朗皱眉,显然不知道该怎么给“不喑世事”的叶蓓蓓解释。
叶蓓蓓得寸进尺的凑近,环住他的脖颈,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是这种闲话么?”
叶蓓蓓欣赏着宁明朗难得丰富的表情,然后吻了上去。
宁明朗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了。
温热湿润,和上次一样。
上一次的吻。
唇贴着唇,呼吸交错。
宁明朗这次没有推开,没有拒绝。
他甚至觉得不够。
叶蓓蓓只觉得小狼哥哥的唇有些凉凉的,还挺舒服的。
当她准备适可而止的离开时,突然整个人被抱住,眼前一阵地转天旋,她就被压在了宁明朗身下。
“小狼哥哥……唔……”
叶蓓蓓被压在他身下,眼角泛红,嘤咛低语,她根本不知道她对他到底意味着什么。
(拉灯大法好。)
叶蓓蓓去洗澡了,空调运转的轰轰声在房间里响。
他想掏出烟来,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对了,他过来的时候把烟放起来了。
宁明朗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了。
魔怔了吧。
他想起叶蓓蓓刚刚的让人怜惜的可怜模样,暗暗觉得自己真是个畜牲。
叶蓓蓓洗完澡,这次她倒没敢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的扑过去了。
明明上一次她这样,小狼哥哥都没有兽性大发。
哪里像这一次。
她嘴唇现在都还疼,都破皮了。
呜呜呜……
回来之后的叶蓓蓓警惕又小心
宁明朗自然发现了她的小眼神,暗自觉得好笑。
之前倒是胆子大,动不动就挑拨他,感情是赌定了他舍不得碰她。
现在倒收敛起来了。
后面复习的时候,没了之前叶蓓蓓时不时的调皮捣蛋,进度竟然比之前要快的多。
午饭是叶蓓蓓点外卖解决的。
下午的时候,宁明朗把批改好的周考试卷递给她。
叶蓓蓓打开,看了一眼试卷抬头上鲜红的成绩。
倒是比她想象中要好的多。
还以为那几道自己瞎琢磨的题是错的呢。
叶蓓蓓笑眯了眼,愉悦可爱的模样,像一只偷腥的小猫。
宁明朗坐在沙发上,刚俯下身子,准备说话。
叶蓓蓓蹭的一下窜起来,围着茶几转了个圈,最后在宁明朗的对面蹲下。
对上宁明朗审视的目光,叶蓓蓓讨好的笑笑。
宁明朗没有多提,指着卷子上题继续说说:“这几道题,虽然做对了,但是过程太麻烦了。如果按照更简洁的方式去做的话,你会省下不少时间去检查前面做过的题。”
宁明朗翻过卷面,又点了点用红笔圈起来的题,“蓓蓓啊,这些题,你再做一次。”
“奥,好。”叶蓓蓓转过卷子,趴在茶几边上写写算算。
宁明朗盯着叶蓓蓓的发旋出神,目光在移开时,触到了修长脖颈下面一大片白皙肌肤,他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转过头去。
叶蓓蓓最后算出来的答案有两个都和卷子上她考试时填的不一样,其他的倒是一样。
“小狼哥哥,你帮我看看呢。”叶蓓蓓把卷子推过去。
宁明朗扫了一眼卷面,点点头,“你改的这两道题都改对了。”
叶蓓蓓懊恼的叹气,题目改对了说明她应该是会做这两道题的,而做错的原因除了马虎还有可能是知识点混淆。
她决定下一次做试卷一定要把草稿纸保存好,这样才能在检查的时候发现究竟是自己知识点掌握不扎实还是自己计算失误。
接下来,宁明朗给她一道题一道题的讲解。
时间过的飞快,夜幕悄然降临。
在辅导了叶蓓蓓最后几道她遗留的高一问题后,宁明朗看了眼手机。
已经九点了。
宁明朗站起身,“蓓蓓啊,我得走了。”
叶蓓蓓回过神,拉开窗帘一看,外面的路灯早就亮起来了,在黑夜中的柏油路照成了暖橙色,像是一条橘子味的河流。
叶蓓蓓果断利落的把宁明朗的书包递给他,然后说再见,关门。
动作一气呵成。
宁明朗的再见还没说出口,就被推出来了。
他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怪他。
宁明朗走出巷子口,回头望去,出租屋里的窗帘依旧仅仅闭着。
往常都会探出个小脑袋和他打招呼的姑娘今天倒是躲起来了。
在宁明朗走后不久,躲在窗帘后面的叶蓓蓓探出头来。
神情古怪又落寞。
今天下午的突发事件,让叶蓓蓓意识到一件事。
她不排斥小狼哥哥的过分亲近。
她喜欢宁明朗。
不是小时候那个又软又怂,热忱单纯的小狼哥哥。
她喜欢的是现在这个总是习惯默默对她好的宁明朗。
无论他沉默,还是狠戾。
无论他温柔,还是生气。
她都会在意。
讲道理,她叶蓓蓓一旦明确自己的内心,哪里有现在这样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时候。
无论是钟意的玩偶,还是感兴趣的人。
她都会直接出击。
可是,她的喜欢保值期限那么短,期限到了,不喜欢的玩偶可以扔掉。
没了热情的朋友可以疏远。
可是,没了喜欢的她又该怎么去面对宁明朗呢?
有时候,人总是对自己特别在意的东西格外慎重。
比如宁明朗之于她。
宁明朗回去后,烧烤摊老板正在收拾东西。
老板见到宁明朗,甩过去一张抹布,“小狼,来帮哥收拾收拾。”
宁明朗接住抹布,一边仔细擦着腾出来的空衣柜,一边说:“老板,你准备去哪儿?”
老板把最后一个纸箱折叠好,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说:“回老家,不然还能去哪儿?”
“那你等的人呢?”
“你从哪里知道的?”笑骂
“不等了。”落寞
说着,又带着笑意问:“那你小子呢?去哪里?”
宁明朗不吭声,一笑而过。
老板以为宁明朗已经寻好住处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狼,哥知道哥说这话没什么用,但是还是想提醒你一句,有时候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这几个月以来,宁明朗的生活轨迹,老板基本都清楚。
每一天都是高负荷运转,也只有那小姑娘在他旁边的时候,他还有点生气。
宁明朗帮着老板一起收拾完,已经快半夜了。
他回到阁楼。
黑漆漆的,他只觉得安心。
这是住在这里的最后一天。
他闭上眼,脑海放空以后,就特别容易想起那些妄图可以忘记的事。
就像下午时分。
“小狼哥哥……唔……”
刺眼的白炽灯。
精致的锁骨,熟悉的香味,发丝的缠绵。
宁明朗捂住脸,只觉得烧的慌。
幸亏现在一片漆黑,不然他的窘态只怕会更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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