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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军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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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鬼祟人做鬼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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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语气略有凝滞,只叫她想起往日种种,或是缠绵纠葛,或是绵绵情意。

    这些回忆都牵丝攀藤的蛛网将她的心密密匝匝地裹住,锁紧,让她艰难的呼吸,

    她心下一阵涩然,擤着鼻子道:“是我越矩了,我不应私找叔父您的。”

    她的语调那么哀戚,似乎是将断的琴弦,禁不住外界的触碰。

    沈祁渊看着她纤细的身子,在散漫的櫊影下一挫一挫的,仿佛被人戳到了痛处,在不自禁的颤抖。

    他想反驳,嘴唇才微微张开。

    那厢的沈安雁却援袖拭泪,夺门而出。

    轻玲卞娘跟上,一直奔到月亮门处,才随着沈安雁缓步下来。

    轻玲安抚着她,“姐儿这般哭了,妆也花了,叫姨娘她们看见又要有非议了。”

    沈安雁张着潋滟的眼睛,犹如湖面上的粼粼波光看向壁上爬花,只道:“我管她们作何?她们构陷污蔑我不再少数,况,世人百态,便是有万千眼光,我何不恣意放情些?”

    再则,沈祁渊哪壶不开提哪壶,偏生要提她最为在意的和亲之事。

    怎能让她耐住心绪?

    沈安雁食指绕青丝,看着远处的鸟儿振翅高飞,收回了视线,“但我平素也注意着,到底是沈家嫡女。”

    卞娘这才落了心。

    但听得一声窸窣声,沈安雁转眸去瞧,见到又一青灰白肚皮儿的鸟儿冲天,撞得馆下悬挂灯笼颠颠晃晃。

    卞娘和轻玲不觉有异。

    沈安雁却拢起眉头,朝她二人使了一记眼色,遂缓缓朝着鸟惊之处悄悄走去。

    轻玲好奇着,猫着身子去瞧。

    这不瞧,一瞧,便是一个穿着织锦短褂的小厮,拱肩塌腰,一副避猫鼠的模样。

    沈安雁一眼便识出这小厮乃是沈方睿身旁醉柳。

    原因无二,仅是沈家家规反是下人者皆着粗麻,或是处至一等近奴,方可着锦衣。

    顾氏她们身边一等皆为女子,沈祁渊的陌北方才便在屋中所见,故而此人只有沈方睿身边的醉柳了。

    只是,醉柳此番作为到底为何?

    沈安雁心中疑窦丛生,联想今日沈方睿出门一事,拢紧的眉头更是一沉,默然便跟了上去,只想瞧瞧这沈方睿打着何等的算盘!

    沈安雁从未跟随过人,但好在醉柳颇为紧张,竟是丝毫未察身后有人,只两手兜着包袱往市衢走去。

    卞娘见此情景,不由窃窃私语,“姐儿,这醉柳私贩沈家财物还是作何,竟这般鬼祟作态?”

    沈安雁眼睛不瞬地盯着醉柳,摇头道:“醉柳是家奴,平素虽同大爷荒嬉于戏,但并未欠旁人什么巨债,何至于做这等子断绝后路之事?”

    她们猜思着,不过几语,便随着那醉柳拐过几道弯,来到了西街。

    豁然开朗的街景,让沈安雁更是紧眺着醉柳走进一题有‘饰衣铺’金字红匾的红木门里。

    这个商铺,是沈安雁母亲留给她的。

    做的是绸缎生意。

    因老板为人实诚,量体裁衣时多将剩余布料转赠与做衣裳的人。

    而且,时不时还自己动手将布料改造成一些小香囊、香包之类的小玩意儿,好做搭配。

    沈安雁眼见着,冷哂一下,暗道倒是同她料想得一般。

    等那醉柳进去,就自己找了个避人的角落站好,垂耳悉听起来。

    那醉柳拿着包裹进去,气势却一下子变了,从先前的唯唯诺诺变成了盛气凌人的刁奴模样,眼角眉梢都透露着令人厌恶的居高临下。

    老板不识她,只是见她衣着光鲜,便也只当是贵人,笑脸迎了出来,“这位姑娘,请问您这有何贵事?是想买绸缎还是想做衣裳?”

    “少跟我说这些废话!你看看你们,难道就是做这样的生意的?”

    醉柳说着,一把将自己手中包袱直甩在那老板的脸上。

    老板还从未遭过这般架势,碍于她是客人,也只能忍下,笑脸相逢,将包裹拆开,看里面几件罗裙。

    裙子上有着明显的脏污和破洞,绸缎是上好的绸缎,下面还裹着一个用绸缎所做的香囊,想来是这里做的。

    “请问您这是?”老板明白了些什么,眼神警惕。

    “哼!我今儿就是过来砸您这天绣坊的招牌!”醉柳叉着腰,大叫着:“你自己看看你们做的衣服!大伙,你们便也过来看看!都说这老板厚道,我看未必吧!别的不说,你看看这块料子,我家小姐选的明明是上好的月纱锦段,可你送过来的却是苏杭的锦缎!”

    说着,她又刻意翻出衣裳的破铜:“其实差不了两个钱,若是衣服好,我家了解也就当做是与你们的慈善,不予追究了,可你们瞧瞧!你们这么大个铺子,竟连我家小姐的衣裳尺寸都量错了!”

    醉柳跟闹街一样,低声道:“不怕诸位笑话,我家小姐有些富贵姿态,小时候没什么,如今年岁大了,到底要嫁人的,这人靠衣裳马靠鞍,故而才花了大价钱来这里做衣裳!”

    没想到,那醉柳却是个伶牙俐齿的,不过三五句话便将一个丑姑娘到了岁数却无人相看,想着打扮打扮,却不料衣裳在当日被撑破,让好容易相看来的婚事黄了。

    不仅如此,此事被媒婆宣扬,竟还险些将了家中老人气病。

    “这全都是因着他们为这衣裳好看,全然不顾我家姑娘,才做下的冤孽,我可怜的姑娘啊!大伯婶婶,你们来评评理,这事让人气是不气!”

    醉柳说得真情实感,哭得轰轰烈烈,只差没有以头抢地。

    “真是奸商!”人群里不知有谁骂了一句,旁边人闻言都忍不住点头。

    这时就听见旁边那醉柳更加起劲,添油加醋的说着,一副不砸了招牌不罢休的架势。

    沈安雁了然一叹,“原他们想的是这个法子。”

    卞娘怔了怔,“姐儿不去进去看看?奴婢记得这铺子是你名下的。”

    听闻这话,沈安雁却是摇头:“既然人家敲了锣,起了戏,我们过去岂不是扰了人的兴致,且他们如此,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可,可这分明是报复,那醉柳明明是咱们府中的,沈府哪儿来那样的小姐!”轻玲不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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