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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王妃是隐藏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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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杀了朕你再也见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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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他才明白原来一颗险恶的心从一开始就已经成型了,他自始至终都在白费功夫。

    也对,祁言卿饱受万千的苦难那五年,又岂是后来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可以抵消的?

    若是换做他自己,也不能保证就能完全忘记过去。

    太皇太后还只道两人突然间闹了什么矛盾,一逮着机会便向两人教,劝和。

    慈混乱人伦,理不容的恶劣心思,祁言卿不仅不加以压制,反而常借着朝事军务召他入宫,威逼利诱什么手法都使过,是以祁玄渊对他更是厌恶。

    最后竟然还明目张胆追到王府来,画些那方面意思的画作,写些表露心迹的诗词。

    外人眼中的皇帝是爱民如子,疼惜皇弟,才貌双全的翩翩公子。

    又有谁会知道,他只有单独与祁玄渊在一块的时候才会露出阴暗的一面

    乌压压的一片黑云挤压着空那一丝残留的红晕,似乎象征着暴雨的来临。

    祁玄渊赶到皇宫时,远远能看见那最高处冒着黑浓浓的青烟,按照位置来看应该为勤政殿。

    宫门守卫都已撤散,整座皇宫显得懒散疏松又萧索。

    那一片还燃着猩红火星子的废墟前方停着一座顶明黄色的步撵,能依稀看见里面云淡风轻的坐着一个人。

    祁玄渊一挥手,示意身后队伍停下等候,他自己一人驾马前去。

    一人悠闲躺坐在步撵内,一人临风跨坐马背之上,遥遥相望。

    他驾着马走近了些,停在五步之内,沉声问道,“叶浅呢?”

    “她?”祁言卿淡然一笑,“朕如何知道?”

    “少装蒜!”祁玄渊徒然暴怒,拔剑向他指去。

    “阿渊,你若是杀了朕,那便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去哪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祁玄渊无怒喝一声,猛的将剑插向地面,剑身铮铮作响。

    “阿渊,你知道吗,朕从十岁那年便喜欢上你了,想着日后长大要娶你。可你是太子,身份尊贵,我却身份低贱。那老皇帝怕有失颜面,并未拆穿我是位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子身份。我拼命的读书,让那老皇帝满意,争取那么一丝能得到皇位的机会。有了堵住下悠悠众口的能力,我才能光明正大与你在一起。”他笑着,脸上都是憧憬与回忆。

    “可是你那母后,面上端庄贤惠,背地里却时常纵容宫女太监打骂我。在我各项才艺俱佳得到先皇夸赞时,她就像疯了一般,拿着细的绣花针,不断的扎入我的手臂内,我数不清有多少根。那些针沉甸甸装在两条手臂内,你以为我八岁那年为何手不能动,就连生活自理都做不到,夜夜睡觉醒来后手臂都满是密密麻麻的血孔,这都是拜你那贤良淑德的母后所赐!”

    祁玄渊拧紧眉心,面色复杂的听着他着一些往事。

    “那些伤口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就算看出来,又有谁会帮我,谁能帮我。那时的我有多么无助与绝望,一个人暗夜舔舐伤口,曾一度以为自己快死了。那一年我再也动不了笔,射不了箭,两臂肿的比平常大了两倍,可惜在宽大的袖子下根本发现不了。”

    “好在不亡我,太医院曾经救过我的那位李太医偶然一次察觉我一丝不对劲,将我带入太医院接受治疗。”他顿了顿,笑的凄凉,“阿渊你知道吗,李太医将我两条手臂从头到尾划了八条口子,一寸一寸的找绣花针,那种感觉你一生也无法体会。”

    当时他双臂缠满绷带,看了看大盆里的细针,一眼扫过去,最少有上百根,他怕得泪流满面,无助得嚎啕大哭,恨得撕心裂肺!

    他发誓将来一定抱此仇!

    李太医告诉他,若是再捱上那么一两个月,这手臂会血管尽坏,必须得截肢。

    “我母后她”祁玄渊面露怀疑,他不信,不信他母后会做出这种事。

    “你母后就是这么残忍,对一个八岁的孩都能下狠手,她的心口究竟有多坏好黑!”

    “本王不信你!”

    “不信?”祁言卿蓦地笑了,仰大笑,“你不信我,哈哈哈,是,你始终与你母后一条心,就算当初我将那受赡手臂与你看你依然是不会信。”

    他面色突然发狠起来,变得狰狞又恐怖,“所以我伤好后,求着李太医教了我些医术防身,他看我可怜,自然就答应了。可我怎么会只是单单防身那么简单,哈哈哈哈,我苦心钻研医术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报仇!”

    祁玄渊心中徒然一惊,似乎已想到了什么,他面色开始变得很难看。

    “哈哈哈,没错,皇不负有心人,这本是强身健体毫无害处的几十味药材混合在一起,竟发现能产生剧毒。”

    祁玄渊神色痛苦,眼眶发红,“所以,所以你将那些药材制成了香囊,使我随身携带?是你害死我父皇母后,都是你做的?”

    他嘴唇颤抖,不可置信的摇着头。让他怎么能相信,那么的一个孩子能想到这种方法,能掩饰得那么好,让他完全相信了那只是普通的香囊。

    “不!怎么会是朕杀的,是你,是你自己杀的!是你愚蠢!该相信时不相信,不该相信的东西却又傻乎乎信以为真。世上就没有你这么傻的人了阿渊。”

    “你肯定又想问为什么你会没事吧?”他依旧笑的如沐春风,声音轻轻柔柔,语气眼神深情,“朕怎么会舍得让阿渊死呢,那每日一颗的蜜饯中自然混杂了解药。”

    “而那香囊却是种慢性毒药,杀人于无形,那些太医又岂会轻易发现呢。”

    祁玄渊捏紧手中缰绳,双目龇然,像只暴怒的狮子,他夹紧马背冲上前,“我杀了你!”

    步撵中的男子面不改色,嘴角始终噙着一丝不深不浅的笑意,在两人一步之遥的时候,淡然开口,“阿渊,你可想好了,杀了,朕,你就再也见不到叶浅那丫头了。”

    他如同一只笑面虎,用最轻柔的声音着最残忍的话语,表情又带丝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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