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感受到顾念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纪司霆转头。
“没，没什么。”顾念回过神，转过头。
“我渴了。”忽的，纪司霆朝顾念道。
清凉的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求关爱的意味。
“渴了就喝水啊。”顾念没看纪司霆，吸了一口手中的豆浆。
“我没有水。”
纪司霆声音愈发得可怜了。
“那……你要不下车，再去买一杯？”顾念提议道。
“可我身上没钱了。”
“咳……”听到这一句，顾念猛地呛住了。
纪司霆说自己没钱了？？？？
世界玄幻了吗？？？
顾念转过头，一脸不相信地望着纪司霆。
脸上写满六个字：你在开玩笑吗？
“我说的是实话。”望着顾念不信的眼神，纪司霆徐徐道。
平常清冽的黑眸，处处透着可怜兮兮。
他翻出钱包和手机。
钱包是空的，没有卡，手机上余额为01。
顾念：……
不会他的钱就够买这份早餐吧？
纪司霆似顾念肚里的蛔虫，他讷讷道：“我的钱就够买早上的早餐。”
稍后，他又提醒了顾念一句，“我渴。”
说着，他伸出白净分明的大手，扯了扯顾念肩上的一角布料。
乍得看到卖可怜装穷的纪司霆，顾念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样。
这还是纪司霆吗？？
想当初，她追他的时候，哪一次不是装可怜装无辜，却每一次都能被他虐到起飞，而后他理都不理她，她又开始奋力苦追。
用现在的一句网上经典沙雕句来说。
就是司霆虐我千百倍，我待司霆如初恋？
这句话一在顾念脑海里形成，她整个人都抖了一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而一旁，纪司霆等了好几秒，顾念都是一副被天打雷劈安安静静的表情，他又喊了一句。
“我渴。”
这次，纪司霆的语气更加委屈可怜了。
顾念脸上皮笑肉不笑，左手捧着豆浆，右手从包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张一百块的现金，递给纪司霆，“去，你自己去买杯水喝。”
然而，纪司霆没有接过。
“你不是渴了么？”顾念手中的现金又朝纪司霆伸过去了点。
本以为纪司霆会接去，却不想，他直接倾身朝她压下，顾念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就这么眼睁睁地望着纪司霆，趴在自己胸前。
一口一口喝光了她手中的豆浆。
顾念：！！！
约莫十秒后，纪司霆重新抬头。
望着顾念，他眸子轻佻，早已不见刚才的委屈巴巴。
“太渴了，等不及下车买了。”
“还有……”纪司霆稍顿片刻，身子又向前了一点，朝顾念幽幽道：“你的味道，比买来的，更好喝。”
说完，纪司霆没有即刻撤身。
他保持着原来的动作，眼眸紧紧地凝着顾念，一丝一毫都不愿意放过她的表情。
却发现，几秒过后，顾念脸上除了出现片刻后的呆愣，就剩下了一片凉薄。
余光看到顾念微动的右手，纪司霆看出了她的意图。
抢先撤回了身，在驾驶座那边将所有车门锁死。
听到“吧嗒”一声，顾念已经握上车门把的手停住了。
她知道，纪司霆将车门锁死了。
咬了咬下唇，顾念眼眸淡了下来，声音也有些微冷，疏离冷清：“纪总，以后不要开这么幼稚的玩笑了。”
本想回一句“这不是玩笑”，但话到嘴边，纪司霆怕这句话出来后，将顾念一下子逼得更远，他顿了顿。
而后委婉道：“它可以不是玩笑。”
之后，两人一路无言。
……
顾念到办公室的时候，韩小汐已经在里面了。
“顾首席，早。”见顾念进来，韩小汐含笑说道。
望着韩小汐那张宛如朝霞般活力满满的脸，顾念嘴角淡淡，她回应：“早。”
之后，韩小汐拿着顾念的水杯出去给顾念接了杯水，回来后，两个人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韩小汐和顾念各自赶着各自的稿，一个坐在办公桌前，一个则是坐在沙发上捧着笔记本。
一个小时后，顾念喝了口水。
抬眸，望向沙发，“我这边的稿子好了，你的呢？”
韩小汐负责的设计是三套女装常服，一套是女主的，另外两套是女二的。
因为还是早期，常服不会多复杂，尽量往仙和美的方向去就好了。
“好了。”韩小汐回答道，但稍后，韩小汐想了一会，又道：“顾首席，你要不要看一下我的稿子帮我把关一下？”
“嗯。”顾念点头。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她既然想要对这份工作负责，所以韩小汐说让她把关一下的时候，顾念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而不是之前的她决定就好。
而这一差别，韩小汐自然是感觉到了，但她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她能感觉到，顾念在纪氏和在gn时明显的差距。
总结下来，也就是对工作更加上心了吧。
而且，她知道在顾念手里能学到不少东西，自然更不会觉得让顾念把关会是什么掉面子的事情。
韩小汐蹦蹦跳跳地跑向顾念，将手里的电脑转到她面前，而后人绕过办公桌，站到顾念身侧。
顾念盯着屏幕好一会，而后手摸上了韩小汐的触摸板。
“这里，如果加上这么一比会不会好很多？还有这里，将她下面的裙摆剪开直至大腿根部，旋转时纱布摆动，会不会更美？还有这里……”
顾念将韩小汐的图稿复制了一份，到她那份图稿旁边，她边说，一边按着自己说的对图稿进行修改，以及着色。
完后，她停下手。
“你对比一下，看看这样如何？”顾念转向韩小汐，询问道。
即使现在职位是首席，修改了一个刚出社会的设计师的作品，但顾念也不会一味地觉得自己的设计有多好，而是在以自己的想法修改完后，立即询问原创设计师的想法。
当然，这也是看人的，如果对方不是韩小汐这种谦虚求才的性格，顾念或许就不会这么多此一举了。因为整个项目都是由她负责，要修改，也是她一句话的事。。
而相对的，韩小汐喜欢的也就是顾念尊重她、会询问她的这种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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