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事情总会是水落石出的。”
柳困困在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终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怀胎十月可不是短短几天的日子,若是刘姨娘真的有什么问题自然也是会露出马脚的,到时候再想应对的办法倒也不迟,若是此时动手势必会打草惊蛇。
想到这里柳困困也将这件事情暂时的放在了脑后,而此时的刘姨娘也收到了一封密函,在将密函烧毁之后竹心也处理了一下现场,眉目间有些担忧,“姨娘若是再不动手恐怕宫里那位要等不及了。”
“将军现在可在府内?”
竹心不知道刘姨娘为何会有此一问,但还是急忙开了口,“将军不久之前出府了,据说出去了皇宫,一时半会儿应该是不会回来的。”
“走吧。”
刘姨娘慢慢的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此时夜深人静府内的下人大多已经都去休息了,再加上刘姨娘换上了一套暗色的衣服,很是顺利的走到了书房的门口,“你在这里守着。”
“是!”
竹心不敢违背刘姨娘的命令,顺从的站在了门口看着刘姨娘悄悄的进入了书房,书房之内的刘姨娘不敢点灯,只能是靠着微弱的月光来打量着书房的一切,看着空无一物的案桌只能是小心的寻找着有没有暗格,许久之后仍然没有结果的刘姨娘手心不由的出现了一层薄汗,而此时的门外竹心也是异常的恐慌。
“奴婢参见大小姐!”
“你在这里做什么,本小姐却不知刘姨娘身边的婢女什么时候担任去了看守书房一职。”
“小姐!”
竹心有些惊慌的跪在了地上,月光下一声紫色衣裙的柳困困虽然没有苛责,但是却让她无端的生出了一股寒意,仿佛她们所做的事情在柳困困面前已经无所遁形,但想着还在书房的柳困困只能是努力的挺直了腰杆,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了几分。
“夫人只是心情不好想要来找将军,奴婢自知书房是重地,自然是不敢涉足。”
“看来你还挺有觉悟的。”
柳困困说话间眼角泛着一丝嘲讽,随后在竹心的极力压制的惊慌之中直接推开了书房紧闭的房门,正巧是撞见了正好站在门口的刘姨娘。
“刘姨娘大晚上的来书房找爹爹,连灯都不舍得点上吗?”
已经在房内听见了和竹心说话的刘姨娘已经迅速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随后对着柳困困浅浅的行了一礼,“我只是想要来寻将军,但是过来之后才知道将军不在府中,我也准备回去了,自然是没有点灯的必要。”
“是吗?”
面对刘姨娘的话语,柳困困轻轻的扫视了一圈书房内的陈设,随后有些神色不明的看向了刘姨娘,“既然有了身孕还是好生养着比较好,免得让爹爹为了你的事情分心。”
柳困困将怀有身孕几个字咬的极重,刘姨娘的脸色蓦的惨白了几分,在月光的映射下尤为明显,随后脚步匆匆的带着婢女离开了此处,而柳困困在刘姨娘离开之后也是看向了苏曼,“让那些人继续盯紧,还有那个婢女也要盯着,一步也不能落下!”
“是!”
而离开书房的刘姨娘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想打自己在书房内一无所获还是有些纠结,“去给贵妃传信吧,或许兵力布防图已经不在府中了。”
“奴婢马上去!”
在竹心离开之后暗处一道身影也如影随形的跟了上去,次日清晨的时候柳困困的梳妆台上已经多了一封书信,若是刘姨娘在此处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正是她让婢女给贵妃送去的书信,而看到书信的柳困困也是眉头紧锁。
并不是内容有多么的离奇,而是信上的内容她……看不懂!
“你可认识这是什么字?”
柳困困将书信交给了苏曼,苏曼曾经接受过暗卫的训练,这方面的本事自然是会比她高上几分,但许久之后苏曼也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这应该是一种独有的字体,这种手法通常用处传达什么机密,我们在曾经接受训练的时候也有我们自己的传讯方式和字体。”
“这么说来若是得不到他们的方法,这信上的内容也无法识别了?”
柳困困对于这种说辞也不疑惑,这和现代那种传讯的密码是一个说法,若是没有相对应的密码本,想要破解无疑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若是交给王爷,或许会有办法得到信上的内容。”
听到李泽乾之后柳困困不免钲楞了一下,这段时间她一直忙于处理自己的事情仿佛对李泽乾是有些忽略了,此时被苏曼提起来心里倒是有了几分想念,随后将书信放在了怀中,“我送过去吧,刘姨娘那边也不要放松,找出和她接头的人是谁。”
“小姐放心。”
柳困困知道苏曼做事向来严谨,心里也没有太多的担忧,随后起身直接去了王府,只是在回来的时候却看见了整装待发的柳承平,眼中不由的一愣,随后快步的走上了前,“爹不是说要暂缓几日吗?”
“边疆战事吃紧,我身为将军自然应该将皇上的命令放在第一位,所以不能再等了。”
“将军!”
听到这个消息的刘姨娘也是快速的赶了过来,随后软软的挽住了柳承平的胳膊,“妾身刚有身孕,将军又常年不在府中,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能多陪妾身几日吗?”
“刻不容缓!”
虽说刘姨娘现在怀了自己的孩子,可柳承平在简单的喜悦之后已经慢慢的平复了心情,随后也只是淡淡的拍了拍刘姨娘的背以示安抚,“你在府中安胎并不会有多大的事情,而本将军若是再不动身死去的将士我程煜千千万万的将士和百姓!”
“妾身知道了!”
随着柳承平的话音落下,刘姨娘只能是咬紧牙关说了一句,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刘姨娘的眼中满是嫉恨,若今日怀孕的是那个已经死去的贱人,柳承平绝对会义无反顾的留在府中照顾,什么家国大义,不过是自己没有被柳承平放在心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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