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的让人有些心慌。
房间中的白夜眼中满是纠结,虽然他和哥哥自小失散,但是他脑中依旧有哥哥年幼时对他的保护和关爱,他找了这么多年说不渴望亲情那是假的,可他也不想参与到这乱世之中,背叛柳困困。
良久之后,白夜仿佛是做了决定一般走到书桌前留了一封信,他只能对不住哥哥了,将信仔细的放在了桌子上,白夜迅速的出门离开了这里,也许是得了命令,一路上没有任何人阻拦,白夜畅通无阻的离开了军营。
他要回去接木槿离开这里,眼看着马上要走到李泽乾的阵营了,眼前突然被一人拦住,等看清楚人的时候白夜激动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没事了啊,小爷还以为你要死了呢,不过你也不用太感谢小爷我,我先去看看木槿。”
“站住!”
“怎么了,柳大小姐?”白夜看着眼前容颜冰冷的柳困困有些反应不过来,柳困困平日里虽然经常将他气的跳脚,可也没有这般冷漠过。
眼前的柳困困慢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你的哥哥是敌营将军,本小姐岂会放你进去,你三更半夜来此是不是为了偷盗什么东西好回去帮助白凤?”
“喂,你太过分了吧,小爷可是救了你一命,你竟然怀疑我!”
“诡辩!”柳困困盯着他眼中满是冷漠,“敌国将军的弟弟,有什么资格和本小姐称兄道弟,本小姐可是程煜国大将军之女,岂会和你这种乱臣贼子为友!”
“柳困困,你认真的?”
“念你今日对本小姐的恩情,本小姐放你一马,他日再见必定取你性命!”
“好!好得很!”白夜眼中从不可置信到现在的恼怒,“我千辛万苦逃了出来,你却因为一个身份要将我拦在外面,不用你赶,将木槿还给我,我马上离开!”
“木槿是我的人,你休想带走!”
还未等白夜再开口的时候,眼前的柳困困已经快速的消息在了原地,白夜抬脚将地上的石头狠狠的踢到了一边,朝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军营深深的看了一眼之后回到了白凤的身边,好像知道白夜会回来,白凤已经在房中等着了。
“哥,我愿意帮你!”
“好。”
白凤没有多余的话,在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离开了房间,只剩下白夜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满是柳困困今夜冷漠无情的话,心中的怒火也是越烧越旺,最后索性起身连夜将自己深山的尸群召唤了过来。
“既然你觉的我会与你为敌,那便为敌好了!”
翌日清晨,尸群的到来让军中将士无不慌忙逃窜。
“有……有鬼!救命!快救命啊!”
“快跑!”
“过来了,他……他们过来了!”
白凤也是紧紧的蹙着眉头,眼前这一幕实在过诡异了,这些人身上都有了尸斑,可偏偏还会行走,这是活见鬼了。
“放火!”
他不信这些东西连火都不怕。
“大哥住手!”
听到动静的白夜急急的走了出来站在了尸群面前,“这些尸群是不会伤害你们的,不要放火。”
“这是怎么回事?”
白凤也看出来了,这些尸群都是白夜招来的,随后让点火的人退了下去,士兵还是远远的躲在一边不敢上前,白夜往前走了几步,“大哥,这是我在深山培养的尸群,有了这些尸群你们去和他们对战必然是犹如无人之境,他们没有痛觉,不会撤退,只会听我的号令。”
“原来如此!”
白凤的心里有些惊叹,也暗自庆幸自己是将白夜留在了身边,不然这些尸群定是会被拿来对付他。
白夜的尸群比之前罗天训练的还要强上几分,第一次对战的时候李泽乾的手下已经受了重创,只能是先撤退了回来。
“怎么会这样,你确定是白夜操控的尸群来对付你们?”
“本王确定!”
柳困困愣了,木槿站在旁边一脸慌张,“小姐,这不可能的,白夜他怎么可能与小姐王爷为敌!”
“你先别着急,我知道他不会的,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隐情。”
柳困困眉头紧皱的思考着事情,但是不亲眼看见白夜她无法确定原因,随后让人找了很多的驴蹄子给军营中的将士每人发下去了一个,白夜当初在训练尸群的时候告诉过他可以对付尸群的办法。
“下次对战是什么时候?”
“明日。”
李泽乾看着柳困困眼底有了几分猜想,“你不能去,这次有白夜的尸群,危险未必寻常,本王顾不了你太多。”
“正因为有白夜的尸群我更要去!”
柳困困的眼底满是凝重,“驴蹄子只是对尸群有些威慑,想要彻底的让尸群退下去还是要白夜亲自来,他训练的尸群和罗天当初的尸群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要对付起来也是难如登天。”
而且她不想和白夜站在对立面,必须要搞清楚是什么原因!
拗不过柳困困,李泽乾只能是点头答应,次日的时候柳困困带着木槿一同跟着部队到了战场之上,白夜站在阵前率领着尸群满脸冷然。
眼看着白夜要吹动手中的骨哨,柳困困不顾李泽乾的阻拦驾着马上前了几分,“白夜,你当初说过永远不拿尸群与我为敌,难道你都忘了?你现在指挥尸群滥杀无辜,岂不是违背了你当初训练尸群时的初衷!?”
“什么叫滥杀无辜?”
白夜看着柳困困眼中有着一丝恨意,“我们现在是敌人,我自然要全力以赴!”
是你先与我为敌!
后半句白夜没有说出来,木槿跑出来挡在了柳困困的面前眼中满是泪水,“白夜,你不要这样,我求求你停手吧!”
白夜看着木槿安然无恙微微放心,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身边的白凤悄悄点头,李泽乾身后的男子突然拿起箭朝着木槿射了过去。
“木槿!”
“槿儿!”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柳困困将人接到了怀中,箭矢插在木槿的胸膛上,她不敢轻易动手拔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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