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将就着用吧,这么仓促的时间内,能找到上品符印已经很不错了”。易生微笑着结果疏勤手中的宿级“玲珞”符印回答道。
易生体内的阳炎符印之前在体内觉醒灵脉轩辕剑和阴极珠的双重能量的压制下,早已经被吸收,消失殆尽。而自己身上的坤、离、坎三块八卦牌还不能露出来,所以只能临时找一块符印作为参加这次比赛的使用。
“名字?”。尤府东侧侧门外,记录员抬起头忘了一眼面前的黑袍少年,面无表情的开口问道。
“帝鸿生”。黑袍少年淡淡的回答道。易生的名字在东泽太过响亮,所以易生将原本的姓名帝鸿生报了出来。
经过五千年的互相通婚繁衍,帝鸿这个姓氏已经遍布分散在整个诺古大陆,只要自己不施展觉醒灵脉轩辕剑,就没人会知道自己是来自轩辕黄帝灵脉传承的嫡系的那一支。
“这里只有三级符印学徒以上才能参加,请亮出你的符印印章”。府符印比赛记录员开口继续说道。
“在这呢”,易生从腰上解下了那个镶有一块四方形玉质符印的皮带子,递到了尤府记录员的手上,开口说道。
“一级符印师,验证通过,这是你的参赛牌,你可以进去参加初赛了”。尤府符印比赛记录员仔细检验了一番易生递过来的那个镶有一块四方形玉质符印的皮带后,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闪烁着灵气波动的黄色号码牌,和皮带一起递给了易生,开口说道。
易生伸出右手将黄色号码牌接了过来,这黄色号码牌的中央写着“一百六十九号”六个大字,易生随手将号码牌放进了怀中,随后给疏勤和布歌一个眼色。
疏勤和布歌会意,三人迈开步伐,朝着尤府西门走去。
“哎哎,你俩不能进去”。看到跟在易生身后,想往尤府里面走的疏勤和布歌突然被尤府符印比赛记录员给拦了下来,开口说道。
“我俩是他的弟弟”。疏勤开口说道。
“弟弟也不能去,尤府有尤府的规矩,只有有资格参赛的符印师才能进入尤府,尤府乃是一等爵府,又不是市场,哪能是你们说进就进的”。记录员拦住两人,冷冷说道。
听到这边的喊声,守卫尤府西门的一队手持长枪的士兵走了过来。
“疏勤、布歌,你俩先回酒馆里等着我,我没事的,何况今天只是个初赛,很快就能结束,我去去就回”。易生开口对疏勤和布歌说道。
“嗯,那我们先回酒馆等你”,看着走过来的卫队士兵,疏勤和布歌点了点头回道,两人本想浑水摸鱼跟进去,没想到记录员的警觉性这么高,所以两人只能作罢,否则一旦跟守卫士兵冲突起来,把易生的参赛资格取消就得不偿失了。
西门内专门有一排身穿灰黄麻衣的引导员,应该是尤府的下人,负责接引前来参赛的人员,一看到易生走进来,一名引导员便走出队伍,朝着易生的方向走来。
“先生,请随我来”。穿灰黄麻衣的引导员来到了易生身边,对易生客气的说道。
“嗯,多谢”。易生点了点头道,随后在引导员的带领下,朝着尤府深处走去。
尤府要远易生想象中的要大,到处都是一片绿绿葱葱、百花争艳的景色,一眼望不到尽头。每隔十几米,都会有一处隐蔽在花丛中的哨所,可见尤府防卫之森严。
多亏易生、疏勤和布歌三人没有选择硬闯,否则刚越近这尤府院墙,估计就被人包围了。
大约走了一刻多钟后,一座高耸,闪着白色亮光的白玉塔出现在了易生的视线之中,这白玉塔的塔身上刻着“符印塔”三个大字。
在符印塔的塔尖镶嵌有一个白色圆润的玉珠。
看到符印塔塔尖的白玉珠后,易生的心不由自主的颤动起来,这颗白玉宝珠跟自己空间之钥中的那个黑色玉珠除了颜色不同外,其他无论是大小、光泽还是灵气波动上,几乎是一模一样。
毫无疑问,这就是遗忘之巅半山腰平台黑钰林白色圆井中丢失的那颗白玉珠,一百多年前被人给取走了。
“先生,到了,这边就是”,在离符印塔几十米的地方,身穿麻衣的引导员停了下来,指着西侧不远处的一处跟花园结合在一起的赛场说道。
“先生?”,看到易生毫无反映,目光直直的望着前方的符印塔,引导员开口再次喊道,对于这种情况,引导员见怪不怪了,任何人见到前方那座宏伟的符印塔,恐怕都会被它的辉煌壮观所折服。
“哦。。哦,好的”。易生被引导员从失神状态唤醒了过来,连连开口应道。
说完易生便迈开步伐,朝着赛场走去。看到易生走入赛场之后,引导员这才转身,朝着尤府西门入口处走去。
“哗。。”,易生一走进赛场,迎面顿时传来了一阵凌乱的嘈杂声。
此刻赛场中已经坐满了参赛的人员,黑压压一片,到处是人头,易生的参赛牌的号码是一百六十九号,说明前面的参赛人员已经有一百六十八人,再加上赛场的服务人员,足有二三百人。
不过虽然场面有些嘈杂,但是现在的秩序却十分的好,进进出出,竟然有序,可以判断出尤府下人的管理水平,确实不一般。
易生在赛台后方,随便找了一个空余的座位,做了下来,等待着符印师初赛的开始。
易生的报名时间算晚的,易生后面,又进来三个后,就没有人再进来了,所以总参赛人是一百九十二人。
一个简简单单的在府邸举行的比赛,就有近两百名选手报名参加,可以看到尤府的号召力有多强,也让易生不得不重视起这府邸的主人来,西固谋士统领尤烟。
比赛的奖品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一定不会是凡品,否则不会吸人这么多人前来参赛,厮杀抢夺。
不过不管这比赛奖品是什么,都注定与易生无缘了,易生只能在比赛的关键时刻,趁机下手夺取白玉珠,绝不能等到比赛结束,那时候众奖都会搬出来,尤烟估计也会上台讲话,是安保最严的时刻,那时候再动手,无疑是自投罗网。
“静一静。。。静一静”。就在易生在台下思考如何夺取白玉珠之时,赛台上响起了嘹亮的喊声,一名中年男子站在了赛台的中央。
听到赛台之上中年男子的喊声,赛台下原本嘈杂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
“哥,如果当初我不是被西固的人所救,被押到西固当人质,你是不是就不会同意来这西固啊”,一名二十岁出头的红衣少女,对身旁三十多岁,灰衣儒士打扮的男子开口问道。这灰衣儒士带着灰色的头巾,正好将右脸颊遮掩了起来。
“我从小就被义父收养,进入了东泽谋士团,在东泽效力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是因为义父和我实事求是的直言替耶律试说了句公道话,得罪了左将军葛事沃克,就被刺配打入死牢,义父受不了屈辱自缢而死”。
“东泽皇室如此昏暗,我本想一心求死追随义父而去,要不是从西固口中知道,他们不仅杀了义父的全族,甚至我这边。。我这边已经脱离联系的族人都不放过,可怜东益的阿叔阿伯家族人近百口,都因为我而无辜受死,簌儿妹妹,我对不起你啊,对不起叔叔婶婶,对不起家全族啊”。
灰衣儒士浑身不停的颤抖着,满脸泪痕的说道。显然这件事给他带来了极大的痛苦,至今还没有走出阴影。
“哥,不要这么说,这怪不得你,要怪就怪那葛事欺人太甚,太狠毒了”。红衣少女开口说道。红衣少女本名簌儿,而这灰衣儒士便是红衣少女簌儿的堂兄,西固大名鼎鼎的谋士统领尤烟的弟子,西固谋士副统领策因。
策因本名因,是簌儿的大伯的儿子,只不过因的父母去世早,因被簌儿的父亲精心的培养,从小便送到东益学院学习兵法谋略,偶然的机会被东泽骁骑军第一谋士策同看中,收为养子,改名策因。
后来惊蛰之难爆发,策同和策因仗义执言,拒绝诬陷东泽原左将军耶律试而受到牵连入狱,不仅耶律试的族人被牵连,就连策因远在东益的家族人,也尽皆被杀。
西固谋士统领尤烟跟策同和策因父子战场中经常对决,十分欣赏父子二人,得到消息后,派敢死队,悄悄潜入东益,将簌儿给救了下来。
策因的谋略和威望让葛事沃克如坐针毡,准备秘密的处死,结果在策因被执行死刑的时候,西固的斥候营潜入东泽截下囚车,将人救了下来。
策因被西固的人救走后,葛事沃克趁机反咬一口,说已经将策因释放,结果策因不知悔改,反而投靠了西固,坐实策因叛国之罪。
“我跟东泽左将军葛事沃克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仇我一定亲手报的,不死不休,要想灭掉葛事沃克,西固是我唯一可以借助的力量”。灰衣儒士西固谋士副统领策因面带仇恨冷冷的说道。
“哥,那你想东益不?”。红衣少女簌儿开口问道。
“想啊,那里毕竟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父母的棺冢还在那里,落叶归根的思乡情节,是谁都免不了的”。灰衣儒士策因开口低声回答道,声音中带着些许的落寞。
“我那时还小,对家乡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可是我也想回去看看,那哥,我们还能回去么?”。红衣少女簌儿开口继续道。
“也许吧。。。”。灰衣儒士策因望着窗外喃喃的回答道,至于这个答案能否实现,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诸位参赛人员,非常欢迎你们能够参加这次符印师大赛,众位也知道,我们主人西固谋士统领尤烟非常喜爱符印,尤统领对符印师也是很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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