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还在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看两姐妹的脸色苍白,应该也快了吧?
[怎么办,快要坚持不住了……如果收回刀刃,处境会更危险,可不收回的话……魔力要见底了。]
“放弃吧,你快要不行了。”舞莉道。
刘故冷冷一笑,“你们真有那么好心提醒我吗?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可以行动罢了。”
“那就比比看谁的魔力更快见底吧。”
要比谁的魔力先消耗完,刘故肯定输了,先不说他比两姐妹先用大范围的魔法攻击,光是之前和舞娜交手就用了一般的魔力了。
现在梅宗能战斗的只有两个人,他和刘爱。
虽然刘幕没有失去比赛资格,但昏迷不醒,刘爱是元素魔法师,主修防御,根本不可能和三个植物系魔法师斗。可以说,刘故倒下了,那么梅宗就真的输了。
刘爱知道刘故要坚持不住了,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昏迷的刘幕身上。
“十师兄,你醒醒啊,九师兄快要不行了。”
刘爱用泥土做出了墙,把自己和刘幕躲得好好的。
她推推刘幕,但是刘幕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十师兄,醒醒,求你了。十师兄……”
从推转为拍,到打,都没有用。
刘故也坚持不住了,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倒了下来,刀刃也随着消失了,但花舞还在。
刘故倒下,两姐妹收回了魔法,对她们来说,花舞存在只会白白浪费魔力,没有意义。
刘故魔力耗尽,刘幕昏迷,剩下的刘爱一点儿威胁都没有,只是她的防御力会麻烦一些,但植物系克制大地系,解决只是时间问题。
当一方失去战斗力,另一方胜利,这是肯定的。
刘故心中纵有再多不甘,但也无法改变胜利不属于梅宗的事实。
“十师兄……”
刘爱还在叫,但刘幕根本就没有反应。
舞雪的雪莲花花瓣落下,朝刘爱的方向飞去,就像利刃一般,划破空间。
“赢的是我们舞折宗。”
就像是宣布一般,让人不甘又无法否认。
“输了!”刘故低下头小声道,没有人听见他的声音,但梅宗的人都知道他有多不甘,因为此刻,梅宗人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啊!”
防御在一瞬间被打破了。
十几瓣花击中了刘爱,在短短的一秒钟里,她的宗服几乎被血染红。
清尚息并不关心谁输谁赢,毕竟打赌输了,心情不好。蓝丹是不算什么,但输赢就很重要了。
和清尚息相反的是,鸢穷荼魄因为打赌赢了,看什么都是很开心的。
“组第二场,舞……”
正当裁判要宣布胜者是舞折宗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梅宗还有能打的人呢!”
被打破的墙的“遗体”被一点点拿开,一名少年站了起来。
衣服乱七八糟,浑身上下都是泥土,但没有人会在意这些。
刘幕,他醒了!
现在擂台上还剩下一名能战斗的梅宗弟子,就说明梅宗没有输。
“醒了又能怎样,你想一个人对战我们三个吗?”嘴上这样说,但魔法已经准备好了,那盛开的雪莲花就是证明。
一个人又怎样,对方可是双系。
“我能醒来,还要多谢你啊。”
“我?”舞雪想了一下,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是啊,如果你小心一点儿,动静就不会那么大,大到把我吵醒。”
舞琳没有那么多话,手中的水仙花叶直接长长,像一把枪一样刺向刘幕。
刘幕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萧,放到嘴边吹了起来。
见识过他的能力的人看见他要从口袋拿东西就知道他要拿什么,纷纷捂上耳朵。
呜呜呜呜……
又是难听的声音,他还真是不觉得丢脸!
刘鹰:家庭教师是一定的。
叶子没有靠近刘幕就泄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很多人看来就是被难听的萧音震撼到了。
“怎么回事,我的花”
“我的也是!”
三朵花忽然合拢了起来,三名少女慌了,她们知道,如果没有魔力支撑,花已经消失了。
“这家伙的萧音已经难听到了这种地步了吗?!”舞莉第一想到的就是这个,但比她聪明的舞雪说:“不,是魔法,音魔法中的压制,他的魔力已经强于我们了吗?怎么可能!”
所谓压制,就是压制对手的魔法,范围是对手的精神力不能超越施法者五级才有作用,而精神力比自己弱的魔法师,魔法一定会被压制,但只是弱五级中内的话,压制的力量还是会减弱。
舞雪说得没错,刘幕的精神力早早就超过了她们,之前因为魔力的限制无法使用这一招,但是现在等级提升了,魔力充足,压制她们完全没问题。
刘幕的等级能忽然超越她们,还要多谢舞雪。之前她的攻击不只是唤醒了他,还因为压力的缘故,让他的魔法等级提高了。
刘幕还年轻,等级也不高,在那种情况下,等级提升不会太少,但没想到居然提升了整整五级!相当于他四个月的修炼啊!
要让舞雪知道了,还不知道她该怎么后悔。
“呃!”
少女们捂着头,脸色苍白无力,明显是精神之海被攻击了。
精神魔法师,最擅长的还是精神攻击。
没有什么是比精神之海出事还要严重的。
精神之海是生物最重要的地方,一旦受损,轻则白痴,重则死亡。
“住手!我们认输!舞折宗认输!”
听见认输,刘幕停下来,看向擂台下,在宗门比武大会上认输这种事,除了宗主有这样的权力外,还有谁?
如果可以,舞灵灵也不想认输,但她知道精神攻击的可怕,要是别人还好,可对门中弟子使用精神攻击的是一个刚会精神攻击的孩子。
刚掌握精神攻击的人,对攻击力都不熟练,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中法者。
舞灵灵不敢赌,她不敢那弟子的一生去赌,她们还那么年轻!
“舞折宗认输,梅宗胜!”裁判宣布。
没有人会觉得舞折宗认输是可耻的,毕竟是个人就不会拿弟子的一生来开玩笑。
三个人走下台,一群人围了上来,这样,让她们更不敢看师姐妹了。
忽然,一群人让开了,舞灵灵从中间走了过来。
舞雪不敢看她,低下头抽泣道:“宗主,对不起。”
所以人中,最没脸面对宗门的就是她了,她觉得,是自己不小心让刘幕醒来才让舞折宗输的。
舞雪已经想到了各种可能――打、骂,什么都能接受,但是,意想中的打和骂都没有出现,反而是温暖的手出现在了头上。
“你们已经很努力了。”
“宗主!”
她们抬起头,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遍:怎么可以把宗主想成那种人呢?!
她们的宗主,是她们的再生父母啊!
“好了,去休息吧 ,明天就是b组的比赛,好好学习,一定能领悟到一些东西的。”
“是,宗主。”
今天的比试结束了,明天的比试才让人关注。
雪宗和大地宗都是八大宗门,明天的输赢直接关系到会被淘汰出八大宗门的宗门。
真是期待明天。
离开了净杀宗的地界,刘故东张西望,不用问,一定是找舞娜。
“九师兄,我看见舞娜往那片森林的方向去了。”
“谢谢。”
看着他的背影,刘懿风叹了口气,“九师兄究竟在执着些什么,真是搞不懂他!”
刘幕白了他一眼,道:“因为你不懂爱情,所以不懂九师兄的执着。”
“什么情情爱爱的,我刘懿风此生都不想经历,想想就麻烦!”
“那你收敛一些,不要祸害女孩子了。”
“你懂什么,什么叫祸害,明明是她们主动投怀送抱的,我关照她们还是我的错?!”刘懿风不开心了,很不开心。
刘幕也不想和他谈论这种事了,没办法,对方已经没救了。
蓝血浪答应了鸢穷荼魄要陪他吃饭,可是啊,鸢穷荼魄人呢?
蓝血浪保证,这一次之后,他再也答应鸢穷荼魄什么了。
“血浪血浪……”
蓝血浪转过头,看见了鸢穷荼魄正朝他招手。他大步走过来道:“等久了吧?”
蓝血浪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去哪儿了?”
鸢穷荼魄委屈道:“我只是去找清尚息拿蓝丹。”
“一颗蓝丹而已,你果真是堕落了!”
说起“堕落”,鸢穷荼魄就不高兴了,原本好好的心情被搅得一团糟。
“你能不能没事就别提堕落啊?我有那么糟吗?主上还在看呢,他都没说什么你乱七八糟瞎说什么劲?!”
“我乱七八糟?怎么跟长辈说话呢?你的神生经验更多还是我的?”
鸢穷荼魄认输。
现在是和蓝血浪同龄,可是,加起前世的年龄的话,蓝血浪就是他的百倍不只了。论经验,怎么可能比得过?
“好了,还去不去吃饭了?”
[去,怎么不去?你请的客,看我不吃穷你!]心里是这样想,嘴上是这样说:“走吧。”
事实证明,他吃不穷蓝血浪。
看着眼前还剩下的满满一大桌子的饭菜,有的都没有动过,看起来诱人,可是,真的吃不下了。
蓝血浪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笑道:“继续,怎么不吃了?不知道是谁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自己一定能吃完的?”
鸢穷荼魄瞪了他一眼。
“怎么了?”蓝血浪一脸懵b,“眼睛抽筋了?那可不好,要去给医师看看。”
“不了,谢谢,我很好。”
“那继续吃吧,不能浪费食物。”
[小样,你以为你阿火呢,能把我吃穷!]
蓝血浪不知道鸢穷荼魄在心里把他骂了个千百遍不只。
鬼祭离回到了魔界,刚坐还没有三分钟了就有一个吵人的家伙来了。
“魔君大人,哭泣君求见。”
鬼祭离扶额,心道:真烦!
烦归烦,人总是要见的,不然错过了?大事就麻烦了。
“让她进来吧。”
“是!”
从门外走进一名散着一头墨绿长发的女子,她五官精致,肤色有些黝黑,但不影响美观,在一身紫色的长袍下,是苗条又丰满的身体。
女子跪下,对鬼祭离恭恭敬敬,道:“魔君大人。”
鬼祭离不太喜欢人一见了他就跪,特别是一跪下,没有允许就不起来,这让他觉得很烦。
在神界,不管是谁都知道鬼祭离最讨厌的就是麻烦了,每每见了的时候都会自觉地鞠躬然后站好。
魔界不一样,他们完全属于跪惯了的那一种,在身份比自己高的人的面前跪下,早早就成了一种习惯,习惯这种东西,想改也很困难啊。
“起来。”
“谢魔君大人。”
哭泣君站了起来,知道鬼祭离不喜欢说话,自觉地说出了这次来的目的。
“魔君大人,北方出事了。居传闻,有一只上古穷奇醒了,在北方盘踞,现在这个消息在魔界闹得沸沸扬扬的,不知……”
“只是传闻吧?可是民众开始不安,总要给个交代。你亲自去一趟北方,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穷奇。”
“如果有?”
鬼祭离不知道是谁教育的她,怎么那么蠢?!
“有的话就回来报告,难道你想战穷奇?先不说穷奇看不看得上你,光是它一个喷嚏就可以把你吹出魔界了!去吧。”光是听声音就知道魔君现在有多不耐烦,哭泣君也很识趣的退下了,她可不想惹到连实力都没有全露就瞬间杀了数十名四百级高手的家伙。
鬼祭离用力一拍宝座,“真是一群蠢货!”
他是对魔军绝望了还是无奈呢?都有一些吧!
果然半路找来的手下没有原原本本的好。
好像不太对,好像神界的手下中有一群家伙一点儿也不靠谱。
正当鬼祭离以为可以安静一下了的时候,又有人来了,不!应该是神。
“我的毁灭大人,您怎么了?不要为区区凡界之魔而生气,你不还有你毁灭一脉和一群别脉的神吗?加起来是没有你魔界的手下多,但都很厉害啊,而且不太笨。”
很明显,来者把刚才鬼祭离和哭泣君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了,整个宇宙,能藏起来还不能被鬼祭离发现的只有三个。
就算听到的不是熟悉的声音,鬼祭离也知道来的是谁了。
书逸君。
现在只有他有隐藏气息而不被发现的本事了。
“再聪明也没有你命运一脉聪明啊!”鬼祭离是真的不想看见他,不是因为讨厌,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一但主动来找自己准没好事。
书逸君苦笑道:“再聪明,也没有为我效力的啊!”
[要不是你的话,我命运一脉那么多神怎么会一个个离开?混蛋!王八蛋!]
鬼祭离怎么不知道他心里在骂他,但也不管,不是懒,而是他命运一脉的神的数量可以说是仅次于元素神的,却没有一个愿意为他效忠,而且大多都跑到了毁灭一派来了。
算起来,鬼祭离也算对不起他了。
为了不让气氛越来越……咳咳,鬼祭离很主动的转移话题――“你来干嘛?”
“你就让我站着?”
鬼祭离的眉微微皱了一下,只是没谁知道,除了他。
“上座!”
魔界仆人办事效率还挺不错,没过一分钟,一张舒服的椅子就被端了上来。
书逸君坐了下来,看看四周,问:“怎么没茶水?吃的呢?”
鬼祭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又不用吃东西。”
书逸君摇摇头,道:“这是一种情趣,开会的时候还有一杯茶喝呢,你这又不是开会。来者是客懂不懂?你这样怎么谈恋爱?”
鬼祭离表示他想打人了。
“愣这儿干嘛?没听到说要茶水啊?!”
仆人被鬼祭离忽然的怒吼吓到了,真的,他们从没有见过鬼祭离发那么大的脾气。
“快上茶水糕点!别杵着了,快去,用不用本君砍了你们的手好让你们回去啊?!”
如果鬼祭离手上有东西的话,他已经砸过去了。
“是是”
一群仆人匆匆忙忙滚下去准备了。
看他们慌里慌张的背影,书逸君叹了口气,“你吓到他们了,明明是你自己不会选人,怎么能怪他们不懂伺候呢?”
这是肯定的,鬼祭离当时叫人来只是为了做样子,叫人送口令时方便些,怎么会在意会不会端茶倒水伺候人,在他看来,端茶倒水那么简单的事连他都能做好,怎么可能有人不会!
鬼祭离忘了,不是他雇来的仆人不会做事,而是每每来找鬼祭离的,不管是十魔君也好,神也好,都没有一个是被允许伺候的。
当初,狐神来找鬼祭离时,仆人们端茶倒水速度特别快,可鬼祭离说:“端什么茶,倒什么水,以后没有允许,谁也不准端茶倒水!”
鬼祭离此刻的想法还偏偏是要换人。
不久就有茶水和糕点端了上来,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匆忙在厨房找到。
书逸君知道依鬼祭离的脾气,要是他又说什么,这群人估计就是不死也残了,也就给个面子把糕点吃个遍。
其实味道还是不错的。
“味道不错。”
“我还以为你吃惯了苏冉再做的,嫌弃我们魔界的呢!”
哪有谦虚的同时讽刺别人的?
“愣着干嘛,光给他不给主人啊?”
不得不说,鬼祭离现在有几分街头流氓的样子。
书逸君:你不是流氓有些可惜啊!不是流氓也行,小混混也不错!
如果鬼祭离知道了,难免要大战一场。
“说吧,来干嘛?”
书逸君抿了口茶,鬼祭离知道了,道:“都退下吧,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是!”
等人都走了,书逸君才放下杯子。
鬼祭离不耐烦道:“可以说了!”
书逸君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龙神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鬼祭离抿嘴一笑,四周的气温竟不断降低,还多了几分厉气。
“当然是杀了。”
“那你知道他在哪吗?”
“要么那座破屋,要么碧莲湖。他两个地方都一定会去看看的,但我现在没有时间去百花大陆。不久就是我魔界获取粮食的大扫荡了,九耀天大陆这边,他们会来。”
书逸君知道“他们”是谁。
“谁让你把魔界放在太阳照不到的位置,我来时看路上,连一点儿绿都没有!”
“魔孩和实力较弱的魔民无法在阳光下生存。”
“对,我忘了,他们是被诅咒了。”
“那你很忙啊,就回去吧。”
“行,七星位面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呢。这群人类,真是会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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