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肖董,不好意思!”
肖刚煜说:“下面,我们就肖林的问题进行一下讨论。肖瑄,你先通报一下本次国税局来调查的情况和处理结果。”
肖瑄把国税局调查的经过和结果通报给大家,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了好一会。由于肖林举报导致公司被查,最后却查出他指使财务部的会计做了2016-2017年的假账,给公司带来负面影响,给公司抹黑,严重影响了公司的声誉和正常经营,因此,得出的一致意见是:取消肖林的股东资格。
接下来,肖刚煜拿出一套法律文书,是关于去年六月份他将自己的股份分成四份,分别给了肖默、肖林和肖瑄一定的比例,虽然做了公证,但是还没有生效,生效日期是2019年6月30日。那天在肖家公布分股权时他只是给孩子们亮一下公证书,他们都没有细看,自然也没有看文书下面标注的生效日期了。
大家一片哗然,现在才知道原来肖刚煜是留着一手的,姜还是老的辣啊。肖默和肖瑄很惊讶,不过他们暗自感到庆幸,因为肖林还未分到股权。
肖刚煜说:“我当时留了个心眼儿,我要考验一下肖林,看来考验是对了。我这几天就找律师改掉这份股权分配文书,重新做公证,将我的股权重新进行分配。不过,肖瑄年前买的徐立行的股权是有效的,不受此影响。”
大家都说“肖董做得对!”
时间来到元月22号,离春节只有十三天了,各公司的放假时间也在逼近,标特福公司这段时间只接了会所这个项目,方案已经做好,也发给了客户。可几天过去了,客户还没有反馈。到了年底,全公司员工的工资能不能发出来是个问题,更别想要提成和奖金了。
现在刘小兰出轨并怀孕,高远更是心灰意冷,对公司的事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只想着怎么离婚,然后再做进一步打算。
杨青桐出院三天后,身体恢复得不错,她坚持每天早上和肖刚煜在后花园跑步,几天下来,人变瘦了一点。因她的转变,肖家全家人都很开心。
肖林跑到东北一个三线城市躲了四天,这四天时,他每天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被人认出来,躲在酒店不敢出门,吃饭叫外卖。四天后,他走出酒店,四处逛逛,发现在这个无人认识他的地方,他感到纯粹是在浪费时间,身上的钱花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千多元了,他想回到幽安去。
可又怕回到幽安被警察抓。他只得打电话问一下,他拨通了徐立行的手机。
徐立行正在和几个朋友喝茶,看到肖林来电,他怔了一下,然后走出去接了。
肖林说:“徐叔叔,你在忙什么?”
徐立行说:“肖林,你在哪里?”
“我在东北。”
“好家伙,跑那么远,干嘛去了?”
肖林感纳闷:“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呢?”
“国税局的人要抓我啊!”
徐立行吃惊道:“啊?这事,我真的不知道。”
“我想回幽安了,可又怕被抓。”
“他们有什么理由抓你?”
“说我指使会计做假账。”
“他们有证据吗?”
肖林心里“咯登”一下,心想:是啊,他们有什么证据呢?他说:“没有确凿的证据。”
“那就是啊。你竟然还跑出去躲?”
“我想明天回去了,钱花光了,我要去刚泰将我的股份撤出来。”
“好吧,你想好就去做吧。刚泰现在又恢复正常了,你是打不垮他们的。”
“我就不信,那次举报肖刚煜不是被抓了吗?”
“几天就放出来了啊。你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别折腾了,把股份拿出来,自己整点事业吧。”
“我想和你一起做点什么,你有好项目么?”
“等你回来再说吧,他们叫我了,我挂了。”
徐立行挂断手机,走进茶楼。肖林挂断手机,然后往他住的酒店走去。
眼看马上就要过年了,蒋明的四个孩子一心想着如何弄多点钱来过年,他们对于得到四七五医院的赔偿还是没有死心,一直在寻找机会。
前段时间刚泰集团公司被查,他们幸灾乐祸,他们认为肖默他们是遭报应了,原以为刚泰集团就要完了。可现在,刚泰公司的逃税风波过去了,刚泰仍然屹立不倒,这让他们很不舒服。蒋方大儿子说:“这不能让肖默太得意,这是肖家的产业吧?我们得整点事儿才行。”
“整啥事?我们能拿刚泰怎么样?只能从肖默身上开刀。”
“等机会吧,得找到他的弱处。”
高远和刘小兰已经打了一周的冷战了,今天下班后,高远回了家,刘小兰没有回来,她下班后就出去逛街了。
因为高远对她的冷落,今天,刘小兰想开了,她想和高远的缘分可能快尽了,她想高远这么生气,那么说明他是真的有不育症,那么她怀的孩子十有八九是潘富的。
走在大街上,刘小兰走累了,她停下来,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机给潘富发了短信:“潘富,你在哪里?能来陪我吗?”
潘富立刻回复了:“我在家,你在哪里?”
刘小兰发了定位给潘富,潘富二十分钟后来了,刘小兰告诉潘富:“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潘富大吃一惊:“不会吧?”
“怎么不会?高远有不育症。”
潘富非常震惊:“啊?”
刘小兰眼圈红了:“我们要分手了,你不是说想娶我吗?”
“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想啊,我都有你孩子了。”
潘富思索后:“我去接你。”
过了十五分钟,潘富来接刘小兰了,他们回了潘富的家,当晚,刘小兰没有回高远家。
十点钟了,刘小兰还没有回来,高远已经无所谓了,他巴不得刘小兰移情别恋,好让他们尽早离婚。他现在根本不想碰刘小兰,看到她就感到恶心。
看到刘小兰这么晚还不回家,张凤英感到奇怪,便问高远:“小兰干嘛去了?这么晚不回来?”
高远说:“妈,您别管她。”
“我怎么能不管?她还怀着孩子,这么晚在外面干嘛呢?”
高远欲哭无泪,他决定今晚将真相告诉张凤英。他说:“妈,您坐下,我有事跟您说。”
看着高远的表情,张凤英有点紧张:“你们怎么回事?”
“妈,我下面要说的话,您一定不要激动,要冷静,就当是听别人的故事。”
“怎么越说越玄了?”
“妈,刘小兰不是个好女人,她出轨了,怀的孩子不是我的!”
张凤英目瞪口呆地盯着高远,懵住了。
“妈,您别这样,我害怕。”
张凤英心疼地看着高远:“高远,你受苦了!这,这刘小兰,我呸,我都不想提她的名字了,她怎么能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
“人品不好。”
张凤英想起什么来:“不对,高远,你,你怎么这么确定不是你的孩子呢?你们一直睡在一起啊。”
高远眼圈也红了,他的不育症让他感到屈辱和无奈。他咬了一下下唇:“妈,我前段时间去医院检查,结果不好,我骗了你们。”
“什么?骗什么呢?”
“我,我有不育症,目前不可能让她怀孕的,所以,我知道那孩子是别人的。”
张凤英再次目瞪口呆,懵了片刻,她突然哭了,一边哭一边说:“这,这是造的什么孽啊?高远,你怎么会有这种病?这,这是要让我们高家绝后啊!”
高远内心很焦躁,一时无语,不知道如何安慰母亲了,此时,他自己也需要安慰。
张凤英说:“刘小兰这个扫把星,这个贱货……从明天开始不让她进这个家门一步,叫她滚!”
高远痛苦地闭一下眼睛:“我要先和她离婚。”
“对,离婚,一个子儿也不给她。”
“她现在不同意离婚,今晚可能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了。”
“那个男人是谁?”
“我不知道。”
张凤英气愤道:“高远啊,高远,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变得这么窝囊了呢?”
高远苦笑道:“是的,变得窝囊了,自从和夏青离婚后,我就什么都不顺了。”
张凤英无语了,此时,她想起夏青,那个被她逼着和高远离婚的前媳妇。张凤英叹口气后说:“我们对不起夏青啊,无论如何,夏青还是比刘小兰好得多。”
“妈,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没用了,我们已经错失夏青了,你,你就收拾这个烂摊子吧!”张凤英说着,突然想起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来,“你难道真的要绝后了吗?这病,能治吗?”
高远想起那堆药,还在公司的办公桌的抽屉里,他苦笑一下:“大夫说能治,我前天去看了,开了一堆药。”
一听说能治,张凤英就没有那么绝望了。母子俩聊了好一会,直到十一点了,他们才感到困了,就各自回房睡觉了。
可高远躺在床上,想着自己这两年做的荒唐事,悔恨不已,他虽然很困,却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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