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侠听完公子小贱这四个阵法,暗叫一声:“不好。”赶忙运用手眼身法步,跳至高空去看,只觉满眼看到的尽皆是花花绿绿的景象。钟叔侠自身脚踏之处竟是一颗百米来高的椰子树,脚下有山川,有河流,有森林,竟是一个阵法化成的小周天。灵堂似乎已经隐没,钟家的高墙大院也是无影无踪。
钟叔侠暗想:“这公子小贱竟有化小为大之能,把个钟家咫尺之地,化成偌大一个小世界,那山、水、树看起来就跟真的一般。呀,不对,与其说是整个钟家,不如说是整个灵堂,因为他始终未出这灵堂,所画棋盘,所布之局,也是全部在灵堂之中。如此推算我们钟家所有人都尚在灵堂之内。”
钟叔侠四下张望,却不见钟灵子的身影。钟叔侠略一思索,便自决定,既然我做了这领头羊,就不能再去找六叔拿主意。战场之上本来就是活学活用,瞬息万变。看眼下形势所料未极,我当不能刻板行事。忙飞身跳将下来,与众人汇合,可这在空中停留片刻之际,脚下形势已经大变,他只寻到了包括钟叔焕在内的五位兄弟,那其他包括钟叔童在内的五位以及钟叔勉均是不见了踪影。
原本商议的指哪打哪和打哪指哪的战略,目下情况来看那完全是一点也派不上用场。别说是看不到敌人在哪里,就是自己这方最厉害的攻击武器钟叔勉你想指挥也指挥不到啊。
那五位兄弟见到钟叔侠均带着疑问的表情,意思是:“这下可怎么打?”
钟叔侠低声说道:“大家别慌,我们所学虽然与目下形势相反,但是保存实力,到得大家兵合一处,仍然还是那么打。目下大家跟着我走。”
忽然钟叔焕开口喊道:“老三十二,叔童,你们在哪里呀?”这喊声发出去之后,竟然在耳边产生阵阵轰鸣的声音。
“老三十二,叔童,你们在哪里呀?”
“老三十二,叔童,你们在哪里呀?”
……
他这一喊了得,不但没有得到钟叔勉等人的回音,却震动了身边的回音壁。那声音“嗡嗡嗡”的震得人耳朵发麻。那其他兄弟本来心里也是在想:“这阵法再神奇无非也未脱离我家的灵堂,我们把他们喊过来不就行了。”于是便想跟着钟叔焕大喊,当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众人赶忙闭了口。
钟叔侠回头看了一眼钟叔焕,并未责怪于他,只是“嘘”了一声,示意大家跟在他的后面。走着走着忽然钟叔侠停下了脚步,低头查看脚下的小路,俯身竟然扯起一根绳索,然后“嘭”的一声,像弓弦一样弹了回去。然后环视周边事物,在脑子里画着图纸。
他示意大家围拢过来,说道:“我只看破了一点点,这目下的大阵是由公子小贱所说的那四种阵法布成。而我们身边事物,其中也还有不同的小阵法,这些景物竟是公子小贱的百衲衣布成。这四种阵法,加上百衲衣之上的小阵法,可说是环环相扣,紧密相连。如今我们处于险境之中,别说敌人采取攻击,就是这样困,恐怕也会把我们困死在里面。”
众兄弟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钟叔侠说道:“方才我从脚下扯起来又蹦回去的那根绳索,便是那百衲衣之间的穿针引线的丝线。现在我们所处的在哪一块布料之上,我还是清清楚楚的知道。”
众兄弟均知钟叔侠所言非虚,凭他的手眼身法步,他说出来的那定当不会错。
钟叔焕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钟叔侠想了想说道:“凭我的记忆倒着这些小路,绕到那衣衫领口之处,去割公子小贱的脖颈,应该是做得到的。但是若加上那奇怪的阵法,恐怕这个目的难以实现啊。”
钟叔焕说道:“那咱们试一试,总比不试要好一些吧。”
钟叔侠点头说:“好。只是我打哪你们跟着打哪,而不是你们打哪我指哪了。”
众兄弟点头示意,跟着钟叔侠趟着小路向前走,幸亏有钟叔侠这超常的眼力和拼图的记忆力,众人一路前行竟未遭到攻击。
众人暗想:“看来这缝制的丝线恰是对方的一个小漏洞。”于是纷纷亮出兵器,准备到了那公子小贱脖颈领口之时去割那厮的脖子。
大家走着走着,钟叔侠却又停了下来,环顾四周说道:“呀,我们竟是转了一个圈子,似乎又回到了原地。”
钟叔焕说道:“莫非是鬼打墙?”
钟叔侠说道:“不,鬼打墙我们是能破解的,但是这一招我却未能破,想来应该是‘佛跳墙’。不,应该说是‘佛跳墙’与‘九连环’相辅相成,因为我们看起来像是回到了原地,其实并没有回到原地,而是跳到了另一个地方。”
众兄弟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钟叔侠说道:“我们在这里以静制动,大家记住我打哪你们便打哪就是了。”
忽然之间众人感觉到脚下一阵阵波浪一样的滚动,就像地震一样。开始是左右晃动,接着便是上下颠簸,一阵仅次一阵,渐渐竟如疾风暴雨,惊涛拍岸。众人赶忙施展三昧真火线,线线相连,大家这才稳了下来。
钟叔侠说道:“你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见众人摇头,他便说道:“那敌人并没把咱们这边当成重点,料想未错的话,他第一个攻击的应该是老三十二钟叔勉。”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都急的出了汗:“老三十二可不能有什么闪失,他要是有了什么闪失,那我们整个战法便等于失去了灵魂。”
钟叔侠哼了一声说道:“我想那公子小贱他可能是看轻了老三十二的实力,他只害怕的是老三十二的鼻子,认为老三十二以大道至简的方法窥破了他的玄机。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那最不容他小视的便是老三十二的真功夫。你们听,闭上眼睛感觉一下,分明是老三十二占了上风。”
众人听得钟叔侠的解释,脸上均是一喜。问道:“那我们赶快去帮他一把。”
钟叔侠无奈地摇头说道:“咱这一群现在是废人啊。最聪明的做法就是等老三十二来找咱们。否则你找我,我找你,大家便成了捉迷藏的游戏。”话音刚落,只听身边哼了一声,说道:“你倒是想得美。”似是公子小贱的声音。随着话音而至的便是数枚暗器打将下来。
众人纷纷掷出红黄蓝三根粗大的防御线,挡住攻击。钟叔侠向一个方位一指,众人纷纷打过去,两股力量绞杀一处,竟有势均力敌之态。那些暗器打也未能打下来,己方的攻击尚也未能攻上去。
钟叔侠喝声道:“这老家伙果然不简单。一边与老三十二交手,却又能闪现过来攻击我们。”
只听那个声音笑道:“还有更厉害的呐,着打。”
只见那先前被抵住的暗器之中竟有四枚脱颖而出,这四枚暗器正是那弯弯曲曲像虫子一样向下钻的方便面,光光溜溜的一根大骨头,一枚乌黑乌黑的臭鸡蛋,之后便是那一弯乌七八糟的刷锅水。这刷锅水竟是甩着乌七八糟的大尾巴,顶着这三枚暗器,摇头摆尾像小蝌蚪一样向众人头顶钻了下来。
果然是在水牢之中琢磨出来的道道,这暗器钻入三昧真火的防御圈之时竟是摇头摆尾的把那三昧真火的火焰当成了游动的水。
这攻击之势迅猛异常,转眼之间那个光溜溜的大骨头便砸向了一个兄弟的脑门。钟叔焕一看不好,竟飞身上前用身体顶住那根大骨头,只听金铁交鸣之声大作,然后“嘭”的一声,钟叔焕的兵器竟没抵得住那根大骨头的攻击,被那骨头一下子给砸晕了,前胸“咕咕”还冒着血。
那其他三种暗器,在钟叔侠的带领之下纷纷被众人打了回去。
钟叔侠一看钟叔焕受了重伤,这便是红了眼珠子,三昧真火的光圈随之暴涨,向着四周乱打一通。钟叔侠两只眼睛像箭一样射出,竟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眼见那暗器背后有一个光影,竟像一个光溜溜的屁股。他手眼身法步乃是一气呵成的打法,眼到,那其他的手、身法、步也就到了,就像‘手抓抓、连连看’一样,随手便抄了过去。耳轮中只听得“噗”的一声,手中兵器圆月斩把那屁股划出一道口子。
只听得“啊呀”一声,那屁股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钟叔侠又是一阵连环攻击,竟是都打在了一座小山之上。钟叔侠最后落下地来,听得暗处一个声音说道:“老夫竟然看走了眼,钟家竟还隐藏着这样一对眼珠子,还能带着身体弹射出来。哈哈,妙极,妙极!果然有的玩!”
钟叔侠等众人自昨夜从新修炼之后,那三昧真火功夫不知要强劲了多少倍。但这次跳将起来的突然攻击,竟仅仅是割了对方一道口子。想到此处钟叔侠禁不住渗出冷汗。他赶忙去查看钟叔焕的伤势,见钟叔焕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胸口的血已被止住。但胸口的皮肉仍是一片漆黑,显然是中了剧毒。
大家纷纷说道:“叔童和叔勉又不在此,咱们也破不了这阵法,六哥这性命眼看不保,这可如何是好。”
钟叔侠说道:“敌人尚未走远,仍在我们身边,方才我看暗处又是皮肤一闪而没,大家严谨防范,小心这家伙偷袭。”
众人刚要开口,就听身边嘿嘿冷笑,说道:“算你小子聪明。”
兄弟中有一人说道:“可是九哥,老三十二那边的打斗好像未停止过,难道这家伙会闪跳,一会打咱们,一会打老三十二?就算是有了‘佛跳墙’的阵法,那佛也只能是一个佛才是啊。”说话的正是钟叔鼎。
钟叔侠也是搞不明白,对方为何行动如此之快。但是他确定刚才的确是击中了对方。正说话间感觉脚下震动越发的强烈,那绞杀之气似乎离自己这边越来越近。
忽然听到“咚”的一声,原来那处抵挡钟叔侠攻击的小山,竟被什么东西撞开,撞得四分五裂。紧接着便见黑压压一团跌跌撞撞的向众人这边走来。钟叔侠一眼看出中间那人竟是钟叔勉。
钟叔侠喊道:“叔勉。”
只听对面之人叫道:“九哥。”说话之人越走越近,来的果真是钟叔勉。只见他浑身鲜血淋漓,背上背着两人,一手一个左右分别夹了一人。后面跌跌撞撞的跟着一人,却是钟叔童。
钟叔勉走近将手中两人放在地上,众人上去把背着的那两人也抬了下来。众人这才看得清楚,原来包括钟叔童在内的五人,均受了伤。钟叔童受伤较轻,其他四兄弟都遭了重创。那钟叔勉却是丝毫未损,身上淌着的血却都是其他人的。
钟叔侠吩咐未受伤的兄弟们严加防守,转头问钟叔勉说道:“老三十二,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能够在这阵法之中钻了过来的?”
钟叔勉听九哥一问,赶忙是又吸鼻子又双手比划,然后便是“啊啊啊”的对着钟叔侠大说一通。
众人也不去听这天书,心想:“叔侠是有点乱了,这关键时候不救人,竟去听老三十二的天书。”
钟叔侠心中却自有计较:“救人要紧,搞清楚老三十二的行为也是至关紧要。既然老三十二带着大家聚在了一起,那指挥的方向就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钟叔勉“啊”的也快,比划的也快。
钟叔侠竟然是在几十秒之内明白了大概。随后对钟叔勉说道:“我懂了。”
原来当钟灵子与公子小贱下棋之际,钟叔勉已闻到那棋盘之上与那棋子之上各种不同的味道,隐隐约约还有另一种味道存在,他竟是看不见摸不着。于是便大摇其头,大摆其屁股,想集中自己所有的嗅觉去找到那味道,正在忙活之时忽然听见棋子与棋碗的爆裂之声,转头一看,竟是下起了黑白的迷雾。
钟叔勉正不知这好好的艳阳天怎么会起雾了呢?正思忖之时,感觉一股劲道自空中劈下。钟叔勉脚随心动向左移了三尺,那劈下之物竟是把他脚下劈了一个坑,对方竟是一声轻“咦”。
钟叔勉看的清清楚楚那砸下之物正是公子小贱那弯弯曲曲的打狗棒。听得对方惊奇,钟叔勉竟是大手一抓,抓到了这根棍子。原来自前夜大家研讨之后,钟叔勉的火候自又是精进了十倍。钟叔侠也把自己的手眼身法步倾囊而受,把所有的要点都传授于他。钟叔勉又是平日里经常见这钟叔侠玩这游戏,竟是在一夜之间学全了钟叔侠这‘手抓抓、连连看’的本事。加上这三昧真火的功底,自当是非同日而语。
那公子小贱表面上未动声色,其实在对弈之时早就恨透了钟叔勉这小子。正如钟叔侠预料的那般,公子小贱第一个要杀死的正是钟叔勉。
公子小贱是这样想的:“这钟叔勉的鼻子似乎不受自己所布阵法的左右,竟似乎像狗一样闻着味就能找到自己的致命弱点,如若是被这小子闻到了气息,说出了底细,那自己所布阵法岂不成了泡影?”
这公子小贱三大名魔的名号他便叫做“魔术”,既然是魔术,就是那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引诱大家来看的,这小子若是不用眼看,单用个鼻子闻来闻去的,岂不是废了我的阵法。因此公子小贱打出阵法之后便转身来杀钟叔勉。
公子小贱想都没想,掷出打狗棒,随手便劈了下去。料想这呆呆傻傻的小子也不会有多少防备,这一棍子砸下定然砸的他粉身碎骨,血光崩裂。
可谁知这一棍子下去竟然把所布棋盘砸了个坑。自己砸了自己的阵,这阵法便出了一点点缺陷,他这一呆之下,便出了声。
当公子小贱要把棍子撤回,砸第二下的时候,竟见钟叔勉顺着棍子,猴爬杆一样爬了上来,速度之快,生平罕见。这公子小贱心里一声悔,方知遇到了劲敌,竟是撒了棍子要跑。
钟叔勉叫道:“喂,馒头。”
公子小贱听到馒头二字,竟是一愣,回过头去看。他在水牢二百年之久,每天日思夜想的便是馒头、包子、米饭,如今听得馒头两个字,竟像狗见了屎一样身不由己。
耳听着“拨楞”一声拨浪鼓一响,一只馒头转眼到了面门。
公子小贱“啊”的一声吓得魂飞魄散,那张开的大嘴之中竟多了一个馒头,塞得满满的把他的“啊”给堵了回去。同时感觉后脑勺还有一只大手捂住了脑袋,后面一只大手向前捂前面一只大手拿着馒头使劲往里塞,钟叔勉这份热情实在是用文笔难以形容。公子小贱这一吓,魂都快没了,那捂住后脑壳的手若是拍下,自己哪还有吃馒头的命。
钟叔勉心里想的却是另一样,他的思维尚在公子小贱讲述的故事之中,可怜这公子小贱每日吃不饱的惨状。眼下见公子小贱来打他随即想起从他手里夺回的两个馒头,竟是猴爬杆一样上来,转手喂了给他吃。因为六叔不是说了嘛,大家吃饱了再打,没听着六叔喊打,所以钟叔勉就没有打。
公子小贱见钟叔勉看着他没动,并且把捂住后脑壳的手撤了回去,哪有不逃之理。当下撒丫子一溜烟赶紧跑啊,心里想着我这是见了鬼了。一边跑一边随身布下四大连环阵,可说是把其他三方的阵也集中到钟叔勉身上来了。这就是为什么钟叔侠他们一开始遇到的阵法比较单一,受到的攻击比较薄弱的缘故。
钟叔勉见公子小贱莫名其妙咬着一个馒头跑了,手里拿着另一个馒头本想再送给他,却被四方大阵阻住了去路。
忽然钟叔勉闻到了几丝血腥,这血腥竟是自己兄弟身上传过来的。钟叔勉想道:“六叔也没说开打呀,自己这边怎么就有人受伤了呢?有些不对,我还是快去看看再说。”他忽然想起事先说好的事情,自己应该先找到九哥钟叔侠才对。
钟叔勉终于是知道着急了,拿出布娃娃和拨浪鼓说道:“帮我。”那布娃娃对着他猛地吹气不止。那拨浪鼓竟是探出一个尖尖的头,满是鳞甲,只听穿山甲说道:“主人,拿着我向前钻啊。慢了就出人命了。”
钟叔勉这下可真的是着了急,见这满眼的障碍重重叠叠,一咬牙闭起双眼,拿着拨浪鼓便钻了下去。没几步便听着打斗之声与受伤之声大作。
钟叔勉睁开眼来,恰巧看见公子小贱正对着钟叔童攻击,那其他四位已经倒地。钟叔勉再不忍让,两只大手便拍了过去。左手翻天印,打的公子小贱翻着跟头跌出老远。那公子小贱见他来了打着滚隐没在阵法之中。
钟叔勉哪肯放过,心中说道:“没说打你就打了,我还给你了一个馒头,你这算什么人啊。”
他凭着自己的嗅觉,双臂轮开便是一轮猛攻。一个个翻天印盖将过去,打的是地动山摇。那公子小贱一路布阵一路逃跑,竟是没能完全逃过钟叔勉的攻击,一处衣衫被钟叔勉盖落,左臂肩膀也挨了一印。他凭借着七连山和九连环,进行阻隔,自己愣是没敢再露头。
钟叔勉拾起那掉落的布片揣在怀中,猛吸着鼻子,这便要追将下去。忽听背后众兄弟之声,这才想起给兄弟治伤要紧。
他问钟叔童道:“十二哥怎么办?”
钟叔童说道:“咱赶快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去找九哥他们。”
钟叔勉一伏身说道:“十二哥,你放两人在我背上捆紧了,你在背后跟紧我。”
钟叔童按照钟叔勉说的做了,钟叔勉把布娃娃挂在脖颈之上,把拨浪鼓顶在脑袋前端,说道:“你两就这样呆好了随着我探路。”
说完一只手抄起一人,循着味道去找钟叔侠等人。
公子小贱又攻了过来,先是洒出刷锅水,那刷锅水似乎变了模样,划破空气嘶鸣着打将过来,空气中还夹杂着硫磺的味道。
钟叔勉打出翻天印迎击,当大手翻出之时,方觉得有两人在手中,一时间这打也不是,放下也不是。见那刷锅水已攻至头顶,赶忙背着、抓着众人跳开。公子小贱这一击打,没打中钟叔勉却打中了他身后的钟叔童,把个钟叔童打的摇摇晃晃,险些栽倒。
钟叔勉虽然天真,却也是恩怨分明,他心中记恨这公子小贱乘人之危,放下两位兄弟,背着两位兄弟,随手翻天印轮番向外打去。
公子小贱却不见了踪影,耳听得两声,却是公子小贱绕到身后去偷袭躺在地上的那两位。两根黄黄的方便面,变成金色的绳子,竟差点把这二位勒死。
钟叔勉跑过去扯断了绳子,便又向后打。谁想到那公子小贱又从前边攻了过来。就这样前边打完后边打,钟叔勉只得把那二人抓起来走两步放下再打,然后打完了再抓起来走两步。就这样来来回回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回合。
那公子小贱攻击甚是灵动,前后跳跃的甚是活跃,把个钟叔勉忙活的手忙脚乱。眼见着身上这四位兄弟受伤是越来越重,打着打着竟是把钟叔勉打的清醒了。
钟叔勉忽然闻出了那股陌生的味道,他找来找去的就是一直在找这个答案:“是你,就是你。我找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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