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余瑞!你在干什么!”看着眼前这一幕的陈平怒不可遏,冲上前去一脚将他从女孩身上踹了下来。女孩失去了压制,立马跑了床上和年长女子抱在一起,两个人互相安慰着,呜呜地哭泣。
“你疯了!她们是平民百姓,不是军妓!你这样干是要被杀头的!”陈平按住余瑞的肩膀愤怒地说道。
“杀什么头!杀什么头!东西都能抢,人为什么不能碰!“余瑞把推开了陈平,他现在正在兴头上,哪里听得进去陈平的话。他怒目圆瞪,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之意,只是看到与自己同病相怜的陈平,终归下不了狠手。
“陈平!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被卖身到军营,这条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你刚来这里还没满半年,但是我已经来了一年多了!身边的人命就像是稻草,割了一茬又一茬!谁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啊!谁知道!“余瑞指着陈平声嘶力竭地怒吼着,像是要发泄心中的怨气。
说着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之事,眼框渐渐泛起泪水。“我不想我死的时候连个清白姑娘的身子也没摸过,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当做没看见好吗?对了,你有个妹妹和她年纪差不多,那我不碰她,她归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就要另一个!好吗?好吗?“余瑞抓住陈平的手臂,不停地摇晃着,用着恳求地语气不停诉说着。
“你放心,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完事以后,她要是愿意跟我走,我一定好好对她,要是她要离开,我也一定送她们平安出城!没有我们,她们走不出去的,半路就会被土匪劫上山寨,那才是真的生不如死啊!“余瑞看着渐渐犹豫起来的陈平,察觉到了自己得逞的希望,想要通过说明厉害来说服他。
手里拿着铁刀的陈平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黑色的污泥混着泪水模糊了他的脸庞,瞪大的双眼中闪烁着兽性的光芒,嘴里说着的话语让他有些不认识这个人。
在他的印象里,余瑞是一个乐观,爱搞怪的人,但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任何一个被卖到这个军营的人又能有怎么样好的过去呢?欢笑,搞怪都只不过是他的面具,这样才能让别人喜欢自己,而现在才是真正的他,内心的悲伤与不甘,对未来生活的迷茫与向往,才是真正的余瑞。
他看着一脸期盼样子望着他的余瑞,再瞧向两个互相拥抱取暖,瑟瑟发抖的女子,手中握着的铁刀又紧了几分,挣扎的脸色渐渐浮现,他还是下不了决心。
“就当你还我的救命之恩,就这一次,当没看见吧!“终于,余瑞的这一句话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另外两个女子自己却全然不知身份,除去道德,帮谁已然明显。陈平逐渐地低下头颅,眼神失去光芒,不敢再看向那对姐妹,垂下手中紧握的铁刀也渐渐松了开来,“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余瑞见此,刚忙冲向床上,将两个大叫着的女子分开,掐着刚才那个衣衫不整的女孩,把她塞到了陈平的怀里。
“我说的话一定做到,我们拿的东西向来对半分。她归你了,你在门外等我一会,别反悔嗷。我马上就好,很快的,很快的!“他嘴里说着话语,露出兴奋的表情,一边说着一边把急匆匆把陈平推出了门外。
看着自己怀里不住哭泣呼喊着“姐姐“的小女孩,他想起了自己远在东齐王朝南面彭城的妹妹。他来到这个世界也十二年了,时间会冲淡一切记忆,他已然完全融入了这个世界。在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他内心也是兴奋无比,想靠着自己脑里的方法来征服整个世界,但是可惜他只是个普通人,什么,肥皂等等一概不会制作,之后又想靠着诗句搏个神童之名,但是却不知道两边审美典故大有不同,反倒闹了不少笑话。
之后更是为了替父亲还债,他代替家中那个本会被卖到妓院的妹妹来了死罪营,他知道那个父亲的德行,永远戒不了赌,留在他的身边,妹妹早晚有一天还是会被卖掉,因此在他去死罪营之前就用换来的不少钱财打点了管家,让她进去吕家当了个丫鬟。作为齐国的王姓,在里面当丫鬟比在外面流离失所可要幸福多了。
在死罪营生活了也快一年了,他破城后抢来的一部分钱财也都寄给了那个管家,他知道在这种家族里没个靠山会过得很辛苦,他不希望那个一直会安慰鼓励自己的妹妹落得凄惨下场,但他却不知道自己命也是命。
想到这里的陈平,默默取了一件从其它房间里抢来的丝绸衣物披在她的身上,接下来的事情她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正准备一个手刀击晕她。忽然间福至心灵,感到一股危险袭来,赶忙低下了头颅。
只听见一阵风声呼啸而过,一支弓箭射入了陈平头上的木板之中,溅出的木屑让他不禁眯了一下眼睛。
半只弓箭完全没入其中,箭尾的白羽还在不住地抖动,那柔顺,发亮的羽毛让人不禁感叹,恐怕就这一只弓箭就价值不菲。
还没来得思考到底是谁袭击了自己,一个身着黑衣,眉如月眼似星的年轻人一脚踏上楼梯的扶手,借力飞身而上,操起手中的直刀便向自己劈来。陈平一个翻滚堪堪躲过,直刀没入房门之中,直接将它劈成了两半,而他脑后飘起的头发也被斩掉了一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黑衣青年又是顺势一脚踢在陈平的胸口,他瞬间感觉双脚离地,五脏移位,一口鲜血涌上喉咙,吐向空中,一下子飞出去三丈之远,躺在地上已无还手的力气。
消灭了陈平战力的青年也未追赶,一脚踹掉另一半碍事的房门。房间中的余瑞半脱着那条满是大洞的裤子,正背对着房门,而那个女子则被他压在身下,衣衫不整。听到响动的余瑞刚拿起一旁的锈刀,转过身来,一阵夺命之声再次响起。
锐金的尖头,漆黑的箭身,雪白的羽毛,穿过余瑞的喉咙,射在了他身后的木墙之上,弓箭带起的血滴落在身后女子的脸上,为她更添一份妖媚。余瑞瞪大的双眼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那个黑衣年轻人在破门看到这一幕之后,怒发冲冠,双脚在地面一蹬,把二楼的木质地板踩了一个大坑,奋力一跃,在空中收拢直刀向前用力一挥,一颗硕大的头颅冲天而起,之后又顺势将身上的斗篷随身一转落在了桌面女子的身上,为她遮住露出来的肌肤,喷出的鲜血也都被顺势遮挡。
短短一刹那的时间,余瑞身首分离,陈平也只能躺在地上无力动弹。
“莫要伤他性命“。披上黑色斗篷的女子突然出声。
“嘣“的一声,陈平看着自己耳边没入地板的箭矢,冷汗不住地从他的额头流下,只差分毫,他便命归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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