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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探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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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幅恶魔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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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丽,快跑!”

    黑色森林原住民离我们越来越近,他们所骑的那怪蜥蜴的全貌得以呈现,蜥蜴背上系绑有座垫,该不会是原住民驯服的野兽吧?我们想要跑,可黑沼的水深浸过膝盖,简直是寸步难行,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接近……

    “安吉!他们好快!”

    “确实是,毕竟是当地的物种。”

    我们尽力了。

    忽然,水底潜行一条大蛇窜起5米高,将我们像猎物般围绕,蛇身围成一圈,彻底断绝了逃命的可能……

    大难临头!

    “安吉……”

    “不要害怕!”安吉喊道。

    骑着蜥蜴的原住民们很快便赶上了将我们团团围困,他们戴着骨头面具,露出灰白色的手臂,从巨蜥背上跳下来开始手舞足蹈并奇怪的吼叫。

    “嘿!我要求见你们的首领,或者领导人什么的。”安吉指着其中一人说道,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反倒是气势汹汹的。

    原住民一听,便立刻停下那可怕的吼叫,面面相觑。之后又开始疯狂叫起来。

    “安吉,他们好像听不懂。”我说。

    “该死,语言不通,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

    而此时,原住民的背后有一栋建筑竟然在向我们移动,两只体型更大的蜥蜴背上载房屋过来了,原住民们让出道路。建筑檐下的藤帘内走出一名瘦小的老者,面对我们缓缓地蹲下,这像是号令般,其他族人也一齐蹲下。

    “安吉……他们怎么了。”

    “不清楚,总之很奇怪。不要掉以轻心。”

    原住民这样维持有5分钟,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那名老者率先起身,摊出左手朝向屋内。

    “他是什么意思?安吉。”仅看动作无法判断。

    “大概是让我们进去。”

    “可是,为什么?”

    “不清楚。”

    “要是我们进去了,不就自投罗网了吗?不会是让我们进去这么简单,一定是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

    “呵呵,你说的没错,搞不好会死在那里呢。可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确实,我们除了顺从他们别无选择,可以说出境相当糟糕了。

    “至少,还是有好消息的。”安吉道。

    “什么。”

    “他们是让我们进去,也就是让我们自己主动走进去。而不是将我们强行带走。至少现在他们没有要伤害我们的意思。呵呵,之后就不知道了。”

    “我们假意顺从,之后找机会逃跑吗?”

    “嗯。”

    那黑木与藤条制成房屋的更像是个亭子,亭内有一宽长的卧铺,一旁是青葱的扇形植被。老者的金属手环饰品闪着亮光,他示意我们就坐。外面的原住民们吆喝着,亭子开始移动了。

    对岸的森林树木越来越近,直到完全进入森林内,我发现当时在水上看见的远处黑色树木竟然有一栋楼高——巨大黑色森林。

    经过十来分钟,我们已经深入到丛林之中。绕过一颗参天大树及灌木交织成的屏障后,便可听见叽叽喳喳的交谈。

    一大群“迎接”我们的白肤原住民——他们并没有身穿盔甲,而是皮布,见面便跳起奇异的舞蹈。后方就是他们居住的部落,一些老人和小孩从屋内探出头远远地看着。

    抵达部落,安吉立刻跳下地就往部落的一间屋内跑去。

    “安吉,你去那?等等我!”我赶紧跟上安吉。

    细木搭建的部落房屋内的地板上,铺有一层动物毛皮花纹的地毯,除此之外,地板上没有摆放任何物品。房屋的所有物件都是由一条条从屋梁上垂下的藤蔓悬吊在半空。安吉跑到一个房间,扫一眼又跑到另一个房间,看了个遍后又往另一间较大的房屋跑去。

    “安吉你在找什么吗?”安吉的举动异常,我有些担心,尤其是这种时候。

    “找到了!”

    最终,安吉在屋外的一个大水缸前止步。

    “我再也忍受不了这身恶心味道!”安吉边说边解衣裳。

    “嗨!亏你还有兴致。”不得不承认安吉的心理素质强得惊人,我只得坐下来缓口气。

    “事已至此,倒不如让自己好受些。小丽也来洗干净吧。”

    “我还是算了吧。”

    这时候,走来了几位部落女性,轻手轻脚地走到离我几米处坐下,饶有兴趣地观看安吉擦洗身体。她们看得出神,几乎目不转睛。安吉洗完后,自然是没有更换的衣服。我正纳闷安吉要怎么与语言不通的原住民交流时,安吉竟蛮不讲理的走到一名年轻部落女性前要将她身穿的衣物强行脱下,尽管我劝说安吉不要怎么做,可她执意不听。奇怪的是女人对安吉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站着一动不动任由安吉摆布。女人还在被安吉解衣期间悄悄地摸安吉的头发。

    之后,另外几位妇女效仿般主动脱下自身的衣物递给我,也许在她们看来,这样子便可名正言顺的靠近我,以到达目的——抚摸我的头发。我没有接受她们的衣物,我对暗流的事物有一种发自心里的抗拒。可妇女们没有考虑我的感受一心想摸我的头发,长发俨然是名贵珠宝,她们爱不释手,甚至说到了痴迷的程度,我任由她们抚摸我的头发,不敢轻举妄动的。安吉那边也是,更多的族人妇女见状纷纷至来,也许是安吉被妇女们弄得厌烦,喊道:“不许摸了啦!”妇女们如受惊的羊群般退开到很远的墙边,不再靠近了,其中那一名被安吉冲着喊话的妇女,莫名的瘫坐在地捂脸抽泣起来。安吉也是一头雾水的看着。

    “安吉,你对她做了什么?”我说。

    “她们好像非常害怕我们。”

    “怎么会呢?”

    “试试便知道了。”

    这次,安吉刻意指着那边的妇女们,“嘿!”的大喊一声。果不其然,她们吓得魂不守舍,四处逃窜。

    “原来如此。”安吉笑道。

    “为什么,她们在害怕我们的什么?”

    “崇拜。”

    “……”

    “某种崇拜。在进入部落时,在那个中央广场有个祭坛,不出意外应该是呼神仪式。仔细想想他们在发现我们的时候并没有将我们杀死,这么一来,我们就不是猎物了。之后又将我们带回他们所在的部落,也就说,我们对他们来说还存在某种价值。现在女人们又表现得害怕畏惧我们,要知道,我们的外形与这些女人几乎无异,皆为人型,肯定不是我们的外貌让她们感到畏惧;且在丛林里她们更不可能害怕声响。也就是说,是一股内在的力量,使她们感到害怕,可以大胆的猜设:出于某些原因,他们将我们当成奉承的神明,所以才会产生敬畏之心。”

    “如果是真这样,他们就不伤害我们了吗?”

    “不,尽管是他们的神明,我们还是应该尽早找机会离开。我觉得,危险反而加剧了。”

    “怎么会……”

    “不管是人类世界还是暗流世界,信仰,它多数是含糊不清,毫无根据的概念;经不起考究的真理:简明的话句拼成的信条呈现在人意识里。若他们把我们当作所信奉的神明,必定会将他们自身对神明的解析影射到我们身上。原本,看不清摸不着的只存在脑海的东西,一下子就成了具体的‘我们’。可我们到底不是什么神明,压根不知晓他们的语言,习惯风俗,更何况是北方森林的原始部族,天知道她们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一旦我们做出有背他们心目中神的行为,一定会起疑心的,认定我们是冒牌货,到时候,唯一能保全我们性命的神明外衣也就没了。”

    “那趁我们还是他们的神明,找机会逃走。”

    “只能这么认为了。”

    我们到房间外面时,一名族人汉子引我们到圆木高平台的高大屋子,我们唯有跟过去。正如安吉说的,族人们表现得确实像奉献神明般,对我们毕恭毕敬;在一张王座似的宽长有植物装饰的坐铺前,堆放着族人们贡献的各类果实,生肉,皮毛,木雕,彩石,骨制的面具,瓦罐等等。底下的族人们排坐着呼喊,他们的前方是几位壮汉子围着大水盆跳着舞。

    安吉拿起一颗族人进贡的绿果。

    “你真的要吃吗?不会有问题吧。”我问。

    “我口渴了,他们给的东西必然是他们能拿出最好的。”安吉不在乎道。咬上一口果子,便噗的吐出来,其滋味不言而喻。

    “我有幸吃到了这世界上最难吃的东西。”

    “安吉,你看……”

    “不必看了,不会再有比这更难吃的了。”

    “那里有个人,看起来不是族人。”

    高台下众多贡品中我突然发现有一个少年在被剥去皮肉的巨大生物旁,双手后背倒在地上。他穿的是一身制服,很明显不是这里的族人,难道是被抓获的俘虏?

    “嗯?怎么回事。”我告知安吉,并一起走上前一探究竟。看起来是个15,6岁的男孩,他还活着。可怜的孩子肯定受了不少惊吓,他见我们来了表现得非常惊慌,干瞪大眼珠子。

    “这身衣服是?”

    安吉察觉到什么似的,蹲下就要伸手摸少年的脸,少年见状面色刷得白了,啊的一声叫出来。安吉从他的衣领处扯出一条埋在衣服里的项链,打量一番。

    “果然没错,你是洛特丝丝探险队的人吧。”安吉道。

    少年听见后,忽然求饶道:“最最美丽的统领女士啊,我没有要打扰你们的意思,这一切并非我的本意,我保证不会再出现在这了,求求你原谅我这个误打误撞的笨蛋吧!”

    “喂!我问你是不是探险队的人!”安吉说。

    “是是是!”少年赶忙说:“最最动人的女王大人!”

    看来少年将我们误认为族人的领导人了,这也难怪,毕竟他可能是被族人抓获的,并且四周也没有发现族人外的其他人,他只身一人,肯定害怕极了,我越发可怜他了。

    “安吉,你吓着他了。”我握着男孩的手安慰他,希望可以令他安心,至少能缓解那身处黑暗时的孤独感,我说:“你听我说,我们不是这的族人,更不是什么统领。”

    “真,真的吗?”少年慢慢坐身起来。

    “真的。”我微笑道。

    “你们不是这里的族人,也就不会将我的双手双脚砍去当成宠物了吗?”

    这是什么可怕的想法?

    “不会的!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放心。”我说。

    “太好了,我就觉得奇怪,你们是女性,而且不说族语,衣着也不同。确实不太像族人的样子。”

    “你跟他说这么多干嘛,小丽。”安吉斜眼看着少年道:“你的安危可不是我们说的算。”

    “你们不是这里的族人,那为什么会在出现在这,族人们好像对你们很是尊敬呢?”少年道。

    “那是因为……”我正要解释,安吉立刻插话。

    “停!嘿,小鬼。你问题挺多的嘛。反客为主不太好吧。”安吉蹲下与少年面对:“你叫什么名字?身为探险队的人,本次行动的任务是什么?为何会在这?总不会是独自行动吧,其他队员在哪?另外,这里的具体方位坐标是多少?给我一一道来。我会一直盯着你的眼睛,说谎的后果很严重,明白吗?”

    “好,我告诉你们。绝对不是谎言,请放心。”少年平和气色,端坐好便讲述他经历:“我名字是斯于卡其·可眼·维利,叫我可眼就行了。我是洛特丝丝特派考察队第六队队员,共7名成员。本次出行的任务是对黑色森林北部的一个名为『诺是卡』的遗迹进行信息勘察。不巧的是,遗迹的位置正好在利由长族的活动范围内,我们深知不可与这些森林原始部族发生冲突。潜入是我们队伍认为最好的选择,今日早晨是计划行动的时间。现在想起来也很奇怪,我们所前行的路线是经过多天对族人的观察选定的最佳路线,前进时更是小心翼翼,连一只鸟也没有惊动。进程一切顺利,直到途中要趟过一片黑沼,万万没想到,一刻也没有放松警惕的我们还是被族人发现了。当时,我们遭到族人不知从何又以什么方式发动的攻击,当时我的脑袋受到重击,整个人沉到沼泽底,我立马意识到我们被族人发现了,于是,我索性潜至黑沼里,往一个方向潜游,希望能借浑浊的黑沼作掩护逃命。可没出多远,就与一只巨大生物迎头相撞,它的身躯太过庞大,应该是黑色森林的原生物种,我根本不敌它,它轻而易举地趟过我并将我牢牢地压住了,真是倒霉!在水底无法呼吸,我很快就晕厥了。醒来后,就如你们所见的在这了,其他队员没有出现在部落里,看来是逃过一劫。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

    黑沼?该不会是……我和安吉……

    “那个……可眼,你说的莫名的攻击会不会是来自空中呢。”我确认道。

    “有可能,这些原始的部族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唉!归根结底,是我们太小看他们了!”

    “……”

    “嗯,小丽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嘿,小鬼。你的队友们应该还活着吧。”安吉又对可眼说道。

    “我相信他们!”

    “好,你可以跟随我们了。”

    “感激不尽!”少年笑了。

    “安吉,你想到方法逃脱了吗?”

    “暂时没有。”

    那边,族人们开始躁动起来:“嗷呼”。

    此时,一位戴鲜艳面具的部族老者朝我们走过来了,他手中捧着一把用黑布裹的星星斑迹的白岩匕首,半蹲着双手举过头顶奉献在我们面前,期间还说了什么。

    糟糕!我们担心的情况出现了,正如安吉所说,我们自然无法理解他的说了什么,几乎不可能做出正确的处理,极有可能会暴露!安吉此时也只是皱眉注视那匕首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对面的族人们反应愈加强烈,叫喊声一浪高一浪,凝重的气焰不断高涨,促使我们不得不行动。安吉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伸手去拿匕首。

    “请您展示它的光芒吧。”

    我和安吉同时转头望向可眼,他见状立刻解答道:“他,他刚才说‘追随巨人先祖的邪神呐!请您展示它的光芒吧!’”

    “可眼听得懂族人的语言?”我问道。

    “可以说,是的。”

    “究竟是不是!”安吉喊道。

    “他确实是这般说道。”可眼吓了一跳。

    虽然知道老者所说的是什么,但是情况却没有因此而有改变。更像是被推进了死胡同,“请展示它的光芒”,该如何展示?所说的光芒又是什么?

    “安吉……”

    “呵呵,展示它的光芒……”安吉脸上的阴沉消散,露出她特有的咧笑。她收回手,根本没有理会匕首,而是毫不犹豫地一脚朝老者的脸上踹去。老者后仰倒下,匕首掉落一旁。原本呼喊的族人们蓦然沉静,我也愣住了。

    安吉的方法见效了,族人们纷纷拿出更多的贡品,屋内的妇女们也出来了,更多的族人一齐跳舞,他们在试图平息神明的怒火。我们则回到坐位继续扮演神明,解放的可眼站在我们后面。

    安吉对可眼说:“这就是你在能探险队的原因吧,小鬼。不管怎么说像你这个年纪是不可能加入探险队的。”

    “老实说除此之外,我也就没什么优点了。总是闯祸呢。”可眼说:“是啊,未请教姓名呢。”

    “哦!我都忘了,我叫做林丽,她呢,叫安吉就行啦。对吗?安吉。”

    “为什么又主动招供了,小丽!”

    “林丽姐,安吉姐。真的感激不尽!“可眼鞠躬道。

    不久,底下的族人们又一阵欢呼,方才的老者协一名的强壮汉子低头行礼道:“伟大的邪神啊!我们对我们的无知深感歉意。这名年轻的血肉希望您能满意!”可眼翻译道。

    “不不不,我们不需要!”弄得我脸都红了。

    可能是老者见我连连摇头,觉得我不满意。族人们接着换上一名体态肥胖的男子并说

    “非常抱歉!请原谅我们的无知吧!他一定能让您满足的。”可眼忍俊不禁地捂嘴。

    “他们到底在干嘛!”我说。

    “哈哈哈——”安吉却大笑起来,族人们见安吉笑了,受鼓舞般围绕那胖汉子推了上来。安吉笑得更欢了。

    “安吉!你还在笑!”

    “呵呵,这个男人我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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