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惊悚的一幕让林媚登时汗毛竖起,脸色瞬间煞白一片。
她不由倒退了一步,撞在林思君怀里。
林思君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她目前只是初入三阶,自问借助神通以一敌二尚可。但若是这四只姑获鸟一起上,恐怕局势危矣。
当然,她若想要脱身离开,也并非无法做到,关键是身旁还有一个林媚。
在四只同阶的“不详”面前,能够自保已是极为不易,可想要带林媚一并离开,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也并非她妄自托大,将自己和林媚置身危境,实在是她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才进入陇西山脉外围,就会遇到这么多三阶的姑获鸟?
陇西山脉她也曾来过两次。在外围,通常只有许多普通野兽生活,连一阶“不详”都很是少见。
可为何这次情况相差如此之大?
高阶“不详”扎堆出现在外围,所图为何?
不等她想清楚这一切,为首那只肥硕的姑获鸟九只鸟首齐齐抬起,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
这是进攻的信号。
其它三只姑获鸟纷纷尖叫一声,探下密密麻麻的鸟首便想要将眼前这二人撕裂分食。
在它们眼中,这二人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因此,它们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防备。
说时迟,那时快。
林思君神情凝重,抬手一招,一旁山涧里瞬间飞出一条庞大的水龙。
水龙在空中盘旋刹那,一分为二,其中一条水龙化作漫天水幕,将林思君和林媚二人护在了其中。
另一条则凝形成一支尖锐的羽箭,朝着离她最近的姑获鸟射去。
水流化为的羽箭上,附带着一层冰寒的紫色戮力,在飞行的过程中便结水成冰。
嗖——
“小心!”
为首的姑获鸟大喊一声,警示那只体型稍稍幼弱的姑获鸟。
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羽箭迅如风雷,直接穿过了幼小姑获鸟的身躯,戮力在其躯体中炸开,五脏六腑在一瞬间被摧残的不成人形。
(ex){}&/ 后者顿时会意,在其余两只姑获鸟的掩护下退到了一旁,闭上眼睛,一张老人面嘟嘟囔囔的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声音刻意压得很低。
这一幕自然吸引了林思君的注意力,她知道,这只姑获鸟是在摇人,但却抽不出手去阻拦。
心中急切,一时间却无法脱战,更兼之身边还有林媚这么个拖油瓶儿。
抽出空当望了身后湍急的溪涧一眼,林思君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用水牢包裹林媚,让她顺流而下,能不能逃出生天便全看她的运势了。
这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不能再拖了,越拖下去,逃生的几率便会越发渺茫。
如此一想,林思君挥手召来一道碧波之牢,将已经昏死过去了的林媚包裹住,送入了溪涧之中。
而就这一瞬间的功夫,为了送林媚逃生,她难免有所分神,后背硬抗了那只母姑获鸟一击。
虽然有层层水幕和戮晶膜将她包裹,但这一击仍让她受了不轻的伤势,白皙的脸颊上涌现出一抹不正常的嫣红之色,而后消失不见。
“啧啧,真是伟大呢!”那只白毛姑获鸟站在一旁,一副伺机而动的神情,“宁愿自己受伤,也要保一只两脚羊平安。如今这世道,像你这样的‘不详’不多了。”
虽然看似是在夸奖林思君,但脸上露出的讥讽神色和看傻子的眼神显然说明了它内心的真实情绪。
它是在嘲讽林思君。
“可惜啊,好‘不详’总是没好报。”
它一边摆出一副嘲弄的神情,一边挪动身形,堵住了林思君逃生的方向。
“救得了别人,却救不了自己啊!”
那只为首的姑获鸟眼见胜券在握,也不由嘲讽道:“你们腾蛟一族都这么善良吗?”
“你以为,那只两脚羊能逃?”它一边出手愈发狠辣,一边吩咐道:“老二,跟上去,杀了那只两脚羊。”
“好,弟弟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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