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我们天儿回来了，他长大了，现在已经接过我的班，成为家族族长了，如果你还在，定会为之感到骄傲吧。”
李霸成在外看似粗犷男人，唯有在这才会显出压抑着的一丝柔弱。
眼角的泪珠沿着脸颊滑下，背影给人感觉到寂静与失落。
李昊天看着墓碑，无意间发出的灵识却让他发现一丝诡异，四周仔细观察了一会后，向着李霸成说道。
“父亲，再给我说说母亲吧。”
李霸成目不转睛的看着墓碑。
“你母亲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她知书达理、和蔼可亲，来到家族后十分受人喜爱，很快便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当初我刚开始管理家族，很多事都是有你母亲帮忙才将家族上下打理的井然有序，是可惜她却没能亲眼看见你的成长。”
这样的回答视乎依旧和儿时一样，一样的话语、一样的语气仿佛一切都是这么自然，自然得像是给李昊天一种标准答案，提前准备好的台词一样。
在墓前他并没有多做询问，祭奠完后回到家中，推着小蝶在园中散步，给她说着白天为37名英雄下葬之事。
“哥哥，今天你们去祭奠义母了吗？”
“去了，这些年哥哥没在家，都是小蝶代替哥哥去祭奠母亲的是吗？”
小蝶曾经跟随儿时李昊天去过陵园，李昊天不在的这些年她一人悄悄前去陵园祭拜月茜之事，李霸成又怎会不知，若不是他给守陵人提前打过招呼，小蝶又怎么可能轻轻松松走进李家陵园无人阻拦。
“我看哥哥以前每年都会去祭奠母亲，所以在你去村子的这段时间中，每年我都会去义母墓碑前祭奠，我也告诉了义母，哥哥去村子学习，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看着小蝶，精致可爱的小脸，想着她这些年自己想法解决温饱的时刻还不忘为祭奠母亲，若是母亲看见小蝶一定也会十分喜爱，摸摸她的头。
“这些年辛苦小蝶了。”
“小蝶虽然没有见过义母，但是作为义女每年去祭奠也是小蝶该做的，可惜今年小蝶没法过去亲口告诉义母，义父已经收我当干女儿了，也不知道义母在天之灵是否会同意。”
看着小蝶的脚，李昊天安慰道。
“小蝶这么乖，母亲一定是很喜爱的，今天父亲已经在墓碑前告诉母亲了，所以小蝶要好好养伤，等到恢复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去为母亲祭奠了，母亲的在天之灵也一定希望小蝶能快点好起来。”
“真的吗？”
“当然，对了，小蝶还记得小时候父亲给我们说母亲的事吗？”想起今日在陵园中发现的异常李昊天突然问道。
小蝶点点头。
“记得啊，义父说义母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知书达理、和蔼可亲，很受族人喜爱，而且还帮义父一起管理家族，家族成为起源镇三大家族之首很大一部分功劳还归功义母。”
果然，李昊天听了后，越发觉得不对劲，再三斟酌后还是决定去找父亲。
唤来侍女陪伴小蝶后，李昊天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就离开了别院，来到李霸成房间。
“天儿，这么晚了找为父有事吗？”
李昊天点点头。
“父亲，能和我说说母亲的故事吗？”
李霸成顿了顿，以为李昊天是因为多年未回家祭奠母亲，才想再听他说说月茜的事，便将月茜的事再次叙述一遍。
李昊天安静的听完后说道：“父亲，能给我说说真相吗？”
这一问，李霸成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但瞬间就调整过来，平静的说道。
“什么真相？你母亲就是如此优秀的一个人啊，难道你还不信？”
李昊天摇摇头。
“我不是质疑母亲是否优秀，是想问母亲死亡的真相。”
被质问这一下，李霸成终于出现的慌张的姿态。
“母亲真实因为我难产而亡吗？”
“如果是，那墓中为何仅有母亲的棺木中没有骸骨，仅有一些衣钵。”
“李家陵园有专人看护，不可能有哪个不开眼的过偷盗，而且我也未发觉任何起棺偷盗的情况。”
“若是仇家，江湖事，祸不及妻儿，不至于连尸体都抢走。”
“又或者说，母亲真的死亡了吗？
这一连串的疑问，李昊天只是将今天在陵园中发现棺木中没有骸骨的疑惑及一些猜想说出来。
李霸成听了这一串疑问后，瞬间颓废下来，眼神中失去光泽，缓缓走进卧房内，用低沉又带有嘶哑的声音叫道。
“天儿，进来吧。”
李昊天闻声跟着走进李霸成的卧室，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到父亲的卧房内，以往都是在书房与父亲交谈。
卧房不大，一张简易的床，一个梳妆台，应该是母亲生前使用的，梳妆台上还有一些摆件和首饰整整齐齐的摆放着，闪放着光泽如新物。
李霸成次数正站在床前看着一副壁画，一副李昊天从未见过绝美女人的壁画。
“天儿，这就是你母亲的模样。”
“母亲的模样。”
看着这幅壁画，让李昊天有些失神。
15年了他从未见过母亲的画像，画中佳人，绝世而独立，芙蓉如面柳如眉，芳容丽质，回眸一笑百媚生。
这时李霸成看着画像缓缓开口道。
“我给你的说的都是真的，你母亲的的确确是世上最好的女人，那年我血气方刚，刚到大圆满武师境界，便独自一人外出历练，一次在山脉寻找药材的时候，遇见了你的母亲月茜。”
“那时候，你母亲受了重伤，血腥味引来高阶异兽，我正好遇见便救了她，并带她回到家中养伤，她是我见过最温文尔雅的女子，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俩互生情愫，虽然不知来历，但她的美丽、善良让族人都很喜爱。”
“不知来历？”
李霸成点点头又摇摇头。
“月茜只给我说过，她是一个孤儿，小时候被师父收留，开始修炼，长大后便离开师父出来历练，听闻在真灵山脉有一大秘密，说是关于什么浩劫的，正是因为探索这个秘密才来到真灵山脉，谁知道意外受伤，这才与我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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