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前辈在这里,小子哪里敢造次,我随便坐哪里都行。”青年闻言连连摆手,边说着就要寻找附近的座位。
“哎!小徐你可是这里的主人,我们怎么能喧宾夺主。来来,快来这儿坐。”
“是呀!小徐你要是这么做的话,那让我们如何自处啊。”
两个老头见青年如此,连忙开口劝说。而那个中年人此时却只是站在一旁,没有开口。但其脸上也是露出笑意。
“不不!二老,不是我客气,只不过今天的主角不是我。所以这上首的位置,还是留给顾老师吧。”青年一笑,抬手引向身前的顾权说。
见拗不过他,两老头只好作罢。
“沈老,古老,小徐,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顾权见此也不客气,冲几人拱了拱手说道。他声音如洪钟,异常响亮,只震得在角落看热闹的罗成双耳嗡嗡,苦不堪言。
待顾权在上首最靠边的位置坐下后,青年这才转而冲那中年人笑道:“于叔,您来的也挺早啊”。
“呵呵,我这不是亟不可待吗!打从接到你电话那会儿,我就一直盼着了。”青年口中称呼的于叔哈哈一笑,不好意思的说。
“昨晚我和顾老师畅谈甚欢,所以今天起的晚了一点儿。于叔,二老,还有各位,让大家久等了。还望不要见怪!”
青年先是对两老头还有那于叔解释了一句,然后又换股四周道了句歉。在座的人都报以善意的微笑,有的人还连说不敢之类的。
他这一句话,算是和一众人等打过了招呼,当下就找了靠近那于叔的一张桌子坐下,开始和上首的几人闲聊起来。
罗成注意到,之前跟在徐成谦和顾权身后的十几人,此时并没有进来。而是在门口不远处站成一排,他猜想应该是顾权带来的徒弟。
大概又过了二十来分钟,当罗成双耳已经快受不了周围那些无聊话题时,只听门口有人高声说道:“北地孙国胜到!”
“来了,来了。”
“终于要开始了,我屁股都坐麻了。”
“哎呀,是赚还是赔,很快就知道了。”
“老兄,你押的谁?”
话音一落,屋里的一干人等纷纷骚动起来,一时间整个正堂的气氛变得热烈无比。这里最遭罪的就是罗成,他就感觉好像捅了个巨型马蜂窝,耳边是嗡鸣不断。
上首的几人相互交换了个眼色,就以两个老头和顾权为首,起身往外走。其他人则跟在他们身后,三三两两的出了门。
罗成自然也在其中,而且几乎是上首几人刚出门,他就快步跟了出去。弄得苏金富几人在后面是莫名其妙,还以为他是不是茶水喝太多了。
待得一出屋门,罗成只觉得耳根子顿时清净不少,不由得轻吁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太难受了,比炮弹在耳边爆炸还要折磨人。
“老弟,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苏金富来到罗成身边,面带关切的问道。
罗成有苦难言,只得挤出一点笑容,摆了摆手说:“没什么,可能是在屋里待太久感觉有点闷,现在好多了。”
“罗先生,看来你是需要多锻炼锻炼了。”随后跟来的李丽玲听到他们说话,凑上来笑道。说完还用一双媚眼在罗成身上不停打量。
罗成被她看得浑身一个激灵,觉得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这话他可不好接口,只好干笑了两声,不作回答。
“开个玩笑,罗先生不要介意!”
李丽玲见罗成一副尴尬的神情,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说完还拍了拍罗成的肩膀,以示安慰。罗成还能说什么,只能摇头苦笑。
苏金富在一旁看得咧嘴直乐,见李丽玲走开。他贼兮兮的冲罗成挤了挤他那双小眼,做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苏金富打从介绍几人认识开始,就留意到李丽玲看罗成那怪怪的眼神。他清楚得很,这女人可是个水性杨花的性子。
在他们这圈子里,那可是出了名的,专门爱勾搭有钱的富家子弟。光是他知道的,就不下十个。而且这女人还爱到处跑,全国各地都去了个遍,甚至连国外都逛了好几圈,这样一算可就海了去了。
看李丽玲调笑罗成,他就在心里幸灾乐祸起来。心想这家伙要是被她给黏上,那估计要倒霉了,最轻也要破点儿财。
殊不知罗成对此根本不感兴趣,自从妻子亡故以后,他的心就已经尘封起来。就算是其他正经的女子他也没什么感觉,更别提这看起来就轻浮的李丽玲了。
此时众人已经来到了小广场边缘站定,广场中央则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年龄三十上下,身形约莫有一米七左右。他脸膛黝黑,膀大腰圆,两侧太阳穴高高鼓起。这汉子相貌则是平平无奇,只是眼神有些凶厉之色。
而他身旁的那人,则是一个看起来有些上年岁的老者。之所以罗成看不出此人的年龄,是因为此人身形虽有些佝偻,但面色却红润饱满,丝毫显老态。他银灰色的短发根根竖起,仿佛头上顶了只银色刺猬。
罗成转头看了看正站在不远处的两个老头,心中不禁对这三人做了下比较。无论是从状态还是双方流露出来的气势,那两老头都要逊色很多。
这两人都穿了一身藏青色对襟短衫和黑了阔口长裤,脚上则是千层底的布鞋。老头的颜色要深一些,看起来比较新。而那汉子的短衫好像洗了很多次,有些掉颜色。
“鄙人江玉城,不才是这不肖徒孙国胜的师傅。我们师徒二人游历四海,如今到得贵地,得知贵地高手如,人才济济。原本呢,应该是我这糟老头子向此地的高手请教。只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还比一代强。老头子我老了,就想着把机会多让给年轻人,让他也长长见识。不然这不肖徒不知天高地厚,仗着有几分本事就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以后要是不小心让人给打死,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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