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归于隐匿,朝霞笼罩天幕。某处军工机关,一阵警报仓促响起。
坐标东经115度53分,北纬32度51分。距今西北方330公里处检测到强烈脑电波波动……
……请立刻出动……
阳光悄悄地从树间钻了进来,早晨的空气真新鲜。就要毕业了,这每日清晨背书的风景,将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
天明,跟我来办公室。一个高挑年轻的女人在教室门外喊道。
在全班的加杂着些许议论的背书声中,佚明从纷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遵从着女人的命令走出教室。
空气中游走一丝令人厌倦的香味。
你还想不想上了?两个星期,整整两个星期,你知道不知道你耽误了多少分?我们竖土中学一本升学率接近百分百,就你一个拖全校的后腿。
你父母常年在外,也不知道这次怎么想的。竟然同意让你请假,这不是自毁前程吗?怎么样现在想清楚了,知道要学习了吧!
佚明想去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佚明很清楚这个人是谁,以及曾经做过的事情。但是只是非常陌生,仿佛自己从没有接触过一样。就像教室里的这群学生一样,有一个女孩偷偷的看向这边,佚明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自己曾经对这个女孩告过白,而女孩在自己表意不明的低语中扭捏的拒绝了;还有曾经多次侮辱自己的男生竟然和自己经常勾肩搭背。
佚明对叫自己天明的人有种反感,那个叫天明的人早已殒命天台,自己叫佚明,象征自己如同写下华美诗篇而悄无声息的佚名作者。
怎么还没玩够吗?佚明的沉默并没有阻止班主任演讲,告诉你如果再这样下去,你就得进加强班……
佚名听着班主任的絮叨,想着以后的路,升学,结婚,生子然后再让孩子上学,结婚,生子就这样过完自己忙碌而充实的一生。和天明一样吗?可是自己也无法选择,也许是谁都无所谓,又或许自己本来就是替天明而活的呢?
阿明想什么呢?你这个憨批搞什么去了也不说一声,这两周的卷子我可都给你留着呢。不用感谢我,叫爸就行了,哈哈哈。
这个人让佚名有点奇怪,为什么说狠话还给好脸色,下了早读就拽着自己去了食堂。想想自己好像也一直是这么过来的,就像班主任要絮叨一个早读都是注定的。
第一节班主任继续她未完成的演讲,而佚明成了案例中血淋淋的教训。有的人那,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你那是请假吗?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天明我不是说你啊,我是指某些人,就是不想学习才去请假……
那个拉着佚明吃饭的男孩在旁边指着讲台挤眉弄眼,那个曾经天明表白的女孩借着时不时拨弄头发的机会向后看了看。这就是友谊和爱情吗?佚名有点不知所措。
朗朗书声与仪器滋滋的声音极为不协调,确定吗?男人操着浑厚的低音道。嗯嗯!女人用娇媚的声音附和着。
别他妈秀了,那还等什么呢,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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