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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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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天地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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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悲落,吴胜与萧虺,师徒二人将魏悲雄伴着秋风葬下。吴胜看着魏悲雄的坟道:“徒儿啊,我们可能要分开一段时间了。”萧虺惊讶的问道:“师傅,怎么了。”

    吴胜缓声道:“你不能一直在我的帮助下成长。师傅还有一点事没处理完。等师傅处理完了,师傅再来找你。”

    自母亲离世后,吴胜几乎成了萧虺唯一的寄托。萧虺强忍着泪水说道:“师傅,我不能帮你什么吗?”吴胜拍拍萧虺的肩膀道:“徒儿啊,为师接下来要去做的事十分危险,你现在还不能卷入其中。当年为师一躲就是十多年,如今也不能再躲了。”萧虺点点头说道:“那师傅,如果有一天徒儿有实力了,可以帮你吗?”吴胜说道:“当然了,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好好活着。”萧虺说道:“那师傅,我们还有再见的时候吗?”

    吴胜将魏悲雄的剑递给萧虺说道:“当然有,等你成为天下第一剑客的时候,我会在老地方为你摆下酒宴的。”

    萧虺接过剑说道:“师傅你放心八,我会成为天下第一的。”

    吴胜点点头说道:“三门心法中的八门心法,需要在实战中一次次的生死危机中感悟。你如今还没有经历过生死搏命的战斗,这八门心法会是一道难关。”萧虺点点头。吴胜又说道:“这把却邪剑,是八名剑之一,锋利无比,江湖上想抢夺它的人不计其数,我将它给你,你尽力而为就好。记住一定要好好活着,你是我吴胜唯一的弟子。”萧虺点点头,俯下身向吴胜行了一个大礼。

    相见总是不期而遇,分别却是蓄谋已久。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吴胜与萧虺师徒二人在金陵相别。这一别,再见或已遥遥无期。

    天下第一这藏在虚无之中的头衔,又从何处争夺。狼烟尽,天下英雄皆迟暮;箫声起,何处衣冢空零泪。

    萧虺一个人离开了金陵,吴胜也是。只不过吴胜离开时,萧虺全然不知。草木枯落,行人稀疏。这一刻的萧虺才走进了真正的江湖。

    萧虺在路边的茶馆坐下,看向一旁的白衣青年问道:“请问这位兄台,从这里到荆楚怎么走啊。”

    那白衣男子放下茶杯说道:“从这里往西行,你会看见又载人的船,你去问船家吧。”萧虺笑着道:“多谢兄台告知。在下萧虺。”那白衣男子回道:“在下司空三心。敢问萧兄弟,去荆楚之地有何贵干啊?”萧虺道:“去武当。”

    司空三心说道:“你也要去听武当陈道长论道吗?”萧虺并不知此事,他去武当完全只是为了去挑战的,他只想弄明白吴胜所说的只有在实战中才能感悟八门心法。萧虺闻声也立刻说道:“当然,怎么司徒兄也要去吗?”

    司空三心说道:“是啊,陈道长论道那是难得一见的。”萧虺说道:“那不知司空兄能否带上我一起前往呢?实不相瞒,在下并不清楚去武当的具体路线。”司空三心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嘛”

    萧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拿出些银两递到他手中。司空三心接过银两开口道:“萧兄,你就放心跟着我吧。不会错的。”萧虺也笑着点点头。

    二人喝过茶水,来到河边。询问一番后,萧虺才跟着司空三心上了船。司空三心道:“萧兄,据说今年武当论道,会请昆仑八豪杰到场。你知道是谁吗?”萧虺摇摇头道:“我只是慕名而往,这件事我却不知了。”司空三心又道:“听萧兄之言,此前不曾去过?”萧虺点点头。

    江水不停的向前奔走,司空三心的嘴也时刻不停。司空三心拿出一壶酒边喝边问道:“萧兄,你师出何门啊?”萧虺想起吴胜临别前曾告诉他,不能随便说出他的名号。

    于是萧虺开口道:“曾允诺过家师,这个不便告知,还望司空兄莫怪。”司空三心也不在意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多问。”萧虺点点头。

    翌日,二人下了船,紧接着又行了几日的路。这一日,秋阳高悬碧空,武当山下人来人往,江湖之中众多门派都到场,萧虺二人混在其中也随着众多门派上了山。

    这一路上,萧虺对于司空三心也有了大致的了解,这人虽口舌不断,却闭口不谈自己师傅门派等,也不佩剑,看不出任何武器。萧虺唯一知道的就是司空三心这个人,了解之事甚多。但你倘若想知道些什么重要消息,那你就得给钱。

    萧虺二人跟随着众多门派一齐上山,司空三心看着服饰各异的门派说道:“萧兄,今年武当论道怎会如此阵仗,以往来的都是荆楚一带的门派以及五大宗,这一次连其他地方的都来了。”萧虺也看向周围各门派的弟子,不过萧虺除了那几个特别出名的门派外其余的并看不出什么。于是开口道:“是啊,司空兄。我觉得这一次肯定不止论道这么简单。”

    司空三心也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同意萧兄的看法,萧兄你看那边崆峒派、峨眉派、七星螳螂、少林,这些都来了。”萧虺随着司空三心的示意方向看去,点头道:“是啊,看样子,昆仑应该也会来。”司空三心说道:“这不好说,昆仑那帮人很少下山的。来的应该是入世的几名豪杰。”萧虺点点头据他所知,入世的四名豪杰,如今已有两人惨死。

    二人随着人流走过崎岖的山路,终于到了武当。萧虺之所以选择武当,是因为他从六叔那里学到的龙华拳便是出自武当。

    站在武当山门前,看着人来人往。萧虺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好似期待,好似畏惧,好似迷茫。虽然他跟随吴胜练了十年的剑,可他进入江湖却不足一个月。他时常在想到底什么是江湖,江湖又在那里。他不知道,当他走进武当之后是不是就真的进入了江湖。

    江湖对于此刻的萧虺来说,既陌生又熟悉。十多年来他一直渴望进入江湖,成为一名盖世剑客,不过当他下山之后他又发现,每日心心念念的江湖,完全没了踪影。如今师傅离开了,他也该去找到自己所谓的江湖了,也许从武当开始会是一个好的开始。

    司空三心也望着巨大的山门,他看了一眼呆住的萧虺到:“萧兄,萧兄。我们到了。”萧虺闻声也终于是回过神来说道:“武当真不愧是天下五大宗之一啊。”司空三心也道:“是啊,而且武当每年的论道比武,不设任何要求,天下豪杰皆可参与,这种气度才是当之无愧的天下五大宗。”萧虺点点头。

    二人一边交谈一边渐渐进入武当,在论道的山石下,二人找到位置坐下,逐渐的人多了起来。不一会儿,一胡子花白的道长,站在位于人群中心的山石上说道:“欢迎各位来到我武当,在下是陈士行,今天就由我为各位抛砖引玉。”

    萧虺小声的问司空三心道:“司空兄,这论道是这么个论法。”司空三心也低声回道:“萧兄你有所不知,武当论道,不同于讲道。这论道就是由陈道长提出一个道,再由底下的众人发言。”萧虺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还真有意思啊。”司空三心又道:“萧兄,你可能不知道,这论道啊,与我们这种人其实没有太大关系,我们就只是来听听的。”

    萧虺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何?”司空三心道:“哎,萧兄,你怎么不明白啊。这论道哪里轮得到我们这些无名之辈发声啊。这论道啊,都是江湖上那些英才豪杰之辈论的。”萧虺依旧有些不解道:“司空兄,难道说我们不能发言提问吗?”司空三心道:“按武当的规矩,是可以的。不过啊,这么多年以来都是这样。你我就好好听着吧。”

    萧虺点点头,不再提问。听着那山石上老道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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