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传来,河里瞬间翻起巨大的浪花。
“救,救命!”河里传来沈觅香呼救的声音,她拼命挥动双手不让自己下沉,被呛了好几口海水,咸咸味道让她难以忘记。
“救人,快救人。”楚梦茹急的不得了,就差没自己下水去救,还好被身后的丫鬟拦住。
“少奶奶你别冲动,你可是怀孕的人,若是救不了三小姐,你在出什么事可怎么办。”丫鬟死死的拉住她,不让楚梦茹靠近河边。
鸢萝准备也不会水,可看到河里快要不行的人,急的眼泪快出来她准备下去陪沈觅香,哪怕死小姐也不孤单。
她还没等跳进去,一个人影快他一步跳入河中,快速地向沈觅香游了过去。
看到渐渐下沉的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拖着她的头向岸边游去,楚梦洁看到沈觅香被人救起,赶紧伸手帮忙把她拽上来,接着褪下身上披风盖在她身上。
“沈觅香。”
“小姐。”
“三妹。”
沈觅香感觉耳朵嗡嗡的响,耳边不断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可那些声音听在她耳中十分模糊。
楚梦茹看到昏昏沉沉的人,紧张的肚子微微有点疼,可看到三妹靠在别的男人身上,为了避免传出闲话她开口道:“多谢公子今日救我三妹,日后有机会定会报答。”
说着,她对丫鬟是那个眼神,示意丫鬟把人接过来。
丫鬟准备伸手去接过沈觅香,哪只看到那张阴沉的脸,还有冰冷的目光吓得缩回手。
“段公子还好你来了,不然也家小姐……”鸢萝说到后面直接哽咽起来。
楚梦茹听到鸢萝的话,眼中的惊讶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段公子?盛京的小将军段非白?”
“恩。”鸢萝重重的点点头。
楚梦茹也听说过一些关于两人之间的事,看到他如此紧张沈觅香心中已然明白。
周熙瑶显然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本来只是轻轻推了一下,根本没有用力,她怎么会掉入护城河中。
段非白心疼的望着毫无生机的沈觅香,想到那日:她赌气离开,心中还隐隐约痛,若不是担忧觅香,他也不必每日都跟随在她的身边,好在沈觅香没有事,否则他实在是难以安心。
“周姑娘,今天的事我们沈府绝对不会就此作罢。”楚梦茹平日待人温和,如今说的话十分清冷。
“不,不是我,我刚刚不过是轻轻推了她一下,是她自己没站稳掉入河中。”周熙瑶听到被诬陷的话辩解道。
这黑锅她绝不能背,更何况她本来也不是故意,谁让沈觅香自己没站稳,这怎么能和她有关系。
段非白凌冽的眼神看向周熙瑶,目光犹如刀锋般锐利,“好一个没站稳,周家是吧,我记下了。”
“九殇把她带上,若是觅香有什么事,你也别想平安回去。”
一个周家嫡女也敢如此嚣张,伤了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怕是不知周家能不能承受起这代价。
周熙瑶看到那冰冷的眼神,感觉自己犹如身处在冰窖之中,全身都被冻住。
周熙瑶的丫鬟看到被带走的人拼命在后面追着,九殇捡起一颗石子打在丫鬟膝盖上,让她摔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车离开,没办法只能回周家找人去救小姐。
九殇看着乱踢乱吵人,直接伸手点住她的穴道,马车内这才安静下来。
在回府的同时,楚梦茹已经让人去请大夫。
段非白抱着沈觅香走进沈府,在鸢萝的指引着来到房间,大夫已经在门外候着。
看到昏迷在床的人直接走过去,伸手搭上她的脉搏。
“怎么样,她有没有事?”段非白痛恨自己来的太晚,以至于没有在她落水的第一时间把人救起。
“没事,只是呛了几口水,没什么大碍,只是这姑娘身体……”
“身体怎么了?”楚梦茹生怕她会因此落下什么病根。
大夫犹豫再三,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段非白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在大夫要说的时候冷声道:“她身体虚弱是之前中毒留下的病根,这次落水会不会对她身体有什么影响。”
“不会,只是有可能会受风寒,这几日尽量不要被风吹到,在熬些姜水给他喝。”大夫交代完被送出,之前的话谁都没在意。
只有段非白偷偷松口气,还好他及时出声止住,不然若是让她知道一切后果不堪设想。
九殇站在门外,手里抓着被解开穴道的周熙瑶。
“你放开我。”她用力挣扎,终于摆脱了九殇的桎梏,却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她支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
伸手摸了下头顶凌乱的发髻,又看了眼身上的灰尘。愤怒对身后九殇道:“谁让你放手的。”
“周小姐脾气真不小,可别忘了这里是沈府,不是你们周府,别在这里作威作福。”楚梦茹平日多温柔的人,也被她逼的很窝火,语气带着一丝讥讽。
楚梦茹的话让周熙瑶微愣,这话听在耳中,必然是极尽讽刺。
周熙瑶自然不甘心被这样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你看看囿州城中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都说沈夫人温婉贤淑,如今可不尽然,仗着自己怀有身孕便不准夫君有妾室,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妻室,若是我是你必定羞愧自尽。”
她的话仿佛是针一般,扎在楚梦茹的身上,哪怕明知对方不过是激将法,她还是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蹭蹭上升。
“这是我同夫君的事情,不劳烦姑娘操持,如今你还未嫁人,这番话说出来,实在是不知羞耻。”
众所周知,沈知府的妻子只有楚梦茹一人,虽说有未出的姑娘羡慕他们一生一世一双人,却也依旧有人在背后说楚梦茹的闲话。
周熙瑶不甘示弱还想再说些什么,沈觅香听着厌烦道:“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口口声声要做妾室,亏你的父亲是囿州大户,真是把你爹的脸都丢尽。”
“身为女子,最重要不是家世才情,而是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这些你可知道?想来是不知。”
沈觅香知道自家嫂嫂是个谦逊,不喜欢寻事之人,可是周家嫡女看起来并非好惹,此时若是退一步,只怕是对方会蹬鼻子上脸,这可不是她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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