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盛刚摘下手套,准备去洗手。一个法警便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公孙盛做了个禁声动作,示意他出去再说。
刚到门外,法警便急不可耐的说道:“盛哥,锦盛名苑又发生两起命案,头被人割走,其余部位完好。”
公孙盛眉头一皱,最近的案子怎么一起接着一起,现在的人都这么心理阴暗,丧心病狂么?
懊恼之余,瞥见法警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道:“说吧,是不是还有其它的”。法警闻言,点了点头,道:“盛哥,说出来你不信,我们赶过去到现场时,两具尸体横躺在地,但是血液像水一样从颈部喷射而出,不一会儿,迅速干瘪了下去,我当法警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
公孙盛表情掠过一丝瘟怒,意外地听法警把整个现场的经过讲完,要知道,全警局平常冷漠且不好打交道的就属公孙盛之最。
只是听完法警的话,公孙盛脸上掠过一丝瘟怒,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
看着法警惊魂未定的样子,看来这次的事情恐怕没想象中的简单,不过公孙盛不露声色的劝慰法警:“好了,别多想了,血液一般情况下在空气中会迅速凝结,不过也不能以偏概全,说不定这两人就是个特例,你又不是第一天当法警,少见多怪?”言罢,拍了拍法警肩膀,也不待法警质疑,径直向楼下走去。
当他们两个从停尸间一路驱车到达现场时,整个现场已经有条不紊的封锁了起来,公孙盛拉开警戒线就向着里面走去。
“公孙盛法医”,刚准备挪步,便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转过身,立在自己身前的是一位身穿警服,皮肤白皙,英姿飒爽。公孙盛心底不由飘出‘干练’两字。
好奇归好奇,不过他印象里,自己可不认识这么个女人。再瞧见女人肩头的两朵花,年纪轻轻就能肩戴两花,肯定能力非常出色,只是自己还是不认识她。
不待公孙盛出口询问,女警主动伸出手来:“你好,公孙盛法医,我是市刑侦大队顾小曼”。
“哦,顾警官,你好”,两人手一沾即离,然后公孙盛转身便欲离去。
“公孙盛法医”,顾小曼挽了挽发丝,平日听说过这位法医的冷漠外拒,没想到竟是这么的难以平易近人。
公孙盛再次止步,不过却没有转身,只是用一副冷淡又不耐的语气道:“顾警官,有事等我看完现场再聊,我的责任是在现场,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里浪费”。
吃了个如此大的闭门羹,顾小曼明显始料不及,稍微愣了愣神的空档,公孙盛已经大步流星的消失在他眼前。
一番忙乱的景象,拍照,取证,对于公孙盛的到来,他们权且视若无睹,毕竟不远处刚才顾小曼吃的闭门羹他们老早就领教过。
自从公孙盛进入法医那一天起,他们就从来没看见过公孙盛与谁和颜悦色的聊过天,也从来不参加到案情的分析与谈论中,更多的时候,连局里开会都不来参加,他是显得那么的与他们格格不入,久而久之,大家都私底下认为他心理扭曲也就习惯了。
更让他们无奈和可气的是,怕是换做他人,不是挨罚就是挨骂,或者写检讨,可是每次的结果让他们大失所望,公孙盛还是那个公孙盛,依然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可没有办法,每次一到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是他们,充当救世主的却是这个让人又爱又气的公孙盛。几乎所有的案情他都能一刀见血的指出症结,局里没人接手的案情他主动接手,并且迅速能结案,也难怪局长从来对他笑脸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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