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慧茹写了几个字,谢蛋儿一看,那竟然是一张卖身契,上面写着:谢蛋儿卖身琅琊王府为奴,编号5721,永世不得赎身。他自然是摇着头不愿意签字了。
“你签与不签?”司马慧茹见他拒绝,皱着眉呵斥道。
“不签!”谢蛋儿双手背在后面说道:“老子的人身自由神圣不可侵犯,这是法律规定的,岂能就这样卖与你琅琊王府?!”
“哼……”司马慧茹冷冷一笑,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就一步绕到他身后,捉住他的手指头放进自己嘴里死命一咬,一股鲜血涌出,就拖着往那卖身契上按去。
“你是属狗的么?”谢蛋儿看着卖身契上鲜红的血印,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指头气愤吼道。
司马慧茹得意洋洋,赶忙将那卖身契折了起来塞进怀里:“好了,现在有了你的手印,我看你如何抵赖!?你这一辈子就是我王府之奴!”
这不摆明是买卖人口么?老子到了东晋竟然是王府的一个奴隶?谢蛋儿正要去抢那卖身契,却见司马慧茹快步往门口跑去,嬉笑道:“你若是敢碰我一下,我就喊人了,王管事和一众家丁护卫正在门外!”
谢蛋儿无奈,知道门口有众多家丁侍卫把守,若是真的把他们招惹进来,自己必定避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心里想着自己反正又不打算在这东晋长住,何时穿越回去,她司马慧茹连老子一根毛都找不到,再说了,那卖身契上面连个真实姓名都没有,更是没有身份证号码,谢蛋儿只是他的外号而已,谁知道谁是5721?便也懒得管那份契约。
司马慧茹见他服了软,掩嘴一笑,低眉暼了他一眼,脸上烧得更是赤红,撇过头道:“快穿上你的衣服,真是羞死人了!”
娘的,还真有点冷了,谢蛋儿哆嗦了一下,慌忙勾着腰捡起地上衣服套了上去,感觉十分尴尬又异常刺激。
穿好衣服,谢蛋儿端坐在凳子上,想起今夜与苏小小的约会反正泡了汤,有这被虐待狂陪伴仿似也是一种补偿,便定下心来,感觉肚子有些饿了,看了一眼依然羞涩难当的司马慧茹,呵道:“去给老子端些酒菜来,老子肚子饿了……”
“你说什么?你竟然要我去给你端酒菜?”
司马慧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王府里,就是琅琊王也未曾得她如此伺候过,何况一个最低贱的奴隶?她司马慧茹可以三更半夜在闺房里公开折磨奴隶,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现在如果三更半夜在闺房里与一个男子喝酒,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他司马慧茹毕竟也是一个未嫁的女子,冷笑道:“你确信你没有搞错?”
“你今夜舒服了,下次还想不想再被我打?”谢蛋儿正襟危坐,盯着司马慧茹散乱的头发,这正是抓住了她的软肋,一般的受虐待狂都会上瘾的,就像鸦片和爱情一样,受虐待狂是不会轻易丧失一个令她满意的搭档的。
果然,司马慧茹听此一说,颦了颦如黛的柳叶眉在心里权衡再三,终于横下心道:“去就去,算你狠!”
说罢,整理好头发,拍了拍衣裳,一瘸一拐的走出闺房大门,看得谢蛋儿心中的那种征服感无以言喻。
王管事带着一众家丁正焦急的守候在门外,见郡主出来,迎上前道:“郡主,刚才房里怎么有那么大的动静?不会是那5721被折磨至死了吧?”
司马慧茹有些尴尬,今夜到底是谁折磨谁还说不清楚呢,白了众人一眼道:“那还用说,今夜是本郡主折磨奴隶最开心的一次!”
“那就好,那就好!”王管事呵呵道:“咦,不对啊,这次好像与以前不一样,小人怎么一直听到郡主在嚎叫啊!”
那侍卫仿佛也看出了不对劲,低声道:“是啊是啊,郡主走路怎么一瘸一拐的,是那奴隶让你负伤了么?小人这就去取了他的狗命!”
“你敢?!”司马慧茹大喝一声:“你们若是敢多嘴,明日乌衣巷口就会多几只舌头喂狗!”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该死!”王管事和那侍卫看着司马慧茹怒气冲冲的眼神里杀气腾腾,不禁浑身哆嗦,连连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
“行了,行了,你们在此等候,本郡主折磨5721有些饿了,想去端些酒菜来宵夜。”司马慧茹瞪了二人一眼。
“酒菜!”王管事惊愕不已,这郡主今夜是怎么了?竟然亲自去端酒菜,怯怯道:“怎么能劳驾郡主亲自动手,还是让小人去吧。”
“多事,谁让你去了?本郡主开心,想亲自去弄些酒菜不行么?”司马慧茹避开众人,偷偷摸摸的转了好几个回廊,才来到厨房,见四下无人,端了三个荤菜、一碟花生米和一坛子酒水。
回到房内,见谢蛋儿正站在顾恺之的那幅画前欣赏,嘴角狐媚一笑,将那酒菜置于桌上,嬉笑着喊道:“5721,过来吃了!”
“这幅画现在买多少钱?”谢蛋儿指着顾恺之的那副新画问道。
“那是父王要来的顾先生的新作,以顾先生的名气,至少也得二十两白银,怎么了,你这死奴隶也懂字画?”司马慧茹不屑一顾。
“那王羲之的字呢?”谢蛋儿又问。
“王先生与父王也是至交,他的书法可谓是一绝,或许要三十两。”
蛋儿心中暗暗吃惊,想不到冠绝古今的王羲之和顾恺之都是司马道子的朋友,他们的作品在东晋是这样的便宜,若是拿到现代去,按照这个品相,至少可以卖个几百上千万的价格!回头见她端着酒菜,淡笑道:“给我把酒斟上!”
“好啊,本郡主这就把你的酒斟满。”司马慧茹也不恼怒,反而有些兴奋的端起酒壶晃了几晃,倒在一个青铜酒爵里。
闻着酒菜香味,谢蛋儿快步走到桌前,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感觉这酒有一股异样的香醇,看着一旁诡异笑着的郡主,便放下酒樽逗她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司马……什么,我又忘记了!”
“你……你个死奴隶,故意气我是吗?”司马慧茹嘟嘴道:“本郡主再告诉你一次,你若是再敢忘记,我就不会轻饶你,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本郡主大名叫司马慧茹,不过嘛,你这奴隶是不能叫我的名字的,必须叫我郡主!”
“那个,四妈……慧茹啊,怎么取这样的名字!”蛋儿又拿起酒樽喝了一口,白了她一眼,哈哈大笑。
“你讨厌!”司马慧茹杏眼怒瞪,撅着朱红的小嘴。
“不不,司马慧茹,司马慧茹!”谢蛋儿不屑一顾,不就是一个名字么?老子还不能叫了!在天朝,皇帝的名字我都敢叫!
司马慧茹见他不但肆无忌惮的叫自己的名字,还拿她的名字揶揄,也不知道是嗔是怒的呵斥道:“你这死奴隶真是要反了么?竟然真敢直呼本郡主的大名,这是以下犯上,是要砍头的死罪!”
谢蛋儿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表情,暗中得意,想不到被抓来当奴隶还有这份待遇,突然感觉一个人喝酒有些闷,便对着司马慧茹道:“酒与美人,缺一不可,不如一起喝一杯啊!”
“你……实在是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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