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卡密儿,出生在一个偏远的村庄里,我的身份是天神教的女巫,对此我深感自豪,侍奉我们的神是很多人的愿望,虽然我是个孤儿,但我依然被选中了。
神教导我们要平等对待每一个人,因为所有人都是一家人,应该尊重彼此,用爱去接纳自己的家人,对于没有真正家人的我来说,神的教诲让我感受到了温暖,也让我更坚定自己的信仰,神一定是在注视着我。
在这座村庄的教堂里,除了我还有一位慈祥的大祭司,他会借助神的力量帮助别人去除病痛,还时常宣扬神的恩惠和教导,在村庄里极为被人敬重。当然,我也很尊敬他,他对我而言就像父亲一样,在我赶到迷惑和无助时,他总会及时出现在我身边并帮助我走出困境,我很感谢他。
村庄里还有另一个人对我也很好,他叫肯特,是一个普通的猎人,但他有着一颗善良温柔的心。每天晚上我们都会在后山一起看星星,他说他总有一天会走出村子,然后名扬大陆,我对这些事不是很懂,只能向神祈祷能实现他的愿望。有一次他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出去外面,他说会给我更好的生活,他还亲了我一口,但我已经决定将一生都奉献给天神,我没办法答应他。听到我的回答后,他显得有些失落,但他说他不会放弃的,还说我这么好看的女孩不应该老死在这里。
村子里的生活很平静,村民之间也真的如同一家人般和睦,我像这应该就是神所期望的世界,再次感谢天神的恩惠,他为我带来了我想要的生活。
有一天大祭司把我叫到他的房间里,并让我躺在床上,说要帮我检查身体。作为神的女巫,拥有健康的身体才能更好地侍奉神,对此我没有异议,听话地躺下了。
我见过大祭司替人治病的场景,他会向神祈祷,然后神则会回应他的请求,将自己的神力借助给大祭司,大祭司的双手会涌现出圣洁的光芒,将病人笼罩,当光芒散去,病人就能重新恢复健康。不过这次大祭司却没有进行祈祷,他的手伸进我的白袍内,粗鲁地揉搓着我的身体,他的呼吸异常地急促,让我感到害怕。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治疗会和往常不一样,但疼痛让我本能得将大祭司推开,我坐起来提醒大祭司是不是方法错了,但大祭司又重新扑了上来,将我压在床上。他胡乱撕扯着我的白袍,这是我身为神的女巫的证明,平时我都是很爱护这件白袍的,但在大祭司手里,它很快就被撕开了几道口子。
我能感觉到大祭司的手在我身上游走,他的手慢慢下移,我羞愤地用脚将他踢倒在地,我死死抓住白袍上的破口,起身越过大祭司向门外跑去,不过大祭司的一句话让我停下了。
“我知道肯特和你的事,如果不想肯特因为侵犯神的女巫而被火烧的话,就乖乖地回到床上去。”
我回头怒视着大祭司,大声斥责道:“我和肯特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你不要诬陷他!”
“呵呵,你觉得村民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我犹豫了,相比身为孤儿的我,德高望重的大祭司更为受人敬重,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选择相信大祭司,但我最终还是跑了出去,我不需要让别人相信,只要让肯特离开这里就可以了。
可当我来到肯特家的时候,却被告知他上山狩猎去了,我心急如焚地往山上跑去,只想着在大祭司污蔑之前告诉他。但我被人拦下了,是村长派来的人,他们将我带到村子的中央的空地,大祭司也在那里,他一直在和村长交谈。
见到我被带来后,大祭司和村长走到我面前,但他们的眼神很怪异,我审视了一下自己才发现我忘了白袍已经被大祭司撕破了,透过破洞可以清楚地看到我的身体,我羞愤地抓紧白袍,将破洞盖住。正当我要说明时,大祭司抢先一步说道:“看来我听到的传闻没错,神的女巫已经不纯洁了,不管是她,还是玷污她的人,都必须接受神的怒火!”
其他人对此都只是附和地点了点头,神的意志是不容反抗的,而大祭司作为神的仆人,传达神的恩惠,在村子里是不会有人轻易去反对的。
看到所有人都相信大祭司说的话,我一时气急,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我对着村长辩解道:“请不要相信大祭司说的话,他……他刚刚还对我……他是在污蔑我!”
哪怕我气地身体都在发抖,但我依然说不出大祭司想要玷污我的话,因为不管是被谁玷污,我都要接受火刑。
在场的人听到我的辩解后都看向大祭司,然后他们都笑了,并不断地职责我,说我才是在污蔑大祭司。我以为至少有一些人是会相信我的,比如孤身一人的奥妮婆婆,我几乎每天都会帮她做家务,她也说我就像她的孙女一样,但她此刻甚至对我吐了一口口水;再比如脸上有个伤疤的玛丽小姐,有一次她快要被倒塌的土墙压住时,是我将她推开,代替她被压住,我也是差点就丢了性命,但她此刻看我的眼神里只有不屑。
所有那些我曾帮助过的人,没有一个人相信我,他们只是不停地辱骂我,唾弃我。
最终还是大祭司止住了众人的怒火,他有些得意地说道:“既然她不承认,那今晚就在这里审判,我会向神请求旨意,请天神判决罪行。”
对于这个决定,同样没人反对,应该说这样会更好,然后我就被带回自己房间关了起来,直到夜晚之前都不会让我离开的。
我跪在地板上向神祈祷着,一遍又一遍,我期望得到神的回应,告诉我该怎么做,但不管我多么努力多么虔诚地祈祷,神始终没有回应。夜色很快就降临了,在被带走之前,大祭司走了进来,一反平时的慈祥,此刻的他笑得格外狰狞。
“现在你明白他们相信谁了吧?”
“就算被所有人唾弃,我也不会背叛天神,我相信天神一定会惩戒你的罪行的!”
“你真以为我会让神来判决?”
一瞬间,我甚至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大祭司,他居然想要扭曲神意!这样下去的话肯特一定会受刑的,我苦苦哀求大祭司,请他放过肯特,要受刑的话让我一个人受就好了。
大祭司冷冷地看着我,“玷污神的女巫的人必须受刑!……当然,神的女巫是不是真的被玷污了要仔细检查一下身体才知道,你说是不是?”
他的手再次伸进我的白袍里面,我抬起手想要制止他,但看到他眼里的冷意后我停住了,如果这样能救下肯特的话,那就当这是神给我的试炼吧……我将手慢慢放下,然后死死地握住拳头,直到指甲陷进掌心,这样虽然很痛,但至少可以暂时掩盖另一种痛楚……
后来大祭司在审判上说这一切都是误会,神已经告诉他女巫依然是圣洁的,所有人都相信了,他们只是听,却不去看。
之后的日子里,大祭司经常将我叫进他的房间里,我掌心上的伤口也始终没好。但是渐渐地,不只是掌心,我的身体也出现了其他伤口,但都被掩藏在白袍下面,其他人都察觉不到,哪怕是肯特,他也只看到我脸上的笑容。
我问肯特什么时候离开村子,他说就快了,他已经悄悄存了一笔钱,等去到外面就开一间杂货店,让我当老板娘,他问我愿不愿意。我只是默默笑了笑,没有回答他,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配不上任何人了,只是我不懂为什么神却还容忍这样的我来侍奉他。
那是一个炎热的午后,大祭司走进了我的房间,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于是默默地将白袍脱下折叠好,我不希望这件白袍再被撕烂,这是我仅存的信仰和寄托。
大祭司急不可耐地爬到我身上,我习惯性的闭上眼睛,但是在此之前,一个声音传来,然后我们房门被推开了。
“卡密儿,我打算明天就走,你要不要……”是肯特,他的语气听起来很高兴,但我能看到他的笑容因为过度惊吓而僵在脸上。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一瞬间,肯特大叫一声,用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看到肯特这样子,我不顾裸露的身躯想要过去安抚他,但他躲开了,然后跑了出去……
肯特跑开后,大祭司也胡乱地穿上衣物追了出去,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当我穿好白袍重新开始祷告时,几个人闯进我的房间用绳子将我绑了起来,而肯特和大祭司就站门外看着。
我没有反抗,也许我早就期待这种结果了,最终我被带到了中央的空地,那里架起了一个火刑台,大祭司声情并茂地诉说着我是如何被恶魔附身,又是如何地诱惑他,但多亏了肯特他才从恶魔手中逃脱。我突然对语言感到陌生,明明听到这么荒谬的言论我却无法反驳,我看向肯特,他和其他人一样,眼神中只有唾弃,用最肮脏的语句辱骂着我。
但我却为他的平安而安心,再然后,我就只能嘲笑自己的愚蠢。
“啊,原来他也是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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