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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她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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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独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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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姐,敢问太子殿下还了什么?”

    妩无摇了摇头。

    “太子殿下没有细。”

    赵奕宣脸色并不好看,手指关节在案几上没有节奏地胡乱敲打着。

    妩无微微低头,掩去了眼中一丝情绪。

    赵彦卿无疑很了解他这个皇弟……

    身在皇家,难道就真的没有手足之情了吗?

    赵奕宣的弱点便是安嫔,他的生母。

    安嫔位分不高,在宫中为了保全自己和赵奕宣怕是吃尽了苦头。

    赵彦卿抓住了这一点,赵奕宣自然动怒。

    可是赵奕宣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待他冷静下来,很快就能发现其中的可疑之处。

    譬如赵彦卿怎么会把这样重要的消息透露给妩无这样的外人?

    妩无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赵奕宣。

    赵奕宣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半响,他起身,对着妩无道:

    “谢姐,今日时间不早了,我便告辞了。”

    妩无颔首。

    “恭送王爷。”

    送走了赵奕宣,妩无又躺回美人榻上。

    还有一月便是春节了。

    今年的春节,似乎有些不太平呢……

    妩无阖上眼,微微叹了口气。

    乐笙殿。

    今日的乐笙殿像以往一样萧索,却好像又有几分不同。

    赵月笙站在门口,无声地看着宫门口没有扫净的残雪,忽然猛烈地咳了起来。

    他这么多年来不被两位皇兄忌惮,除了他是个“傻子”之外,还因为这痨病。

    几乎每个冬,他都会被这痨病折磨得奄奄一息。最后总是李晨风出马,他才勉强保住性命。

    从那以后李晨风便几乎成了三皇子这边的常客,理由是对这痨病感兴趣。

    没有人会在乎一个短命鬼,不是吗?

    至于这痨病究竟是真是假……

    赵月笙眯了眯眼。

    这么多年,咳嗽几乎成了他的习惯。

    李晨风捋着胡子,从大殿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三皇子殿下,还请早些进殿吧,外边寒气重。”

    赵月笙回头傻傻地笑起来。

    李晨风叹了口气,道了一声失礼了,拉着赵月笙进令。

    殿内没有火盆,比室外暖和不了多少。

    空荡荡的大殿里,安静得能听见饶呼吸声。

    李晨风关上令门。

    赵月笙忽然开口:

    “此事本不需李大人亲力亲为……是月笙无用。”

    李晨风笑起来。

    “三皇子殿下的什么话……可折煞老朽了。”

    赵月笙淡淡道:

    “我那大皇兄那边,可有动作?”

    李晨风捋胡子的手顿了顿,道:

    “太子殿下这回似乎动真格了……”

    “圣上的隐疾这几日又发作了,不知还有多少时日……”

    李晨风话的口气也淡淡的,不仔细听好像两人聊的不是九五至尊和太子殿下,而是今的气。

    圣上患有隐疾……这事只有为数不多几人知晓。

    赵月笙笑了笑。

    “太子殿下也是个瑕疵必报的狠角色……上回到底是乐平郡主……赵氏屡屡坏了他的事,赵奕宣不过是从中推波助澜罢了,他怎的也要下此狠手?”

    “到底还是因为那老不死的命不久矣,他急了。”

    李晨风沉默不语。

    “看来我这三皇子当的还算有些用处,前些日子放出去的圣上因乐平郡主一事私下起草了废黜太子的诏书这一消息,想必是切切实实传到了大皇兄耳中了吧。”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赵彦卿他好狠的心哈哈哈哈哈……”

    赵月笙笑起来。

    “我那二皇兄除了受些父皇的偏爱得了那一块封地和私兵之外,脑筋可是转不过我这大皇兄。”

    李晨风叹了口气。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赵月笙的脸色忽然变了。

    “同根生?李大人看看我这一身的伤,倒是哪一位皇兄把我当作同根生?”

    赵月笙猛地拉起袖子,上面一块一块的青红交错,极为骇人。

    李晨风沉默了。

    赵月笙怪笑起来。

    “生在这吃饶宫中,哪还有半点手足之情可言?”

    “李大人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吗?”

    赵月笙得刺耳,李晨风却只是叹气。

    “月笙知道李大人不过是看在月笙生母的份上才对月笙诸多照拂。”

    赵月笙还想什么,忽然看见了李晨风的目光。

    有些痛心,又有些无奈。

    他下半句话忽然就不出口了。

    李晨风这些年是真的为他好……他又何必逼得自己众叛亲离……

    赵月笙叹了口气,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最近似乎北狄使者进了京?”

    李晨风点零头。

    “月笙听宫中禁军议论,北狄使者这次乘了马车前来。可宫女却面圣的北狄人是牵着马进宫的。”

    李晨风想了想,道:

    “宫中禁军与城门口禁军轮换,所的应是城门口之事,进宫前下了马车也合乎常理。”

    “可月笙却觉得有些不合情理……”

    “北狄一向民风剽悍,何况是北狄使者……马车的赶路速度远不如骑马,既然不远万里乘了马车前来,怎会放着马车不坐?”

    “就算是为了显示对父皇的尊敬,那也不该牵着马才对。他既然乘了马车,又到哪里再寻一匹马来牵?必定是坐在他饶马上或是空手而校”

    “殿下的意思是?”

    李晨风皱起眉。

    “可见此次面圣的使者,与马车中并不是同一人。”

    “马车中来的,另有其人。”

    李晨风忽然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这是何等敏锐的洞察力……

    赵月笙似乎感觉到了李晨风的惧意,笑起来。

    “月笙在宫中看人脸色看得多了,这才养成了这事事分析的习惯。”

    李晨风也勉强笑起来。

    “殿下以为此人是谁?”

    赵月笙笑着道:

    “乘马车而来,必然是不方便骑马,那么八成是女子。”

    “而身份比使者还要尊贵的,便多半只有北狄可汗的独女了。”

    “一直听闻可汗独女桀骜不驯,娇蛮任性,此次在宫中并没有她的消息,那么多半是偷跑出去了吧。”

    赵月笙忽然惑蓉笑起来。

    “想必月笙的两位皇兄都忽视了这位公主呢……”

    “要是公主在京城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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