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不得了不得了,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你俩找不到对象了。”
草丛中,喵喵趴着身体啧啧称奇,尾巴摇得不亦乐乎。
不远处,幼基拉斯和牙牙面对面坐着,两只精灵手里都拿着颗蕉香果,然后……你咬一口我的,我咬一口你的。
那种朋友间纯洁的友谊,看得江陵差点就要戴上墨镜吹起口哨,为他们呐喊助威。
其实吹口哨什么的不重要,主要是为了戴墨镜,不然自己那双24k钛合金猫眼迟早被晃瞎。
明明那么嘴巴那么大,却装做小樱桃,嘟着嘴仿佛是在亲蕉香果似的,看的江陵……口水都流下来了。
话说他来到这个世界都一天半了,还没尝过树果是啥滋味呢。
什么?
营养餐?
被做成营养餐的树果,那还是树果吗?
我想吃的是果肉吗?我要吃的是味道!
是那前世朝思暮想,苦思不得其解的风味!
……
得益于精灵的出现,每个城市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天然的绿色植物。
一位身穿淡黄色长裙,搭配天蓝色牛仔裤的短发少女不时的在绿植前停下脚步。
但看少女的神色又不像是在观赏,反而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只听她嘴中念念有词道:“这根不行,有点粗,得找个细点的,爷爷说过,细的竹条打起人来不仅手感好,而且还很疼,能长记性。”
江陵:喵~我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
……
南海海底。
“啊~啊欠!”
一个喷嚏,眼泪鼻涕全都冒了出来。
老人却是毫不在意的揉了揉鼻子,而后伸出手掬起一捧水,顺势洗了把脸。
勾着方道长的脖子,指着周围不影响行动的气泡道:“牛鼻子,你比我来得早,和我说道说道,这是玛纳霏的什么神通?”
方道长轻甩拂尘,面露不屑的道:“说的好像你听得懂似的。”
“反正现在也没事干,就当听个故事喽,”老人有些不以为然的搓着脚趾缝,“说不说一拳的事,快点。”
道士看着老人沙包大刚扣完脚的拳头,凑的稍微近些还能闻到淡淡的酸爽,辣眼睛哟!
他能怎么办?只能无奈的点头答应,“你让我想想该怎么解释你才能理解。”
半响,道士清了清嗓子,温声道:“原子,你晓得吧?”
“嘿,你这个问题可算问到点子上了,那玩意我能不知道?”老人瞬间来劲了,双手插腰,唾沫星子乱飞,“就2000年的时候,我刚被调到那旮瘩,一眼就看中了那几个大家伙。”
“好家伙,虽然已经被时代淘汰了,可那响声听上去是一点也不差,b!贼带劲,就是当时不懂事,离得近了一点,耳朵差点没被震聋喽。”
“n,也不知道是哪个兔崽子告的密,偷偷放了七八个之后老陈就把我调离了岗位,自从那次以后都已经好些年没放了。”
老人抬头望着隐隐约约的太阳唏嘘不已,他已经不放烟花好多年,每次回想起来心中都有点后悔,早知道当初就应该一次性全放了,现在心里也不用惦记着。
看着老人那副落寞的模样,道士心里直骂娘,娘希匹的,我说那时候怎么天天有人放烟花呢,原来是你个混球害得小师妹天天回不了山……
想到这,道士目露凶光,恨不得用手中的拂尘将眼前的混球勒死。
而老人突然诗兴大发,双手负后,一副高人姿态,对着海底的黑暗吟出自己的佳作。
“海底的水清呀,可以洗把脸;海底的水脏啊,可以搓个脚;天上的白呀,可以放烟花;天上的鸟多啊,可以听个响……”
衣角飞扬,目光凝望远处,宛如机关枪般吐出一堆话语。
“牛鼻子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逊毙了,前半生都白活了?不要太苛责自己,毕竟天才都是有特权的,更何况是我这种万中无一的绝世天才。”
“仰望就好,追赶太累,”老人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半是无奈半是豪横的道:“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道士实在是被老人的无耻气到不行,右手紧握的泛白,咬牙切齿的道:“你离我远点,不然我怕控制不住自己跟你拼命。”
“哟,想要玩命啊?”老人笑眯着眼,“这天下想让我死的可不在少数,你得排队。”
“先说好,咱俩交情归交情,但像这种想要拼命的行为……得加钱!”
对道士那双情绪绵绵的眼神老人毫不在意,交情归交情,钱归钱,像这种挥下拳头就能赚到的钱,何乐而不为?
而且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还要他这双拳头干嘛?天底下想杀他的人多了,等道士加完钱,就给他开个这辈子能排到的后门。
道士紧盯着老人,似乎想要把他看个通透,其实经过老人的这番插科打诨,道土心中已经没有多少怒意了。
刚开始只是被纯洁的师兄妹情冲昏了头,冷静下来后他想看看,到底是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般厚颜无耻的话。
老人毫不顾忌的搓着脚丫,看样子不搓出个丸子来他是不会罢休。
至于道士的目光?
任他看,若是能看出个花来,他还要谢谢他。
……
“哎呦呦,残忍,真是太残忍了,”江陵口中念念有词,眼睛瞪得老大,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两颗蕉香果,最后连渣都没剩下,那种你侬我侬的依偎相伴,在江陵看来两只精灵浑身都散发着浓浓的恋爱酸臭味。
幸好自己不是单身汪,江陵想着尾巴摇得欢快。
瞧,那个人好像条狗。
不,他似乎是只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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