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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死对头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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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 特别篇: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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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俞朔好半会儿才回应道:“我……我,没事,你离电梯门远点,那边危险。”

    “喔,你有事就和我说。”

    蒋俞朔艰难的点了点头,可惜在黑暗中,他细微的动作杉锦没有看到,以为他又没回应。

    “我以前也怕黑。”杉锦自顾说着,“我还怕打雷,我怕很多东西,怕虫子,怕鬼……”

    说着杉锦自己倒是噗的一声笑了:“你是不是觉得很幼稚,我也觉得好傻呀,但是这些我都隐藏得很好,结果呢,你猜怎么着?”

    意料之中的没人回复。

    杉锦自问自答:“结果有一个小魔头发现了我自以为藏的很好的秘密,他会在我家没人,外面打雷下雨的漆黑夜晚,爬窗户到我房间里陪我玩过家家,我一玩,就忘了害怕黑暗和雷声。”

    “但是他又会在我玩的特别开心的时候,猛地把灯关了,装鬼吓我,听我尖叫大哭,我叫得越大声,他就笑的越开心,然后把我拉到他身上,我就锤他咬他,结果他好像感觉不到痛意,嘻嘻哈哈笑得更大声。”

    杉锦笑了笑,问:“是不是和神经病一样?”

    “他也会在夏天虫子特别多的时候,抓一两只毛毛虫放到我面前,故意吓哭我,但是。”杉锦顿了顿,如果此时是电梯里是亮着的,蒋俞朔肯定会发现她眸子里灿若星河,“他也会跑好远去山里抓萤火虫,然后让我蒙着眼睛,偷偷摸摸带我过去,扯下蒙着眼睛的黑带时,把萤火虫都放飞给我看。”

    “那个场景,真的好美呀,我不知道怎么描述,只能告诉你,当时我的心,跳的好快好快,我好开心。”

    杉锦断断续续的说着:“但是他好心办坏事,不知道我对山里的一些花花草草过敏,我回去之后就发了疹子,还发热了,难受了好多天,以前娇惯得很,受不了一点苦,难受了就寻思着那个人真是坏死了,再也不和他一起玩了,但是他总是一个人,又只跟着我,我就想,既然他这么低声下气的,我就大发慈悲的带着他吧。”

    “是不是很傻?”杉锦笑着说,“当时我不知道小魔头是真心对我好的,以为他就是个大坏蛋,以欺负我为乐。”

    蒋俞朔听着杉锦扯东扯西,虽然没听杉锦到底讲了什么,但窒息感没有那么强烈了,起码他知道在这个幽闭的空间,还有一个人,他张了张口:“谢谢。”

    说完便晕了过去。

    杉锦一怔,在手足无措时,幸而门开了。

    有人来救他们了。

    “快出来!”

    “有人晕了,有人晕了!”

    “休克了,快快快!”

    没过多久,一群医护人员便进来了。

    她一个大活人被挤了出去,外边被围得水泄不通,有维修人员,有医护人员,有病人家属,还有路过看戏的。

    “散开,散开,别靠太拢。”

    “保持空气流畅,都散开!”

    杉锦劫后余生,倒是有些自嘲的想,幸亏是在医院,有人晕了,就医也及时。

    突然,她听到有人在不停的喊她的名字,焦急清亮:“杉锦,杉锦!”

    是白日!

    她一怔,猛地回头。

    两两相望。

    ———44清明特别篇————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楚辞?九歌?其十?国殇》(屈原)

    清明

    清明例行扫墓。扫墓照理是悲哀的事。所以古人说:“鸦啼雀噪昏乔木,清明寒食谁家哭。”又说:“佳节清明桃李笑,野田荒冢只生愁。”

    这个清明节,注定要成为一段集体记忆。

    国务院发布,为表达全国各族人民对抗击疫情斗争牺牲烈士和逝世同胞的深切哀悼,国务院决定,2020年4月4日举行全国性哀悼活动。在此期间,全国和驻外使领馆下半旗志哀,全国停止公共娱乐活动。4月4日10时起,全国人民默哀3分钟,汽车、火车、舰船鸣笛,防空警报鸣响。

    今天,4月4日,当时钟指向十点整的时候,想必你和我一样,停下了手中的事情,也放下了心中的杂念,默默为逝去的人志哀。

    逝者之中,有和平年代的英雄、牺牲在抗疫岗位上的医护人员。就在不久前,他们其中的一些人获得了“烈士”的称号。湖北省人民政府根据《烈士褒扬条例》和《退役军人事务部中央军委政治工作部关于妥善做好疫情防控牺牲人员烈士褒扬工作的通知》精神,评定王兵、冯效林、江学庆、刘智明、李文亮、张抗美、肖俊、吴涌、柳帆、夏思思、黄文军、梅仲明、彭银华、廖建军等14名牺牲在疫情防控一线人员为首批烈士。

    这十四个名字,以及其他为抗疫献出生命的医务工作者、公安干警、社区工作人员的名字,值得一个庄重的注目礼。

    截至4月3日,全国因新冠病毒感染死亡人数累计3335人。他们多数不是“英雄”,但和倒在一线的医护人员一样,他们是子女、父母、伴侣,是挚友心头的关切。他们平凡又精彩的生活戛然而止,至亲至爱之人心中的一束光,也随之熄灭。

    为灾难中的逝者哀悼,早已是现代文明社会的通行惯例,也是人道主义的体现。新千年以来,为了悼念四川汶川地震、青海玉树地震、甘肃舟曲特大山洪泥石流中的遇难者,天安门广场都曾降半旗志哀。三月底,西班牙马德里大区,以及意大利,先后为新冠逝者降半旗并默哀一分钟。

    过去的近四个月,新冠病毒逼迫着世界各地的人和社会陆续放慢脚步,与之缠斗。三分钟的默哀、一整天的全国哀悼,则是借追思亲人的传统节日、主动而为的仪式。

    苦难来过,尚未匿迹,不能让这一页轻飘地翻过去。这短促的、象征性的“休止符”,则是一叶醒目的书签。

    举国哀悼是一种朴素又盛大的仪式。逝者的灵魂,需要郑重其事的告慰,而活着的人,则该清醒地记住,我们经历了一次苦难。整个社会都在苦战、苦熬,而一些同胞没能熬过这个冬天。

    不知道你在那三分钟里,感受到了些什么。我读过不少逝者的故事,许多次被其中的细节触动。在三分钟的鸣笛声、防空警报声里,我又一次忍不住热泪盈眶。那些故事于我而言有了新的分量,我同远方的逝者,似乎建立了某种精神上的关联。这场大疫,于卷入其中的个人、于整个国家,都是一段创伤的记忆。默哀的仪式把人凝聚在一起,提醒人们铭记,警醒人们对待生命时,予以足够的敬畏。

    请珍视这短短三分钟的哀思与静默,记住这三分钟里,凝结在空气中的庄重与哀伤。

    中国在短短两个月就控制住了疫情,令全世界瞩目。但即便国内形势向稳,现在还远没有到放松下来的时候。新冠病毒仍在不断显露它狡黠的一面。“无症状感染者”日渐成为显性问题。“无症状感染者”传染性几何?如何识别防控?这些问题的答案,只能依靠不断摸索才会逐渐清晰。

    也别忘记,在病毒来袭开始,各国都出现过不同程度的“轻敌”。这仅仅是面对未知、大意疏忽,还是说,政府机构高估了自己识别风险、判断危机的能力?

    病毒还逼迫我们思考一个问题: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究竟是更近了,还是更远了?

    我们看到武汉的同胞一边受苦、一边勉力生活,会由衷同情和感动。我们看到美国的医护人员也像中国医护援助武汉那样,纷纷去支援重灾区纽约,会懂得人性的伟大是相似的。人类的悲欢似乎是可以相通的。可同时,许多人似乎永远窝在自己的信息茧房里,人与人之间的鸿沟,比我们想象的要深。疫情激发了许多交锋,何尝不也开启了相互了解的途径?一场全球大流行之后,信息茧房有望被打破吗?哪怕是裂开一丝缝隙?

    北京时间4月3日凌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全球实时数据显示,的累计确诊病例突破100万。全球死亡病例已经超过了五万。《大西洋月刊》的一个作者把朋友即将出生的孩子归为“世代”——“”是“i-19”的首字母。这可能不是个玩笑,这场大流行毫无疑问将给人类社会带来持续而深远的变化。“世代”会是什么样呢?人能汲取教训,更接近幸福吗?

    我们停下来默哀,是回望过去,也是向明天发问。一个向好的未来,是对逝者最好的告慰。

    不忘却过往,让逝者安息。。

    努力寻找确幸,愿生者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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