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来罗。”
当张妈从厨房里端着一碗暖暖的鸡汤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花锦枝居然已经半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本来她是想叫醒花锦枝的,但看她睡的那么香,也就不忍心了。
看了眼手里的鸡汤,张妈端了回去。
当她扭头去楼上准备拿毯子给花锦枝盖上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江秋白来了。
正坐在沙发旁,静静的看着花锦枝的睡颜。
而花锦枝的身上,正盖着江秋白的西装外套。
抱着毛毯的张妈,看的那叫一个激动啊。
她还以为自从老先生和夫人去世了以后,江秋白早已经没有爱人之心。
但是现在看来,江秋白不信学会了爱,还学会了细心的照料嘛。
张妈含蓄一笑,继续伸头张望。
只见江秋白的手指轻轻地在花锦枝的面颊上划过,确定她睡得熟了,这才抓起了她的胳膊。
胳膊上的伤口还在发炎,看的江秋白有些心疼。
好在这小女人不用自己操心,也懂得上药。
江秋白这么想着,轻轻的放回她的胳膊。
目光下移,最终落在了她的膝盖上。
那里已经淤青了一大片。
还有脚后跟。
嫩白的皮肤早已经被磨破,即便是隔着纱布,也能瞧见里面的血色。
虽然不多,但一定很疼。
江秋白轻轻的撕开了脚后跟的纱布。
当然他也同时在确定花锦枝不会醒,一点点的撕掉。
直到底下的伤口浮现出来。
真是不知道这个小女人在想什么,明明家里有那么多的好鞋,一双都没带走。
却在穿这样的廉价鞋。
江秋白无奈的摇头,看来得跟张妈说,随时帮忙丰富一下花锦枝的衣柜了。
比如现在花锦枝身上的这件裙子。
光是触碰,江秋白都觉得材质太过于……粗糙。
这能穿吗?
当然,如果此时江秋白的所思所想被花锦枝知道了,她一定会吐槽,江秋白根本就是太过于奢靡。
“才离开我一天,就浑身是伤。”
江秋白的话语之中带着些许的无奈,也带着满满的愧疚。
当然,不管他现在说什么,花锦枝可顾不上了。
她正在跟周公甜蜜的约会呢。
甚至还在江秋白的面前,翻了个身,继续蜷缩在不大的沙发上。
本来盖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也因为她的乱动,掉落在地上。
江秋白弯腰捡起,重新为花锦枝盖上。
可目光却落在了她的唇上。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的张妈,居然有些期待。
就好像坐在特等的观众席,看着现场直播的偶像剧一样哎。
想到这里,张妈抱紧了手里的毛毯。
眼睁睁的看着江秋白一点点的靠近花锦枝。
可就在她看到最关键的地方时,却被阿慢捂住了眼睛。
“张妈,你厨房里的鸡汤都要烧干了。”
阿慢压指了指厨房,压低了声音在张妈的耳边说道。
张妈连责怪都来不及,把毛毯塞在阿慢的怀中,立刻往厨房跑去。
为了花锦枝醒过来能随时喝上鸡汤,她可是一直都用小火热着呢。
而接住毯子的阿慢,则悄咪咪的看了眼客厅,最终用毯子挡住了视线,默默的消失在客厅边缘。
而此时的江秋白,看着近在咫尺的花锦枝,用力咬破了自己的唇瓣,便毫不犹豫的吻上花锦枝的唇。
他的血液顺着花锦枝唾液渐渐的融入全身。
刚才还肿着的胳膊,正用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愈合。
同时消失的还有膝盖的青紫,和脚后跟的破皮。
可江秋白并未舍得离开。
睡梦中的花锦枝,只觉得呼吸急促。
等她睁开双眸的时候,却发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她刚要喊叫,却被江秋白趁虚而入。
四目相对之间,那双异瞳,又成功的蛊惑了花锦枝的心。
那么一瞬之后,花锦枝又重新闭上了双眸。
而且,她不会记得,在这个时间,曾经发生了什么。
江秋白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的唇。
那娇嫩的唇瓣上海染着一丝的鲜血。
温柔的伸手替她拭去,江秋白才看向阿慢的藏身之地。
后知后觉的阿慢,这才笑眯眯的抱着毯子走了进来。
“嘿嘿……毯子。”
今天他们可是犯了大错的,不态度好点,那倒霉的就不是一点半点。
江秋白接过毛毯,将花锦枝身上自己的外套丢到一边。
仔仔细细的为花锦枝盖好每一处,这才起身。
“没有下次了。”
江秋白随意的拎起外套,搭在臂弯处。
可出口的话,却一点儿也不随意啊。
阿慢头点的跟小鸡吃米似的。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临走前,江秋白还不忘嘱咐阿慢。
鹰他倒是不担心,就怕阿慢把自己出卖了。
“明白!”
阿慢一副我绝对会听话的模样,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等他站直了身子,才发现,江秋白已经推门出去。
窗外,刚启动的跑车,迅速的掉头,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
“唔?”
沙发上的花锦枝翻了个身。
吓得阿慢用最快的速度,逃窜到了之前的小屋里。
透过缝隙,看到花锦枝才睁开眼坐起来,才松了口气。
花锦枝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她怎么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张妈刚出来,就对上了花锦枝迷蒙的双眸。
“巧了,这鸡汤也好了。”
张妈连忙折回去,给花锦枝盛上一碗。
而花锦枝在接过鸡汤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胳膊上居然完好如初。
低头再看看膝盖和后脚跟。
居然也全都恢复了。
难道真的是近朱者赤吗?
她这……
真的全部都好了哎。
“哟,这好的可真够快啊,还是我的鸡汤管用。”
张妈装聋作哑,随意的扯了个理由,在花锦枝的面前算是忽悠了过去。
可心里那个高兴地啊。
别说江秋白这特殊的能力,从前根本不敢让人知道。
现在,他为了花锦枝甚至还主动使用,真是少见啊。
“大概吧。”
花锦枝不用解释,自然也开心,低头继续喝着鸡汤。
不得不说,张妈的手艺很好,味道也不错。
“很好喝。”
花锦枝将空碗交给了张妈。
“那是自然,以前小白……咳咳……我是说小北,我邻居家的一个孩子最是嘴刁,可就爱吃我这一手。”
张妈刚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好在说的不算清楚,看着花锦枝的笑脸,应该是糊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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