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人开始了财产划分,大房和三房自然不愿意吃亏,都分得了张家不少的好地。
按照人头来,一人十亩地。
分到最后,只剩下村口的十亩破地了。
王梅花笑着道,“村口这十亩地,就分给二哥吧,他那么能干,肯定能种好,我们家平信笨手笨脚的,就要这水田。”
张平义闷声,也没有说什么。
一番分割下来,三房的人带着老两口分得了家里半数的财产。
而大房靠着人多,也分得了将近半数。
只有二房张平义,他只得了村口的破地十亩,还有村边的一间破屋。
左右二房只有一个人,老两口也没有说什么。
张平义虽然心里不满,但因为性格原因,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拿着那十亩破地。
然后灰溜溜的去村边的一间破屋居住。
他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抱着自己的几身衣裳,便去村边的破屋去了,想着好好收拾一下,也能住人。
白梦笙恰好从后山挖药材回来,两人迎面碰上了。
张平义也听说了,如今她们娘几个日子过得不错,还做起了生意。村里人也受益,纷纷赞许。
还有人说他不长眼,竟然休了这么好的妻子。
现在他自己,如今除了破地十亩,破屋一间,什么都没了。
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白梦笙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直接便擦身而过。
她对原主这个爹,没有一丝的情感,他如今这样落魄,也与她不相干。
不过瞧他这副样子,分家肯定没得什么好处。
张平义本来想叫住她的,又觉得自己没脸,索性低着头往前走去。
回到家里以后,白梦笙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白氏,若是她知道了,恐怕又会心软。
对于抛弃娘的男人,白梦笙不希望娘心软,也不想她忧心。
手里正处理这药材呢,却听见有人在敲门。
“请问是白姑娘的家吗?”
白梦笙抬头一看,有些惊喜,来人竟是周老板。
“看来我没有找错地方。”周老板哈哈一笑,还有几分得意。
白梦笙放下手中的活,赶忙洗了洗手,起身道,“周老板,您怎么来了,快里面坐。”
二丫头也是眉开眼笑,赶忙去屋里倒了茶水出来。
周老板打量了一下白家小院,虽然有些朴素,倒十分的干净整洁。
而后笑着接过了茶,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是这样的,之前你送过来的成衣,特别的受欢迎,有几个客人为了这件衣服,还争了起来,我觉得此事可行,便迫不及待的来寻你了,冒昧来访,还请见谅。”
白梦笙赶忙摆手,心里也是十分开心。
周老板乐呵呵的道,“我希望你们能够多赶制一些成衣出来,价格都搞商量。”
有生意做,且利润比香囊不知道高多少,而且受众也是和香囊所不能比的。
白梦笙一边心里头高兴,一边又很是为难,“周老板,你也知道,我们人手不多,要赶制这么多的成衣,恐怕有些难度。”
她们大多是村里的,缝制香囊还差不多,若真论做成衣,能用的没有多少。
周老板也明白,况且白家院子也不大,也不适合招大批的人过来。
他思索了片刻,便道,“不瞒你说,我之所以这么快的赶来,就是有个建议。你们可以考虑一下,去城里开个店,至于资金,我可以资助一些,你看如何?”
“这…”白梦笙觉得有些恍惚,起初做香囊,只是因为二妹手艺好,如今要开店…
见她犹豫,周老板忙道,“你也知道,我周记布匹专职是做布匹生意的,成衣也都是简单的,若是你能将店开起来,两家合作,生意肯定不错。”
这事不是小事,白梦笙心里思索,有些动心,不过还是存着理智。
“这样吧周老板,你容我几天考虑,再和家里商量一下,然后再给你答复如何?”
见她已经松口,周老板自然开心,“可以,你慢慢考虑。”
送走了周老板,白梦笙心底是又激动又有些忧愁。
说实话,她很心动。
晚间吃过饭后,白梦笙便将此事说给了白氏听。
“娘,如今周老板很看重我们,还愿意资助我们开店,你觉得可行吗?”
这话说的还是尊重白氏的想法的,白氏微微一笑,哪里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你有信心把店开起来吗?”
开店不是小事,做生意也不是小事,如果一个不留心,就是亏本。
不过白梦笙有信心,她坚定的点了点头,“二妹手艺这么好,我想试试。”
白氏看她的样子,也知道她的心意,笑着道,“那便放手去做吧。”
见白氏也同意了,白梦笙便更加高兴了,没有什么比做事家里无条件支更令人开心了。
出了屋子以后,白梦笙就碰到了张铁牛,她的心情很好,笑着跟他打招呼。
张铁牛看着她高兴,不知为何,心里也喜滋滋的。
“铁牛,你知道嘛,我要赚大钱啦,以后将成衣店开起来,肯定不少挣钱,到时候我给你买衣裳穿。”
“你那么厉害,以后就请你来算账,我给你开工钱,买好吃的。”
白梦笙笑眯眯的,仿佛美好人生就在眼神,连带着话也多了,喋喋不休的拉着张铁牛说了半晌。
许是觉得他听不懂,白梦笙一股脑的将自己的想法全都讲出来了。
“说实话,起初我不知道到这里该如何,如今只想跟家人在一起,将日子越过越好。”
她的眼神坚定,很是迷人。
“铁牛,你没有家人,肯定很难过,不过像你这样无忧无虑的也挺好的。以后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张铁牛咧着嘴傻笑,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懂。
白梦笙见他的模样,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你没听懂,没关系。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我以后都是你姐姐。”
他虽年龄上比她大,但是心智不全,白梦笙倒有意让他一直跟着自己。
听着白梦笙的一番话,张铁牛面上傻笑,心中却微动,一时间有些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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