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狡辩!”康老太也毫不退让,她伸出手指了一圈,“屋里这些人,就你和萍儿不对付。萍儿摔倒的时候,只有你离她最近,不是你捣鬼还能有谁?你看看萍儿这会儿糊里糊涂的,以前从没有这个样子!”
张家是这一带有名的“书香门第”,康老太一向有威严,这么一所,众围观村民顿时就有点将信将疑了。
同时摇摆不定的还有原主的好爹爹张平义。
康老太见状,立刻火上浇油,威严呵斥:“你也说说看,萍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再看看大丫头,张扬跋扈,不是学了歪门邪道是什么?!”
张平义本是个无主见的人,听了母亲的话,立刻就觉得白梦笙有些不妥。
虽然她说割发断亲情,总是自己女儿,真学了旁门左道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于是再次训斥:“什么不好学,学着下降头?还不给萍儿解了!”
白梦笙默默翻了个白眼。
到了这个地步,她早就对张家人不抱任何幻想了。她看看张萍儿的神色,算时间药效已快过去,心里有了主意。
“既然你们知道下降头这一说,就没听过童子尿和黑狗血可以解降头吗?”
康老太一怔,连忙一叠声的喊儿媳妇快去找。康蓉英忙不迭奔出去,片刻端了一盆回来就要泼给女儿。
谁料却被白梦笙拦住。
“如果张萍儿清醒后还承认害我,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公道?”
围观者便有人说:“真是张萍儿有错,我们帮你讨个说法!”
康蓉英等不及,正要往下倒,张萍儿忽然跳了起来:“什么味啊这么难闻,快拿开!”
白梦笙笑道:“康老太太说你被下了降头,要拿童子尿给你驱邪呢。”
张萍儿已经恢复了清醒,连连摆手:“什么乱七八糟的,脏死了,离我远点!”
康蓉英端着盆商量:“乖女儿,你就忍一忍,下降头可不是小事,闹大了要死人的。”
张萍儿急得大喊:“没人给我下降头,我没事儿!”
白梦笙连忙接口:“没下降头,那么刚才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了?你若没说胡话,倒也就不用泼了。”
张萍儿急于摆脱泼尿之灾,只好大声承认刚才说的全是实情。
白梦笙微微一笑,转而向众人道:“大伙儿听到了,她这会儿清醒了,还是承认陷害我,这事算是板上钉钉吧?”
张萍儿彻底傻了:“你说什么,你……”
好事者便把她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张萍儿忙想否认,可惜已经晚了。
到了这个当口,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真相大白,众人不免指责。康老太无力反驳颜面尽失,干脆开始往外撵人。
白梦笙拿出王梅花所签字据:“欠我的东西还不给我吗?既然真相大白,是张萍儿陷害我,张家宅院和田地也要分给我们母女该有的一份。”
王梅花见白梦笙占了上风,只好在众人的指责声中拿来鸭子和盆子,然后躲了出去。
康老太借口不舒服,要回内室休息,被白梦笙截住去路。
她冷冷地盯着这个所谓的祖母:“康老太太,张萍儿的话可不是我一人听见。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是想去县衙理论嘛?”
康老太硬着头皮坐回去:“萍儿,给你妹妹赔个不是。”
白梦笙嗤笑:“谁是她妹妹?赔不是能当吃能当住吗?我娘在张家受累十几年,我们姐妹也是在张家出生的,就落个净身出户,不该分一份财产吗?”
康老太嘴角抽搐,眼底发红,嘶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要一处房子,要十亩地。给我了,张萍儿的事不再追究;不给,我就去县衙告你们!害我事小,扰乱太子选秀女的大罪,看你们敢不敢承担!反正今天证人这么多,我一告一个准儿!”
康老太也怕了这个罪责,垂头丧气脸色惨白。
虽然分财产如割肉,怎奈众人盯着,只好咬牙道:“好好好,尽东边那个小院子独门独户,你们去住!村北头的十亩好地,你们去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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