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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尽机关不如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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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府中挂白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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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将要落山之时,南王来赶到司马大人的府中,怎料司马府却办起了丧事。南王冲进府中一探究竟,方知是司马大人遇刺身亡。

    啊?南王难以接受,自己的舅舅,怎会在此时遇刺,他悲咽,将所有的坏情绪都写在了脸上,大吼:“来人!开棺验尸!”

    “是。”

    待几个家丁将棺材盖移开后,南王见舅舅安详的平躺其中,仿若死前没有痛苦挣扎过:“舅舅……舅舅!”

    他的舅舅,从未逼迫过他做任何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啊!

    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追查到真凶,给舅舅、母后和自己一个交代。

    南王小心翼翼地仔细观察尸体,发现司马大人仅脖颈除有一致命的伤痕,显然是趁其不注意之时一剑致命的。

    “舅舅是何时遇害的?”

    “禀南王,昨夜深夜,属下们只见一道人影闪过,赶到时大人便已毙命。刺客的动作极快,属下们来不及反应。”

    昨夜深夜,南王想到自己在来时的途中也遇见刺客,心想他们的幕后主使会不会是同一人:“舅舅平时那么爱惜生命,府中就没有征聘武功高强的家丁吗?”

    “原本是有的,只是自从大人被贬后,府中收入大减,很多人丁都被散去。”

    这追根溯源还是怪舅舅当初蔑视王法、贪污钱财啊,不过舅舅也罪不至死,我一定要还舅舅一个公道。

    南王素来重孝,加之舅舅对他很好,舅舅的突然离去令南王失落万分。

    南王为方便追查真凶,便决定在司马府住下,准备一一盘查府上的家丁,以及舅舅来到鄞州后与人交往的记录。

    南王快速翻看着府上各类案卷,希望可以在其中发现端倪,直至夜深,鄞州的衙门赶来了司马府。

    县丞参拜南王过后,对南王说:“下官主管当地的案件,若南王不弃的话,下官可协助南王殿下一起调查这司马大人遇害一案。”

    “县丞为何这么晚才过来?”

    “禀南王,这司马大人遇害,司马府并未报案啊!下官是听属下说起司马府挂起了白丧,这才匆匆赶来的。”

    南王心中更是疑惑了,按照常理而言,舅舅是朝廷命官,昨夜遇刺身亡时就当敲衙门的大门即刻报案,难不成舅舅遇害与府中人有关系?

    “你们为何不报案?”

    “禀南王,昨日午时,司马大人就面露喜色地对老奴说,今晨南王殿下会来到府中,吩咐我们早早准备好殿下休息的房间。大人遇害后,老奴想着殿下就要到了,不如等殿下来后主持大局。”

    南王觉得下人门的话虽能说的通,但也存有不合规理之处:若不是本王来了,依照以往律法,刺史遇害身亡,当先向鄞州衙门报案,后由县丞报给京城的刑部和大理寺,他们上奏给皇帝,再由皇帝亲自派人过来查案……这么想来,此案并不简单,舅舅贪污被降职,便是刑部安大人查报的,如今要是把案件交给他们全权负责,我到还真有些不放心。

    “即便是本王来了,也不能乱了章法规则,还是要按照流程上报批案!”

    在京城派官员来鄞州之前,南王只想自己查舅舅的案子,不想让任何人插手。再者,他见县丞一身装扮价值不菲,一看便不是什么两袖清风的好官,对县丞说道:“县丞请回吧,本王自己查案便可。”

    即便南王下了遣返令,县丞也没有要离开司马府的意思:“南王殿下,这办案本就是下官的本职。您呢,虽才学出众,但对追查凶手可能还不是很了解,有下官在一旁打下手,也许会对您办案有那么一小丢丢的帮助。”

    “不必!”对于这种看起来很贪腐的人,南王是不愿意过多理睬的。

    “南王殿下!”县丞跪下叩首:“司马大人曾有恩于下官,您就让下官协同您一起追查真凶,好还报司徒大人的恩德吧。”

    南王心中不屑:有意思,舅舅来鄞郡不过五个月,能给这在此地为官十数年的县丞大人什么样的恩德!

    “上个月没什么案件,下官在家中清闲,便携一家老少去爬小邹山,谁知途遇猛虎,人手不够,我们险些丧命,幸而遇到司马大人,带着二十几个士兵,把那老虎打跑,我们才有命活到现在。”县丞先是声行并茂地讲述着,后又干哭着喊道:“南王殿下!司马大人的恩情下官无以为报,您就让下官同您一起查案吧,将心怀不轨之人绳之以法,也好让恩人在九泉之下安息。”说着还用衣袖擦了擦眼。

    南王觉得县丞说的话不可信:一个年过半百的官员,戏演的倒是一绝!

    南王知舅舅因风湿腿脚不方便,很少出门走动,更别说爬山,县丞何以在山中巧遇舅舅。

    县丞的一番精彩演出,只换来南王平淡的一句:“本王知晓了,你若真想报恩,日后清廉为官便可。”

    不论县丞怎么说,南王就是不允许他插手案件,况且,县丞越是想插手案件,南王就越是觉得他可疑。

    待县丞被南王赶走后,南王心中更是不平:这县丞贪污的,未必比我舅舅做户部尚书时贪污的少!如今朝中官员,要不是压榨百姓的钱财,要么就是打国库钱财的注意,正是两袖清风没违反过律例的又有几人,偏就是我舅舅被刑部盯住,降职就算是舅舅罪有应得。可若是要让本王知道舅舅是因何而死,本王一定要讨回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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