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宿舍已经八点多了,操场上的学生该上课的上课,暖洋洋的阳光洒在我身上,我心里一阵感慨:活着真好。
夏天早上的阳光还不算刺眼,我也不用特意找阴凉的地方,我在校门口打了一辆车,直奔唐元那去了。
我进去的时候,看见唐元自己坐在店里打游戏,也没什么客人,便打趣了他一句:“唐元,看来你这店的生意不怎么好啊。”
唐元也算跟我混熟了,也就没管我,继续打游戏:“对啊,被你说中了,所以这次我帮你,你准备给我多少钱啊?”
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钱的事先放一边,现在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说完,就把帽子摘下来。
唐元抬头看了我一眼,紧接着大吃一惊:“你怎么搞得?”
紧接着他又像是想到了点什么:“是不是昨天晚上你跟那个男鬼那啥了?我就说嘛他没安好心,你看阳气被他吸得。”
我赶紧打断他,然后把昨天晚上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唐元听后愣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你可真是个香饽饽啊,我当道士好几个月了,见到的鬼都没你这两天见到的多。”
我满脸的无奈:“可我不想见到这么多啊,我又不当道士,我是来找你救命的。”
唐元听后眼睛一亮:“你看看你还是相信我的对吧,这次你就没找那个男鬼,既然你来找我了,那我肯定帮你摆平,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我问他:“什么要求?”
唐元义正言辞:“得加钱。”
我跟唐元讨论了一上午,又请了他一顿午饭才把这事谈妥,约定好今天晚上老时间老地点(晚上十一点武校后门)见面。
跟外面待了这么时间,我的脸色也恢复了,按照唐元的说法,是那晚的小鬼在吸我阳气,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当场被吸光阳气加入他们一起跑步。
但不知为什么,那群小鬼还给我剩了点,让我成功活下来了,才能有命来找他。
其实不说我俩都明白,是因为司马懿给我的那个挂坠,要不然我早就去找阎王唠嗑去了,不对,我的魂魄应该会被困在操场上,整天晚上跑步。
等我回到宿舍后,舍友们都在,因为没课,这帮丫头们个个躺在床上玩手机,吃外卖。
“哎?小然回来了?听灵灵说你生病了,好点了吗?”萧笑探出脑袋问我。
我对她笑了笑:“本来就没事,有点感冒而已,灵灵那丫头嘴里全是玩笑,米粒大的事都能被说的相当严重,你又不是不知道。”
萧笑,人如其名,她是整个宿舍最爱笑最爱闹的,人长得不大倒是古灵精怪的,由于萧笑这个名字本来就特别,时间长了我们都叫她笑笑。
剩下的时间我都在睡觉,因为晚上我又得跟唐元去干一票大的。
以前我的人生目标就是吃好穿好,没心没肺的活着,就凭现在天天见鬼,看来是要改改了。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还真睡着了,舍友们都知道我感冒了,所以没人来打扰我。
等我醒了以后天都黑了,我摁开手机看了一眼,哎呦,都十点半了。
我赶紧把衣服穿上,又在衣兜塞了几块饼干,一般来说这个时候舍友睡着的不多,可能是今天看我生病了,那群疯丫头们也没怎么闹,早早地就洗漱睡觉了。
想到这我心里一阵感动。
由于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就显得熟练多了,我小心翼翼的下了楼梯,在一楼大厅翻窗出去,然后一路溜到后门。
张朔爸妈还在那里住着,他们根本不能接受校方给出的解释,他们认为自己的儿子性格开朗,不是一言不合就寻死觅活的人,所以他们一直睡在这里。
我叹了口气,幸亏是夏天,最多蚊虫叮咬,要是冬天还不得被冻醒?
武校大门紧锁,还有保安大爷看门,后门就不一样了,虽然也锁着,但小心一点完全可以翻过来。
我给唐元发了个消息,不一会,唐元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我示意唐元赶紧翻过来,他明显犹豫了一会,但还是下定了决心,在我的拖拉硬拽下,折腾了十来分钟,终于过来了。
一翻过来唐元坐在地上喘气:“上次看你跟灵灵翻门那么轻松,怎么一到我这就这么难?”
我咧了咧嘴:“你要是跟我和灵灵一样,在这个武校上个几年,这扇门照样也拦不住你。”
我和唐元一起到操场,现在操场空无一人,还真有点恐怖。
唐元蹲下身来摆蜡烛:“当初我师父曾带我来过这里一次,好像也有什么怪事,不过被我师傅给摆平了,但我师傅走之前,让我把店开在武校附近,看来是我师傅早就料到今天的事了。”
我有点好奇:“我是听说过一点,以前有个学姐跟我说,我们武校曾经发生过一件怪事,不断地有学生死在操场上,从一天死一个到一天死三个以上,因为这个那段时间学生退学的退学,也没再招到人。”
“后来听说校长花钱请了一个非常厉害的道士,过来看风水,那个道士说,我们武校操场下镇压了一个东西,那东西异常残暴,武校学生煞气比一般人都重,所以才在上面盖武校,后来那个道士把这件事情解决了,我们武校才重新开始招人。”
唐元点点头:“那个道士就是我师傅,只是那个时候我还太小,什么都不会,只能在师傅身后帮他拿东西。”
我看着宽阔的操场,喃喃自语道:“以前只听说过在乱葬岗上盖学校,因为学生们朝气蓬勃,身上的阳气很足,可以镇压住这些邪祟,现在才知道,原来武校下面也镇压着邪祟啊。”
唐元把蜡烛摆好了,站起身来拍拍手:“你这么想就不对了,乱葬岗上建学校,利用的是学生们的阳气,那现在建的是武校,那就是利用你们的煞气,所以我猜,这下面镇压的,一定是比乱葬岗更邪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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