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卞山的帮助下,鹿呦呦找到一间价格适中,地段还不错的铺面,空间有三百平米左右,比较宽敞。她打算先自己教,后期如果发现了好的老师接受聘请,再把空间重新设计,分隔一番,做成不同的教室教学。
她又开始进入装修忙碌状态,通过介绍找到了合适的匠人,沟通了店面所需物品以及吉他的做法,一口气订了好几把两种大小的吉他,在准备当中,她还去了与卞山合作的商家店上,开了几场演出,宣传自己的上门教学和演出事宜,良好的演奏效果都给几位店家留下了好印象,纷纷表示之后有合适的商演会邀请她。
另一边,巫白跟着米铺老板学习,内容也很简单,无非是认识进货出货的一些人和事,几天下来他也熟悉了流程并在帮着干活,店里除了他也就两个人,所得收益的六成还要上交家族,再除去人本开支,店铺现在的收入一个月大概在2个银币,在西长城这座城市,也算是饿不死,但生活也不会好到哪去的标准。
每天他早起去铺上,晚上关了铺再回家族的府邸。
这天,正当巫白刚回到府上,准备洗漱回屋,忽然看到他阿妈正好站在门口,是等了一会儿的模样。
“你最好老实一点,安心当你的米铺少爷。”她说道,声音冷清。
巫白扯了扯嘴角:“承蒙你关心。”
“对了,你经常去那姓鹿的女人住处,想来很是关心她吧!年轻就是好,可得好好珍惜喜欢的机会。”
他心中一紧,愤怒的情绪升起:“哦?是啊,放心,我不会在和她来往的同时,还和别的女子乱来。”
“呵,好自为之,米铺少爷。”巫白阿妈最后几字从牙缝里挤出,充满了讥讽。
巫白直接错开她走过,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米铺每个月只有两天的休息时间,不过鹿呦呦却会经常借着空闲的时间去看巫白,有时候还买些糕点小吃等,分给铺子上的其他两位一起吃,她嘴也甜,每次都是一口一个哥叫着,一回生二回熟,铺子上的伙计都对她很有好感,连带着对巫白也越发客气友好。
卞山是酒的制造商,酿的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虽然和尤中的梦中醉有些差距,但在外面也是难得的好酒,不少酒家和私家宅邸都喜欢买他的酒喝,因此人脉资源丰富,因为这层渠道,鹿呦呦厚着脸皮通过卞山和各酒家套近乎,想着帮巫白增大米铺的销售额,效果也确实不错,拜访商谈之下,真有两家比较大的酒家接受了,米铺一下便忙碌起来,铺上的三人从之前的闲暇到得轮班配合着工作。
鹿呦呦本来还建议巫白对其他两人进行股份分红管理,但家族明面上把铺子分给了他打理,铺子仍是隶属于家族的,并不属于他个人,两名伙计他也没有裁决权,进而他也并没有权利去制定股份分配,要分配利润激发伙计的积极性,也只有从自己的所得中单独拿出来分成。
每个月家族的账务先生都要下来检查铺子的账簿并拿走相关的利益,等他再次下来检查,发现米铺的收益涨了4倍,瞬间惊异不已,询问之下发现是巫白获得了酒家的渠道,两名伙计还提到了是鹿呦呦带来的关系。
账务先生每月检查后要出统计,再给家主巫元忠汇报,当他这次汇报时,米铺的收益变化自然也吸引到了巫元忠的注意。
“这米铺的收益怎么和上个月比,涨了这么多?”
“老爷,是巫白获得了两个酒家的支持,卖出了更多的米,所以收益变化大。”账务先生恭敬的回答。
“巫白?嗯,让他继续努力。”巫元忠稍一回想,自己当时确实扔了一间米铺给他,只想着毕竟是自己家族的人,如果他生活的太难堪,他在外的名声免不得遭人非议。
巫白是自己和二房的孩子,想到二房的模样,他皱了皱眉,这么多年他已经不怎么和那名女人来往了,明明住在同一个府邸中,算起来却有相当的时间没有和她见面,她也有意避开自己,他还隐约听到一些风声,说自己的二房与外面的某位鹰族人有染。
想到这里,一丝心烦漫上心头,巫元忠不耐烦的挥挥手:“继续,米铺那边不需要过多关注,那边要怎样就怎么样,我只要每个月的收益可观。”
账务先生点头,继续汇报下去。
鹿呦呦这边的琴铺也很快开了起来,第三间“呦呦琴音”正式在西长城落地。
开业当天卞山带了不少人捧场,酒家那边也主动派出了人捧场,开业的效果总算是不错的,很是热闹。
西长城的乐师挺多的,鹿呦呦做这行的竞争力自然也大,不过因为独特的乐器与弹唱方法,仍吸引了不少人,算是一阵新鲜劲儿。
她把抽奖箱还放了一个在米铺,让巫白在卖米的同时让客人满相应额度获得抽奖资格,而奖品就是她上门演出的优惠券或教学优惠券,甚至还有免费上门演出的奖励,不少客人也确实被吸引,寻到鹿呦呦的琴铺打听,促进了一些交易的达成。
巫白所住的府邸,那里包括他在内的三房子女都是要每月固定去给吴元忠汇报请安的,也是自祖上就订下的规矩。
当这一天再次来临,巫白总算再次见齐了自己其他两位弟兄和其母亲,他这次回来时也没一人关心过他,连奶娘也早早被遣散回家了,没了音讯,偌大的宅子让他心空荡荡的,所幸想到鹿呦呦的那个家,他还觉得有着温暖的力量在支撑。
厅里,巫元忠坐上位,下方一左一右各坐着两名老婆,是大房和三房,至于二房——巫白的阿妈,众人已经习惯了她的缺位,巫元忠也不再说什么,她不来就不来罢。
巫白到的时候几人都还未到,他坐在偏侧等待,人陆续进来,除了扫视他几眼,并没有人和他交谈,两个兄弟更是连正眼都不愿给他一个。
他参加这种汇报的时候其实很少,以前阿妈还都带上他,自从发现巫元忠对她越发冷漠,她便不再想参与这种场合,一参加还免不了被大方三房暗里膈应,所以巫白,她也连连找了借口不让他去,之后更是把他扔给了奶娘,直接就与家族府邸的活动脱离开来,时间久了,大家都对这母子俩很是不屑,当做了可有可无的角色。
最先汇报说话的是大儿子,叫巫汾,比现在的巫白还要瘦几分,长脸宽额,模样一般,但举止很大气得体。
“阿爸,我名下的农田和米厂生意不错,最近我在走国商队的关系,那边表示两个月后的开元节竞标活动,会考虑提名我作为国商队物品的供应商之一,到时候我的粮食作物能有机会在几个封地中流通,收益前景可观。”巫汾汇报完最后一项产业,巫元忠听罢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当场给他许诺,若生意成,给他的收益提成再涨一成,让其他人暗自惊呼,看向他的目光便带了些隐晦的嫉妒。
接下来是小儿子巫天和,小儿子身材高长,五官端正,浓眉大眼,但眼眶带着不散的微红,看人时眼睛喜欢微微眯起,像在偷偷打量一般,有些色咪咪的感觉,给气质减了好几分。
巫天和的汇报内容中规中矩,收益稳定,也让巫元忠点了点头。
该巫白了。他恭敬的说了米铺之前的收益与自己的举措,还有现在的收益,两位弟兄面上都没有特别的表情,等他说完,巫元忠也只是淡淡的嗯了声,很是冷漠。
“哟,米铺还经营的不错嘛,开样子也不尽是个吃白食的。”大房兔如之忽然开口道。
兔如之身材很是娇小,五官清秀,这个岁数仍十分纯良的样子。
“大嫂,瞧你说的什么话,巫白也是我们的家族一份子,哪有什么吃不吃白食的说法,反正我们家产业不少,养一张嘴还是绰绰有余的。”三房叫兔韶,虽然年龄上去了,但是脸上还是能见着艳丽的影子,可见年轻时也是一代娇花。
“而且还有我们天和与巫汾在,兄弟俩帮衬一下,也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你们说是吧?”兔韶对那两兄弟说着,巫天和、巫汾不屑的笑笑,敷衍的道了声是。
“行了,就这样吧,我们家族是看能力、收益说话,能力好就能为家族做贡献,不能做贡献的就是窝囊废!”巫元忠这时冷哼一声。
刚才的一席话,让巫白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暗自握紧了拳头,所幸在场的人没有继续就这个说下去,等巫元忠又随意聊了些其他的,众人也就散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下去,鹿呦呦上街演出宣传了好几回,琴店也招到好些学习吉他的学生,她还招了另外乐器老师和舞蹈老师,初步扩充了琴店的培训规模,收益开始渐渐好转起来。
这天,她收到了犬思萌的来信,说商队一周后会来兔族封地,正好会经过西长城,到时候会来拜访她,鹿呦呦对比信上写时的日期,这时收到信已经是写信时3天后的事了,也就是说犬思萌还有4天左右就能到。
她想起做火锅的承诺,之前因为忙,取了做好的火锅煮具,回来后就放在一边了,现在拿出来细细的清洁了一番,又去了米铺,说了这事,让巫白到时候休个假,几个人聚一聚放松放松。
这段时间符离被安排在琴店值守,因为对吉他也有几分感兴趣,符离也开始接触起来,天分不错,有时候初学的学生还会称呼一声他符老师,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至于利福,他有时候也会去琴铺帮忙,大多数时候是带着虎仔去郊外溜达,现在很是闲暇,不过鹿呦呦打算在资金充裕后再开一家真正属于自己的酒馆,到时候可以安排他去帮忙。
狐狸也给她回了信,听闻她说打算继续在西长城发展酒馆的想法,表示很支持,提出入股,可以在资金上支持鹿呦呦。
但是在西长城这边开酒馆,难度会比在晨曦镇大上许多,这里有不少酒家,也有自己熟悉或自有的表演班子,这种形式一般对单一的客人开放,很少有对公众开放的,就算开放也得缴纳入场费。
所以鹿呦呦打算另辟蹊径,主要对中低端客人开放,这种客人也是最多的,如果做得好,收益能远超前种模式的经营,就像是她那个世界的分销,初看费用很便宜,但受众量大,简直不可细算。
她仔细算了算开一家想要的酒馆的成本,她要租二层高的铺子,一层为中低端,二层为中高端,铺子上下层的面积总共至少得八00平,她问询过租金,一年租大概是200银币,加上装修费用等成本,大概做下来得500银币的预算。
现在的收益,鹿呦呦一个月在两百多银币,这个预算对她来说不算难事,但是这里毕竟是大城池,她势单力薄,在别的大型酒家面前难免不够看,鹿呦呦打算拉一些人入伙,众人拾柴火焰高,这样酒馆才能更好的保证收益。
狐夜生那边因为有鹿呦呦合资的酒馆,已经尝到了甜头,所以这边成立新的酒馆,他没什么意见,在书信中直接表示他愿意至少入股一成。
现在最好就是找有资源的人入股。
她去找了卞山,和他沟通了好一阵,他对鹿呦呦这种模式也比较支持,最后商量结果以他每月供200瓶的酒为占股20为结果。
而自从巫白在米铺工作,鹿呦呦还想到增设一种小吃,也可用作下酒的点心,在她世界是叫做大米锅巴的食物,以前她姥姥经常做来吃,味道香脆可口,很是受欢迎。
她去拜访了铁匠,做了一个两铁面合着,可以做饼的厨具,等拿到了成品,立马试着做了一次,做法是把蒸熟的大米捣到黏碎,加入鸡蛋、芝麻、盐之类的调味搅拌均匀,然后放进这厨具中压制,再把它放进火力烧,等拿出来打开,就是一阵让人垂涎欲滴的香味飘出,把这米饼切割成小块,就能装盘端出了。
这成品拿给了巫白、符离等人和米铺上的伙计品尝,几人均是赞不绝口,鹿呦呦还给卞山带去了几块,他也是眼睛一亮,连吃了好几块,等再想吃时,一看,盘里已经没有了,当下就有些失望,让鹿呦呦下回多做些。
众人的反应都不错,可以正式投入,鹿呦呦思考一番,打算再专门成立一家小吃铺,卖她做过的几种下酒菜和米饼,她打算把这米饼业务外包给米铺,让米铺那边出大米原料并制作,鹿呦呦付他们费用,也算是给米铺创收了。
因为米铺的店面小,如果要炒制得找地方摆用具,鹿呦呦直接租了他们相邻的一间小铺子,再找铁匠又定制了两个做饼的厨具,还添置另外一些物品,等着小吃铺开业就可以正式投入使用,来制作米饼。
这天,犬思萌和商队总算到了西长城,趁着商队休息,犬思萌寻到了鹿呦呦的府上,发现没人,又问了在家的利福,去到了鹿呦呦的琴铺上,发现鹿呦呦刚教完课。
看到有段时间未见的犬思萌,鹿呦呦也很是高兴,她当即去米铺找来巫白,还去找了卞山,大家都正好有空。
当初的几人又汇聚在一起,等回了住处,她把吃火锅的锅具端出来,架在砌起来的桌炉上,在灶上炒制好原料后倒入这定制的锅中,火锅分为了两格,一边是炒制的红汤,另一边是煮的鲜汤锅底,几人也打下手洗切好了不少肉和菜,一一端去了桌炉上。
众人落座,锅里的红油咕噜噜的翻滚起来,一阵鲜香麻辣,大家开始摩拳擦掌坐等美食,接下来是下肉、下菜。
“可以吃了吗?”犬思萌拿着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锅里翻滚的食物。
“还得等一会儿,快擦擦你的哈喇子。”鹿呦呦打趣道。
犬思萌还真去擦了下嘴巴,疑惑的看着自己干净的袖子,众人见此顿时哄笑起来。
“哈哈哈,鹿姐姐骗你的。”符离也是笑的止不住,给犬思萌解释道。
她红了脸:“哼,鹿姐姐就知道打趣我,我只是因为这个看上去太香了嘛。”
鹿呦呦忍着笑:“好了,快吃吧,这些可以先吃了。”她给犬思萌夹了肉放碗里。
卞山猴急的也在火锅里夹了一筷子,一口进嘴,烫得他直叫唤,嚼了几口又觉得一股辣意冲上脑门儿,旁边的巫白见到他脸都红了,赶紧递了杯水,他接过,把菜咀嚼几下吞下肚,又吨吨吨喝了好几大口水,最后畅快的啧了一声。
“鹿姑娘,这味道确实不错,吃了还想吃,就是我吃辣没你们厉害。”卞山被辣的眼睛都带着泪光,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你可以尝尝这边清汤锅底的,我备有切好的辣子,你可以自己加料调味,沾味料吃。”
卞山点点头,一筷子红锅一筷子清汤锅这样吃起来,倒也吃的不亦乐乎。
其他几人也是高兴的开动。
“我们算是凑齐了,就是尤兄还未能到,改天单独请他过来吃好了。”鹿呦呦说道。
“对了,我这还有做的米饼,稍等我端来给你们尝尝。”这样说着,她起身去装来了米饼,几人分别夹起一块品尝,这里只有犬思萌还没吃过,她当下一吃,只觉得东西香脆可口,吃了一块还想吃。
鹿呦呦看到可怜巴巴的犬思萌,笑道:“明天我去铺上给你多装些带走。”
“好啊!”她眼睛一亮。
“鹿姑娘就是聪慧,这米饼确实好吃,估计之后酒馆开业,这吃食能吸引得不少食客的好评。”卞山再次赞扬着。
“咦?鹿姐姐你们要在这再开一间酒馆吗?”犬思萌问道,在之前的行程中,她与鹿呦呦几人交谈,就得知她在镇上就有酒馆这种营生。
鹿呦呦点点头,给她大概说了自己的想法,听闻卞山、狐夜生都打算入股,她也跳起来,嚷着也要加入。
“鹿姐姐,我想入一成的股份,我可以出资金,对了!我们犬族在这边也有产业和关系!”
“嗯?什么产业和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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