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没事吗?”紫箫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十三。
十三拍拍胸脯:“当然没事!”。
其实胸口的剧痛一直没有停止过。刚刚自己打自己两拳差点没把我打下马来。时间确实不多了,他总觉得耽搁了越久,就越会出问题。这一路已不明不白死了许多人,后面还会有什么呢?
“去南城要通过一段荒漠,大概要三天的时间。”紫箫喃喃道。
“荒漠?三天时间这么久?有没有别的路?”十三皱着眉。
紫箫摇摇头:这是最快的路了。如果要绕过沙漠的话,得花六天时间。
十三:那还是荒漠吧!三天时间,我们要备齐补给。
紫箫:那倒不用,城南有很多过荒漠的团队,大家都是组团走的。只要交钱,团导会给我们备好一切。
十三: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紫箫:能有什么问题。这些团导的工作就是带队过荒漠。这大漠他们不知走了多少次了,没人比他们更熟悉了。
十三:真是会做生意,也不知道谁想出来的。
紫箫:呵!无处不商机嘛,只要有商机就会有商人。
城南,就像一个大的早市一样,十分热闹,各色各样的人汇聚在一起。搬箱装车的,哟喝的,让人应接不暇。粗略扫了一眼,正在组团的团队大概有十几个,老幼妇孺,百色俱全。这该选择哪个呢?只听哟喝声不断:南城,南城,还差两位啊!来人开路啊,南城,南城……
十三走到一个喊着还差两位的青年壮汉身边:我俩去南城,多少钱?
壮汉:一口价,二十两一位。吃喝全包,你要自带的话,我也管不着。
十三:好!
十三伸手准备掏银子,壮汉指了指旁边:喏!里头交钱换牌子。说是王二麻子的客。
十三一眼望去,是一家上写“过沙堂”的门面。哇塞!原来这些团导都有统一的领导,已经形成了垄断组织。看来这行业已发展到很高的水平了。进了门,柜台前排了五列长队,看来生意很好,十三挑了最短的一个队伍。排了一会,终于排到了。
十三:王二麻子的客,两人两马去南城。
柜台那边的的女人:两人四十两,马留下。
十三:马怎么留下?我要带去啊!
女人:马不能带走,这是规矩。我们这有专业的“双龙马”,你要想骑,只能租我们的“双龙马”,一匹十两。
说完,她指了指墙角的方向。我顺着方向看过去,那正趴着一匹骆驼……
十三:那个不是骆驼吗?
女人:什么“骆驼”不“骆驼”,那就是“双龙马”,你们要骑马,就得租它。自己的马留在这,我们会代管。代管费,每匹十两,三十日内日有效,三十日内不来取,所有权就归我们。
紫箫拉着我出来了:什么破地方,整一黑心团!
正当两人踌躇之际,一个眯眼黄毛,一脸贼相的人凑了过来:兄弟,去南城?十两一个人,马上走。
十三看他那么猥琐,本来不想搭理他。但想想又没别的办法:我们还有两匹马,也得带过去!
黄毛转着眼睛:带走那是没问题!只是这三天。马也得吃喝……
十三打断他的话:放心!少不了你钱,我算四个人,给你四十两如何?
黄毛笑的嘴都何不拢了:好!好!……
十三:你叫什么?我进去交钱!
黄毛一把抓住十三的手:等……等等,兄弟,不用进去交!等到了南城,直接给我就行了!
紫箫惊呼:啊!你是黑团导!
黄毛急得直摆手:姑奶奶!姑奶奶!你轻点,现在抓的紧,你不走就算了,别砸我饭碗啊。我混口饭不容易!
紫箫撅着嘴:那你怎么保证我们的安全?
黄毛拍拍胸:我黄毛走这“拉哈沙漠”已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了。别的不说,就这沙漠,我黄毛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紫箫:别和老娘打马虎眼,二十五两,走不走?
黄毛:姑奶奶,这……这也太少了点……
紫箫转身朝“过沙堂”走:算了,你别做了!
黄毛急得直跺脚:罢!罢!二十五两就二十五两!两位跟我来!
十三和紫箫跟着黄毛绕了半天,绕到个胡同角。那里有四匹骆驼,一辆空货车,还有几个人坐在骆驼旁。
黄毛:人齐了,你们在这等着。我去买补给品,买好就上路。
说完,黄毛牵着一匹骆驼,拖着货车走了。黄毛刚走, 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也走了过来,坐在墙边,一身红衣,头上包着一层薄砂,薄纱蒙着面,看不清她的年纪,她不停地拍着手中的婴儿。婴儿在她怀里熟睡着,没有一点声音。
十三和紫箫也靠墙坐了下来。
在十三对面的是一个扛着大刀的独眼人,他扛的是九环刀,半裸着身子,正在吃包子。独眼人见十三望着他,怒目瞪着十三,一看就是个脾气不好的人。坐在独眼人身旁的是一个消瘦的老人,他的颧骨很高,鹰钩鼻,叼着一根很长的金烟斗,满足的吐息着雾,两眼盯着烟嘴,似乎在想心事。
老人旁边坐着一个书生,正品读手中的书,在他脚旁,放着一个竹篮,竹篮里堆满了书,看来这书生确是一个极爱书之人。书生旁边,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青年,他玩弄着手中的石子。当他看到十三看他的时候,他猥琐的对着十三笑着,一眼就能看出是个不分的小痞子。
在场所有人都干着自己的事情,谁也不理会谁。紫箫搂着十三的胳膊,小声对十三说:你觉不觉的怪怪的?
十三笑了笑:有点。可能是静了,有些压抑。
紫箫:你胸口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十三:现在不疼了。
说着说着,黄毛拉着骆驼,拖了一车东西回来了。
黄毛笑嘻嘻的说:都准备好了。各位,我们可以上路了!
众人无多话,起身跟着黄毛走了,十三和紫箫走在最后。走出胡同,刚出南门,景象异常壮观,一望无际的沙漠。沙漠上已经有好几个团队出发了,远方沙漠与天际交接的地方,还有很多黑影窜动。看来这浩瀚的沙漠不会孤单。
黄毛的队伍出了南门,不远处立了一个木牌,“拉哈沙漠”。走过木牌不久,就听到身后有人大喊:等等!等等我!
十三回头望去,一个少年向他们冲了过来。他跑到众人跟前,两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弯着腰。半晌,才缓过,。两手插着腰,对着众人笑。十三仔细观察着这个少年,他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鼻梁很高,皮肤很白。他的笑容很灿烂,放肆中不失童真,洁白的牙齿像白雪一样。大家都很莫名的看着他。
少年:你们好!我是阿果!我也要去南城,麻烦你们带我一程吧!
黄毛见是一个少年,很不屑的答道:我们人满了。你进城找吧,那有很多队!
少年仍保持灿烂的笑容:我不高兴再回去了,麻烦你们带上我吧!我有钱!
说完,他从右腰取下一个钱袋。他转身的时候,十三看见他的腰间还挂着一把弯刀,一把很奇特的圆月弯刀。它比一般的弯刀更弯,几乎成一个环状。原来这个少年也会武功,他从钱袋里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黄毛。
黄毛见了银子,虽说有些少,但不要白不要。更何况这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
他接过银子,面对众人:我看这孩子怪可怜的,要不就带他一程吧。你们有意见吗?
旱烟老人慈祥的笑着摇摇头。红衣女人还是拍着自己的孩子,像是与他无关。书生看着手里的书,对他来说,除了书,没有再能引起他兴趣的事了。独眼人更是看都不看他们。唯有那痞子窜着手里的球,笑着说:我们对带他一程没有意见,但对你一个人收银子有点意见。
黄毛脸一红,愤愤的说道:我是团导,银子当然得我收!
“吵什么吵!到底走不走?”一声巨吼,把俩人都唬住了。只见那独眼人满脸怒容的望着他们,黄毛正好借机上路。大家就这样跟着黄毛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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