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搭上她肩,声音低醇地说:“走,跟我先回家!”
沙棠轻轻摇了摇头:“老爷子没过危险期,我想留下来陪他说说话,没准说几句他想听的,他就醒了呢。”
“嗯?”邢敬爵视线忽地一沉,眼神透着不容抵抗的威慑,抬手扯下领带绑住她手,没给她二话的机会直接带回家。
景媃顿时傻眼。
一向稳重优雅的他,可是出了名的风度名绅,竟然一言不合就动粗。
她心里竟燃起一丝嫉妒,好想被带回家的人是自己啊。
顾玉玲心想,还是老八有办法。
邢淑妍:八叔威武!
邢明珠撇嘴,没了未婚夫做精神支柱,彻底瘫了吧,老爷子这颗大树倒了,看她以后还有什么砝码作威作福。
四人各有所思,谁也没顾得上旁边的秦佩芳。
秦佩芳惭愧。
要不是她混账儿子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老爷子也不会躺这昏迷不醒,遭人冷脸,也是人之常情。
她理解的,谁叫她们严家有负人家在先,老爷子醒来最好,要是醒不来……
那事可就大了!
邢严两家几十年交情,不能这样毁了,她那个混账儿子要是不来表个态度,宰了他。
她大儿媳妇只认邢家小小姐,别的女人想进严家门,先过了她这关再说。
秦佩芳这样想着,还是送上热脸致歉,缓和两家关系。
严歌伦在医院楼下徘徊了很久,最终还是拉不下面子上去,扭头上了经纪人的商务车回家。
他就是这样的人,别扭又矛盾,既想低头又放不下身段,只能折磨自己。
一进门满心烦躁,脑子里除了酒,没有什么能纾解此刻的心情。
皮靴都懒得脱就倒下沙发挺尸,见沙发桌上有酒瓶,抓起来就往嘴里灌。
也没去看清楚是什么酒,几口下去差点呛出泪来,他低咒一声,恨不能全吐出来。
“嘛的!那个犊子把醋放这儿的?”
“哈哈,味道酸吧,酸就对了。”
严信凯从楼梯悠闲下来,俊美凌然的脸庞不仔细看,五官线条竟和他如出一辙,只是眼底多了抹轻浮放荡。
“严信凯!”严歌伦霍地起身,手里瓶子砸碎地毯上,冷眸带着火星子凛向他。
这家伙故意的,嫌他不够烦吗,还来添堵。
就是故意的,不能总是他酸,也该让他试试这酸味了。
严信凯纵声大笑,笑声里满满的得瑟嘲讽。
“吃饱撑着没事干啊你,找打?”平时给他找事也就算了,他心情不好,还来寻他开心。
别说什么亲兄弟,他从来没叫过他一声哥哥!
反正碰上,家里就没一天安静的。
严信凯收住笑:“呦呦,火气这么冲干嘛,我惹你了?你自己演唱会搞的一地鸡毛,把人家老爷子活活气倒了,一出好戏呀。
再说,我把你女人肚子搞大了,我庆祝一下不行啊,以后这破鞋还给你好了,小小姐归我。”
女人抵挡不住他这张脸,没办法!
用男人的话说,就是不上白不上。
“你说什么?”严歌伦寒眸一沉,猛地揪住他粉衬衫,气的声音都沙哑了。
“你把薇柠怎么了?”
“办了呗。”严信凯扯开他手,“我就意思了一下,她就受不了喊我名字,求我快点。这贱货啊,也没想象中那么爱你嘛。”
那晚体验真是不错,就是不知那位小小姐滋味如何?
想想那身材,那俏艳绝美的脸庞,上次还碰上,小兄弟就致敬了,可比宋薇柠上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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