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断揉着太阳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唯一有这个能力一个晚上颠覆景富的人,只有那个永远盘亘在金字塔顶尖屹立不倒的男人——邢敬爵。
他回国接手邢氏这个烂摊子,早就想在国内大杀四方了吧。
连她这个校友也不放过?
邢敬爵虽然冷敛,却也绅士,不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赶尽杀绝的人。
这是她记忆中的完美男人!
在英国留学那些年,景媃就仰慕他,曾几度向他表白过,但都被他以不婚主义劝退了。
尔后,一直小心翼翼和他相处,以他为人生目标努力上进,把自己变得更优秀。
她自认没有得罪过他,相反,上次还抛出橄榄枝向他示好,邀请他去看魔术,就是想和他有进一步发展。
他却这样莫名其妙翻脸不认人,一句话让她公司举步维艰,一点校友情分都不顾。
邢敬爵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景媃想破脑袋都想不到问题出在一个自己一直瞧不起的女魔术师身上。
她想给邢敬爵打电话问个明白,又怕真的明白了接受不了。
不问,还能自欺一下,这事不是他做的。
“景总!”沙棠和林清希进来时,景富已经乱成一片,没人顾得上搭理她们。
景媃听到声音,美目一抬,目光透出不屑:“沙棠老师,怎么有空到我这来?”
这都乱成一团,还来踩一脚吗,亦或是,还在惦记着收购魔术团的事?
拿了一个冠军就膨胀了,赏口饭可以,收购当老板,那就不自量力了。
魔术团卖谁,都不会卖她这个跳梁小丑的。
这就是得罪她的代价!
女人之间的过节,一结就是一辈子,不是几句话说得开的。
沙棠也不急着回答她,只是睇了个眼神,林清希立马会意,从包里拿出一张男人照片放到她办公桌前。
照片上是一个中年胡茬男!
“景总认识这人吧,修车师傅,对车子故障维修方面堪比妙手回春的医生,随便动动手,车子就能起死回生,也能病入膏肓,譬如刹车失灵这种事。”
说一半藏一半,大家心中都有数。
沐康那边已经把人控制住,有这张致命王牌在手,宁婉莹就是躲起来也没用。
“嚯?”景媃美目从照片上不以为意扫过,心里猛地一沉,这不是表妹那不成器的爸爸宁志刚吗,她到底使了什么通天本领,竟然可以查到这老东西头上。
严歌伦刹车失灵的事迹败露了,这误事的老东西,有钱就是娘,把什么都招了吧。
还好表妹已经赶到公寓那边去住,不在景家。
如果以为拿住这些,就能威胁她谈条件,把魔术团卖给她,那还是太嫩了。
这些事都是表妹和她爸做的,钱也是通过预支工资方式发给她,有白纸黑字在手,她要用去作何用途,那是她的事。
她一概不知情!
“我听不懂沙棠老师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人是我姨丈,怎么了,他又惹什么事了?”
装吧,有你装不下去的时候。
沙棠轻笑:“景总想知道他惹什么事,还是自己问问他吧,哦对了,别忘了还有你那位好表妹。”
说完,拉着一头雾水的林清希走出去,从头到尾没提一句收购魔术团的事。
景媃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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