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笑涵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梦谁都做过的,在梦里可是想飞就飞,想跑就跑,没有逻辑,没有道理,离奇是有,幻妙也有,但有一样,肯定是相通,那就是绝对不会有痛感!
“不……不是……我……我怎么在这里?”舒笑涵有些慌乱,伸手搭了搭自己的颈动脉,以确认自己真的是活着。
“公主……您……您……”
舒笑涵不理她,站了起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把全身的每一个零件都检查了一遍,除了发现自己穿着古装外,没发现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嗯……如果一定要说有区别的话,好像就是皮肤变得更好了,身体也瘦了不少。
“镜子,镜子有吗?”舒笑涵揪着自己的裙子问。
“呐。”浣儿指了指梳妆台。
舒笑涵忙的冲了过去。妆台上是一面巨大的铜镜,里面的人影照得不是很清晰,甚至有些变形,可是……可是……那白嫩嫩的样子,哪里还是那个天天熬夜黑眼圈带鱼尾纹长痘又有斑的二十八岁大龄剩女舒笑涵啊?那分明是自己十多年前的样子!
“你刚刚叫我公主?”舒笑涵回头看着浣儿。
“是啊,您就是我们南国的含笑公主啊。”浣儿认真的答。
“含笑公主?”含笑九泉的含笑吗?
“对啊,因为您出生时,不像别的婴儿那样是哭着来的,所以,皇帝陛下就赐您含笑二字啊。”
妈呀,这是时空错乱了吗?还是时间出现了奇点,又或者空间出现了折叠?或者,就是小说里常提到的‘穿越’?
无论怎样,开剧好像还不错,公主耶。舒笑涵心又有些雀跃起来。
“我爸是皇帝?”官二代啊,这妥妥的官二代啊!
“嗯?”
“不是,我是说我爹是皇帝是吧?”舒笑涵尽量模仿古装剧里的台词。
“是。”
“那我是不是很有钱?我爹是不是很宠我?我娘是不是皇后?”舒笑涵眼睛都笑得冒星星了。
“不……不是的,公……公主……”浣儿结结巴巴。
“嗯?”舒笑涵再次抬眼打量着屋子。房间很大,光这一间,就有上一辈子一套房那么大,满屋的红木家居,雕花饰纹的摆件,看起来就值钱得很,当然,一定要自动屏蔽那些白绸装饰。
“唉……公主……既然我们都已经死了,那就不要再纠结前世的恩怨了吧。”浣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没死,我也没死。”舒笑涵盯着镜子:“好不容易白赚了十几年,我为什么要死?”她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脸,看着那一脸的光洁,手指滑到脖颈,摸起来有点痛,这才注意到,脖子下方的皮肤上,竟然有三指来宽的红痕,红痕不均匀,是勒痕!
“含笑公主被人勒脖子了?”舒笑涵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不是被别人勒,是……自己勒。”
“嗨,那就是自挂东南枝了呗?大好年华,有什么想不开的?”舒笑涵又检查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只有下巴到耳际,很明显,是上吊造成的结果。舒笑涵忙的仔细捏了捏颈椎,以确认这身体没有断了脖子。
浣儿低声的劝慰:“公主,我们别再想那些让人伤心的事了吧。奴婢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人死以后,身边的这些东西,怎么和从前一模一样?”
借尸还魂?还是真有穿越啊?舒笑涵抓了抓头皮,可医学上,明明没有灵魂一说啊。
“到底怎么回事啊?”
公主自杀?为什么公主要自杀?难道自己穿越到了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公主身体里了?
“浣儿,以前的事我都记不得了,要不,你给我细细的讲讲?”舒笑涵决定,还是先把情况弄清楚再说,可千万别白高兴一场。
“唉……公主,您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那样也好,让奴婢陪着您,在这里重新开始吧。”
“浣儿,你必须要告诉我,要不没法开始。”舒笑涵吞了一口口水,不知道该怎样解释。
“啊!”一声划破天际的惊叫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紧接着,是铜盒落地的哐铛声,夹杂着惊恐的叫喊:“炸尸啦!公主炸尸啦!”
两人同时回头,看着那个一脸惊恐,不停尖叫的白衣姑娘,那姑娘愣了半秒,立即转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带翻了身边的本杌子,打碎了花瓶,滑了一跤,又手脚并用的爬出了门,地上,撒落着一堆白色的布衫。
“炸尸啦!公主炸尸啦!”一路叫喊……
“这……这……”浣儿疑惑的看着舒笑涵,又指了指刚刚跑出去的那个姑娘:“为……为这什么这里还有秋韵?”
“所以,我没有死,你也没有死。”舒笑涵拍了拍浣儿的肩,坚定的说道:“只是我换了一个生活场景。”
“没……没死?”浣儿伸出手指头,放在自己的嘴里狠狠的咬了一下:“痛……我们真的没死?啊……公主,您活过来啦?您活过来啦?天啊,公主,我就知道,老天不会这么不公平的……”浣儿一把抱住舒笑涵,又是笑,又是哭,涕泪横流。
“刚刚跑出去的那个叫秋韵?”舒笑涵用袖子擦了擦浣儿脸上的眼泪。
“是啊,是啊,她是皇后娘娘那边的大宫女……啊,她……她一定是去向皇后娘娘回禀去了……”
“皇后娘娘?我妈啊?不……不,我是说,是我娘吗?”
“皇后娘娘是万民之母,自然也是公主的母后……”浣儿的回答很官方。
“那意思就是不是我亲娘喽?”
“您的亲生母亲是安嫔。”浣儿低下了头。
“那她在哪儿?我们找她去!”舒笑涵拉着浣儿的手,就往外走。
“公主,奴婢觉得,此时,您应该躺回床上去,以策万全。”浣儿拽住了她。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浣儿的脸上早没了死而复生的喜色,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愁容。
“公主,您先躺下。”浣儿拉扯着舒笑涵,一边往床边去,一边快速的解释:“之前因为皇后说动陛下,执意要将你与庆国的皇帝和亲,而您又不愿意,所以,在两天前,您用一丈白绫悬于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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