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蓝川低头笑了一下,说道:“黄公子误会了,我就这位姑娘是出于好意,不是为了银子。”
水笙有点不好意思,刚才汪啸风一通话有让许蓝川难堪的意思,替许蓝川解释的时候,没有来得及介绍他的表哥。“哦,许大侠,这是我的表哥汪啸风。小女子名为水笙。因在长江南岸有点小名声,人称我们兄妹为铃剑双侠。”
“嗯,兄妹,我说汪兄这么心疼。要是我也有一个如花似玉的亲妹妹,也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闯荡的。”
水笙笑着说:“许大侠说笑了,这银子还请收下当作朋友间的见面礼,今日算我们铃剑双侠欠你的一个人情。”听到这话,许蓝川也不客气地收下汪啸风的银子,说道:“好,多谢水笙姑娘的心意,我许某认你这个朋友了。山高水远,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这些话,许蓝川转身离去,心里十分窃喜。
汪啸风看着许蓝川远去,脸色阴沉。
明明是我给的钱,怎么专门只谢表妹?还说那是我表妹的心意,这不是占我表妹的便宜么。只可惜我表妹被他的举手之劳蒙蔽了双眼,一时无法看破这人的丑恶嘴脸,心里觊觎表妹的美貌。哼,真当我汪啸风是傻子?
汪啸风对水笙说:“表妹,我们共骑一匹马回去吧,到家前我再自行下马,那样家里人就不会见得多怪。”
“不用辛苦表哥了,”水笙拿出一支哨子,吹响,不久便响起马蹄声,一匹白马奔至。水笙上马,对汪啸风说:“表哥,我们快回去吧,省得爹爹担心。驾——”
汪啸风上马,心中怅然,男人内心的嫉妒之火已经悄悄地炙烤他的心,使之性情渐渐转变。
长江铁网帮,在原有的历史轨迹里是一个小帮派,不值得一提。但是由于许蓝川救了丁典的一系列行为,导致他和水笙相遇的时间晚了好多天,没有去阻止射向水福老人的毒镖。如此一来,铃剑双侠和铁网帮结仇,而铃剑双侠背后有落花流水四侠撑腰。
恰逢此时凌退思欲补充手下的人员,收拢长江边上的一些小势力,铁网帮趁机机会寻求保护伞。
别说,凌退思最近的运气也够恶心的。
跑了丁典,但他又无意中得到了部分连城诀。
朝廷怪罪城内遭贼寇入侵,正推脱给血刀门的时候,血刀门的人真来了,犯下事后又让他一顿好找。
正愁没空闲的人手去追捕丁典、狄,铃剑双侠到处行侠仗义,说白了是侠二代仗着家里有人,搞得长江附近的小帮派睡觉心都安不下来。凌退思正好可以把他们招揽过来。最近想到一个计划:把水岱的女儿抓住,用以要挟落花流水四侠来对付丁典,岂不美哉?一男一女在自己的设计下,被分开了,还派出得力干将去抓水笙。嘿呀,半路杀出个钢铁大侠出来黄了他凌退思的事情
丁典、狄、铃剑双侠,还有自己的乌纱帽还没处理通透呢,这时候又跑出个钢铁大侠来。而且这名字听了怎么想打人呢?
凌退思最近几天被很多事情搞得头大,只好敲敲万震山的竹杠,借周圻出现在交战的地方来做文章。万震山也是老狐狸,一来二去也抓不住什么把柄,只好把当年万圭收买县令和狱卒的事又拿出来说一说。
“狄是我师弟的爱徒;是我的师侄。我儿万圭和他有交情,花点银子打点,让狱卒对他友善一些也是人之常情吧?”万震山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至于狱卒听谁的、怎么做,我们就无能无力了,凌大人,你说是吧?”
凌退思一口气吹起胡子,冷笑,心下明白:万震山这个老狐狸,明明是收买官差加重狄的刑罚,现在一个偷梁换柱说成是善待狄。再加上他和狄师徒的辈分,善待狄在别人看来再合理不过,狱卒一系列的拷打反倒成了拿钱不办事的卑鄙行为。
“可是狄一案疑点重重,一个乡下小子没到你家几天,怎么会知道财宝藏在哪里?桃红身为你的小妾怎么可能没有下人服侍,看着她和狄私会?再说,大字不识的穷小子能被爱慕虚荣的桃红看上,也是值得推敲的呀。”
万震山刚要争辩,凌退思没给他机会,继续说:“而且你的徒儿们一个接着一个冲进房里,当场捉奸,未免太快了一些吧?而且现在桃红不在你的府上,我要是找到她,或者几天后发现她被人杀死,那可是大案了。一来狄的案子物证力度不足,你万家一分钱没丢,顶多是个行窃未遂;二来你小妾桃红的通奸行为确实不合常理,刑部一审下来,你觉得你万家还能在荆州立足吗?”
“呵呵,凌大人此话言重了,况且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要是朝廷真追查下来,你凌知府也逃不了干系吧。”
“万兄,审狄一案的不是我凌退思,收贿赂的更不是我。”凌退思起来背着手走来走去,“真要追究,落个监察不利的罪名又能怎么样?罚俸禄呗,降两级?”
“说吧,你想怎么样?”万震山脸色铁青,真后悔纵容自己儿子设计狄。
“我要连城剑法。”
万震山笑道:“连城剑法只有我那天赋过人的言师弟会,我是一窍不通的,凌大人,多谢好茶。万某告辞了。”
“连城剑法不会,那唐诗剑法总是天天练的吧?”这句话钉住了即将迈出大门的万震山,他的身子忍不住一颤,他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许蓝川这边和水笙告别后,他的魂儿都丢了,整天想着水笙的模样。水汪汪的眼睛,白白的脸蛋,笑起来如同寒冬中提前出现的春光。这种能走进许蓝川心里的女孩子,以后要真便宜了那个伪君子汪啸风,那就太可惜了。
古代有些女孩子不一定非要遵守三从四德,她们一生的阅历大多不怎么丰富,离不开那几亩地。外面的一些事情知道的少,见过的男人也不多,所以跟定一个男人后,很少会变心去跟第二个男人。俗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封建的朝代,嫁了人的姑娘不能随便回娘家,回了也不能留你多少日子。如果丈夫真的休了妻子,那女人真的没地方去,又没田又没地还没钱。
许蓝川要真心想得到水笙,还得借助原有轨迹上的人的帮助,让她看清汪啸风的嘴脸。
分别的第二天,许蓝川换上宝象的僧衣在街上游荡,希望能引血刀老祖出来。
你说也真是,血刀老祖那么老了还下流成性,为了做那些自己过瘾的事,本门派的兴亡都没去管。血刀门能发扬光大谁会信?不过那口宝刀血刀确实是把神器。
这两天有时间许蓝川看了下血刀经上的功法,有秘籍就是不一样,虽然练法不同,但气走经脉的方法大同小异。现在丁典不在身边,许蓝川没人指点,这本血刀经正是参考书。练了一晚上,许蓝川神清气爽,内息运转一周身神速无比,顷刻便能运转数十次。
如今神照经的功力得到辅助,逐渐增强,大有突破至第四重的迹象。
如果到了第四重,许蓝川就达到了宝象的水平,宝象的功力差了血刀老祖一截,可也有对战血刀老祖的资本。当然啦,血刀老祖那把血刀也不是开玩笑的,空手和他交战,许蓝川还有一点底气,若是拿了兵器,那什么底气也没了。
全盛时期的血刀老祖,在拥有血刀的情况下,丁典恐怕也是难以应对。
许蓝川心想当年梅念笙打败血刀老祖可能使出了不少的本领,连城剑法的刺肩式、去剑式、耳光式,还有一系列练熟的唐诗剑法内功更加不必说,神照经大成的梅念笙当真天下无敌。
一个人练功必须内外兼修,光有深厚的内力,没有高超的外家功夫是不行的。不是所有的敌人都和他比拼内力,每一招、每一式都有套路可讲,但招式并不固定,只是要遵循一种原则来灵活应对。
灵活应对!
一个念头快速闪过许蓝川的脑海,这令他无比兴奋,只要练成那种剑招,他就不怕血刀老祖的兵器了!如今他内功已成,外家功夫只要练习熟悉一种套路,以后对战起码不会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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