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风以曼精心洗漱了一番,去了‘凝香居’,在院门口正巧碰到要出门的夜天爵和风之瑶。
瞧见风之瑶安然无恙,风以曼有些惊讶,风之瑶这个贱人,命还真大。
“臣女给夜王,王妃请安。”
风以曼故作姿态的整理了一下头饰,佯装羞涩的看着夜天爵。
夜天爵蹙眉垂目,自始至终未曾看她一眼。
风之瑶看了两人一眼,突然伸手与夜天爵十指紧扣,面带微笑的看着风以曼,“四姐一大早来,怕是有何事吧?”
夜天爵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两人紧扣的手,嘴角微微上扬,反手为主与风之瑶十指相扣。
风之瑶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脸上更是得意。
风以曼看着两人紧扣的双手,脸色微怒,片刻又恢复了平静。
“也没什么事,只是昨夜好像听到六妹院里有什么动静,就过来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呵,真是演得一手好戏,分明是过来看我死了没有。风之瑶轻嗤了一下,“四姐,你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啊。你要真关心我,昨夜听到动静,便过来瞧了。现在才过来,怕是来验收成果的吧?”
风以曼微微一惊,眼神有些闪躲,“六妹,这是何意?昨夜……我以为……”
“昨夜,你以为如何?以为我死了?”
愚蠢的女人,在风侯府对我动手,我要真出了什么事,风侯府还能安然无恙吗?
“你……”被说中心事的风以曼,又气又恼,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爷,王妃,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木风进院微了微身子,然后站在一旁不再多言。
夜天爵拉着风之瑶绕过一帮人,走到院门口,又停了下来,侧目道:“都给本王记住了,这里只有王妃,再有人唤错,就杖罚三十。”
说完,拉着风之瑶消失在众人面前。
风以曼气得直跺脚,使劲搓揉着手中的帕巾。她一早起来精心打扮的妆容,夜天爵却连一眼都没看她。风之瑶,你这个贱人,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出了风侯府,夜天爵就松开了风之瑶的手,先上了马车。
风之瑶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嘟着小嘴,跟着上了马车。
马车上,风之瑶又开始叽叽喳喳的问起来,“那两个人还活着吧?”
夜天爵‘嗯’了一声后,便闭目养神,不再多言。
风之瑶撇嘴坐到夜天爵身边,歪着脑袋盯着他看。真是好看,这睫毛还真是长啊,这嘴唇也是性感了,不知道触感如何。想到这里,风之瑶缩着脖子笑了起来。
“看够了吗?”
夜天爵突然睁开双眼,垂目看着身前的风之瑶。
“嘿嘿!没看够。”风之瑶一脸花痴的,咧嘴笑着。
夜天爵一抹邪笑挂上嘴角,倾身欲向风之瑶压去。
风之瑶吓得连连往后退,背抵在了马车上,双手撑在夜天爵胸前,“你,你,光天化日之下,不可以这样子。”
“王妃的意思是,晚上我们可以这样了?”夜天爵一手撑在风之瑶身侧,一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低头慢慢贴近风之瑶的脸。
风之瑶闭上双眼,做好了初吻被夺的准备了。
谁知,听到一声嗤笑声,下巴被松开了,那股压迫感顿时消失。
“以后叫我爵,当然夫君也不错。”
夜天爵正直了身子,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睛望向前方,嘴边仍挂着一抹邪笑。
见风之瑶没有回应,微微蹙着眉侧目看向风之瑶。
风之瑶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子,脸上一片通红。
“我,可以不叫吗?”
“你可以试一下。”
夜天爵又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那个……你这么傲娇,你爸妈知道么?”
真是的,一个称呼而已嘛,至于也要威胁人的嘛!风之瑶噘了噘小嘴。
夜天爵蹙了蹙眉,“我不介意在马车上与你洞房。”
“你,你,你……”风之瑶一脸通红的半天说出不出话。
“你可以再说一个字试试。”
风之瑶立即闭上嘴,老老实实的坐一旁。什么断袖,什么不沾女色,都是骗人的,分明就是一只大色狼。
马车停在了验尸房门前,两人下了马车后,直接进了验尸房。
“是你?”叶一凡在瞧见风之瑶时,一脸的惊愕。
“这是本王的王妃。”
夜天爵走向前,直接将面对面的两人隔离了。
“嗨!”风之瑶从夜天爵的身后伸出小脑袋,挥了挥手跟叶一凡打招呼。
“王妃?”叶一凡脸色有些失落,她怎么会是夜王的王妃?
“叶少卿,是不是可以开始呢?”
夜天爵有些微怒,他很不喜欢有别的男人盯着风之瑶看。
反应过来的叶一凡也察觉到自己的失礼,尴尬的笑了笑,便走到一具用白布盖着的尸首前。
“这具便是负责护送赈灾粮食的李莫廷将军的尸首。”
风之瑶走了上去,眉头紧蹙,尸臭真的很难闻,所幸她以前当特工卧底时,经常在死人堆里求生,忍容力自然比常人要强。
风之瑶伸手欲掀开白布,被叶一凡一手制止。风之瑶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夜天爵上前握住叶一凡的手腕,迫使他松开了手。
“尸体发现时被雨水浸泡过,已经有些溃烂,下官是担心王妃……”
夜天爵侧身看向风之瑶,“准备好了?”
“嗯。”
夜天爵让开身子,站在一旁看着她。风之瑶上前掀开白布,微微蹙紧眉头。
尸体脸部下颌已经溃烂,额头也出现溃烂的迹象,左脸颊已经缺了一个洞。
“我已经命人在尸体上撒了一些防腐药粉,还有一些去虫散。”
叶一凡绕过尸体,走到另一边关心的看着风之瑶的反应。
夜天爵则皱着眉头,盯着尸体胸口上的伤口,走上前掀开尸体的衣服,整个胸膛便暴露在众人面前。
站在门口的两个侍卫捂着鼻子,坚持了数秒后,实在受不了了捂着嘴跑了出去。
风之瑶看着尸体胸口上的剑伤,心里对这个李将军即是钦佩又是同情。这一剑刺得真是又狠又准啊,正中心脏,不差毫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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