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抱拳施礼道:
“两位前辈,既然你们认为张越是这次天地大劫的应运之人,张越去应劫便是。
不过,我的规划是这次去代表李家参加完当今圣上的邀请,然后就往南方走走。
两位前辈看看可行?”
桃花姐姐想都没想就应道:
“就如道友所说,不用有任何疑问,反正有吕姊姊跟着你,一般地方都可去得。”
又郑重地对吕士福说道:
“吕姐姐,我现在需要尽快的修炼,短时间之内可能不能帮助你们,张越暂时就拜托姐姐了。”
吕士福放开桃花姐姐的手,施了一礼道:
“妹妹尽管去修炼,这里先交给我,等你闭关出来,天罡灵感应运神通更进一层才能对张越的帮助更大。
张越道友,我们出去吧。”
张越看了一眼桃花姐姐,见她站在那里不再说话,便也施了一礼后,动念间带着吕士福离开了自己的空间世界。
吕士福一落地就对张越说道:
“张越道友,如果你没什么着急的事儿,咱们暂且不要急着赶路,就以普通人的方式,跟着商队慢慢走。”
见张越有点不明白,吕士福又解释道:
“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我这次受伤之时,为了强行破开结界逃离,不但伤到了大道道基,而且导致了心境的跌落,大道道基不是短时间可以修复,但是心境的跌落却可以短时间恢复,不过最好是经历一些人间烟火气。
第二个么,你刚才可能听到桃花道友说过,加上有我的天赋神通,基本上可以让她安心了。
我这门神通呢,说起来有点复杂,三言两语还真说不清楚,而且即使我现在不说,如果你在我身边时间久了,也就会慢慢的知道。
从头说吧。
我呢,是这天地间第一只蝠类,其实在我成道之前,我的本体形态是一只类似老鼠般模样的小兽,只是没有尾巴。
我虽然不是鸿蒙初辟之时就存在于世间,但我却也是个天生地养的存在,虽然与先天神魔相比,差距不可以道里计,但是本质上却没有太大的不同。
刚开始时的那些年,我没有开启神智,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中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后来也不知怎么就得了一件宝贝,启了神智。
那件宝贝其实是两件,是当初祖龙与祖凤在第一次神魔大战时,纠缠在一起的两件兵器,当年它们的威力太大,可能是互相攻击间击穿了结界,然后就一起穿越到了一个封闭的空间里。
那两件兵器其实是祖龙与祖凤蜕下的一部分本体炼制而成,也就是祖龙的龙须龙爪和祖凤的双翅。
我那时是无意中去到了那个封闭的空间才碰到的它们,当时那两件兵器因互相纠缠恶斗无数年,早已失去灵气。
而且,它们因着天生夙怨,彼此互相束缚捆绑了不知多少年,在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无分彼此,成为一体了。
也可能是因为我也是天生地养的原因,身上有一丝与祖龙祖凤相似的气机,触动了它们,就一起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当时也没有修为护体,哪里能受得了这两件法宝的碰撞,当即昏倒,虽然当时它们已经几乎没有了法宝原来威力的亿分之一。
最离奇的是,最后它们不知为何,竟趁我还处在昏迷状态下与我本体结合在一起,然后我就成了这天地间第一只蝠类。
没想到我与这两件法宝融合了以后,不但立即开启了神智,而且还拥有了独属于自己的修炼功法,而且我后来还发现,也不知怎么,我莫名的就拥有了一个神通,那就是可以慢慢地影响我周围人的运气。
只要是对方的修为没有超越我太多,想要加害我身边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只要是长时间跟我在一起的人,都会在遇到事情时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不过我也发现,我这个神通是被动的,需要跟我在一起有一段时间才能慢慢触发。
所以,我才说咱们这一段时间就先别急着赶路,跟那些商队一起走就好了。”
张越听了就又有点蒙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还是被动神通,听起来好像是真的很好高大上,好神奇啊!
这吕士福特么的不就是低配版的幸运女神吗?
而且她的修为还是那么高,我看不仅仅是你吕士福无意中捡到了两件法宝,而是我张越捡到宝了。
不过这是好事啊,甚至是那种应该放鞭炮庆祝的好事才对。
张越哪里还有犹豫,连忙答应下来,而后立即去寻找周边官道,沿官道而行的话,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找到城镇,到时候雇佣个大车随商队一起走就好。
果然,没走出一百里地,就进了一个不小的城镇,张越拿出金币,雇佣了一辆大车,又在镇里买了一些特产,买了几件普通人的衣裳,与吕士福一起扮作投奔远方亲戚的兄妹。
…………………
越往京城走,路上越热闹,不但赶路的行人商队越来越多,而且在官道的两边建立的城镇也多了起来。
在奉天城之前,几乎是上千公里才有一个像样的城镇,并且城镇的规模和人口数量不大。
而到了奉天城之后,城镇就渐渐多了,尤其是快到碣石城的时候,几乎是三五十里就有一个差不多过几千户人家的小城镇。
而这些城镇之间,官方的巡逻也多了起来,虽然张越有李家给他开好的路牌路引,并且还有军方给出具的身份证明,不怕这些盘查,但是为了不被区别对待,让吕士福多沾染一些人间烟火气,张越选择了做一个庶几良民。
张越找了个时间,把之前在磐石城里买的一些东西拿了出来,换掉了大车上的原来的一些土特产。
这样看起来,他们就是两个,一路从磐石城出发,投奔京城的普通人。
吕士福不同于张越,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在她悠长的生命中,从来都是在洞天福地中度过,哪曾如这般悠然的穿行于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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