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随风轻轻的摇摆,郁郁葱葱的树木显示出蓬勃的生机,树林中不时有鸟儿和知了的叫声,显得宁静祥和。
林荫醒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都在抗议,身上似火烧般的疼痛。大战后的酸痛感侵蚀了他的身体。林荫翻了个身,让自己更舒服点,现在他不想再动哪怕一个手指头。劫后余生的庆幸让他感觉灵魂都在欢呼,林荫用力的呼吸,却感到肺部像被火灼烧了一样,然后咳了起来。但是即使处于疼痛中他还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林荫才发现似乎没有看到他的队友——洛,林荫左右望了望,依旧没看到。但是林荫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是认为洛去找吃的了吧,然后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林荫神经瞬间绷紧了,他听到旁边灌木丛中发出了声音,他不顾身上的疼痛,缓慢但又尽快的站了起来,并随手拿了一块石头。虽然死里逃生,但是谁都没办法保证现在是否还安全,而且林荫根本不知道这是哪?能靠的住的队友现在已经不知去处。灌木丛中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突然,咻的窜出了一只兔子。林荫吓了一跳,然后放心下来,将石头丢到一旁。
林荫看着四周,发现在他刚刚躺的地方旁边有一个雕刻着飞船的雕像,这个雕像林荫感觉好像看过,但又感觉不知道在哪看过。林荫像是想到了什么在身上翻找起来,然后在身上找到了当时从那个尸体上拿到的戒指。认真的比对了一下,林荫确信戒指上雕刻的就是一个小号的飞船,跟雕像上的一模一样。林荫仔细研究飞船和雕像。但是什么都没发现,上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号。周围似乎也早已荒废了,杂草丛生,倒是这雕像好像已经存在了很久。
林荫不打算再在这里做无用功了,此时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个能好好休息的地方。林荫将头上破了半边的头盔甩在一边,把戒指戴在手上,再看看身上其他盔甲,发现无一例外的坏了,只能用来遮羞。林荫叹息一声,找了根树枝,扶着一瘸一拐的朝着唯一一条稍有痕迹的小路往前走去。
林荫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了一条大路上,但是路上并没看到什么行人。林荫扶着树枝弯着腰休息着,这时候来了一辆牛车,车上有一位中年的憨厚汉子,看到林荫竟没有感到害怕,而是问林荫:“呦!小哥你这受伤有点重啊,是狩猎失败了吗?”
“”
林荫沉默着对他点了点头,不知道说什么,林荫知道这里是哪?而这人说的话林荫感觉以前从没听过,但是却能听懂,而且自己也会说,虽然感到奇怪,但林荫没有表现出来。在现在这个时候林荫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尽量少说为妙。正所谓言多必失,在不知道情况的时候林荫还是沉默比较好。最重要的是林荫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现在枪也没有,只有一把随身小刀,但是林荫现在这个状态,站起来走路都已经非常困难了还怎么打斗。
中年汉子见林荫什么话都没说,却丝毫不在意,并大喇喇地说:“我看你现在这个状态根本走不了路了,还不如坐我的牛车,我正好要到前面的昌都去。我看你穿了一身盔甲,想必身份不低,是一个高级佣兵吧。不过就是车上脏了点,如果你不介意就好了”
“这样就谢谢你了”
“我们相互之间能帮就帮,说不定以后还得找你帮忙呢。”
“以后有能帮得上的地方随便吩咐”
林荫说着也没有客气的上了车。
那汉子又问;“不知小哥比尊姓大名啊?”
“鄙人叫林荫,不知道这位大哥你?”
“哦,我粗人一个,我叫牛大贵”
“你知道这是哪吗?为什么你们用牛车?”
“我们这叫昌都,前面那个城市就是昌都了,这一片都属于昌都,刚刚我们来的地方呢,是泉清村。我们这啊人杰地灵,可惜啊我们这的天地源气不够充足。没有太多像小哥你这样的修炼人士。我这一生啊最大的梦想就是想像仙人一样遨游天空了,自由自在多舒服啊,不过我侄子他厉害了,现在听说进了沧澜山,沧澜山你知道吧,那可是修炼的宝地啊。至于为什么用牛车,能有牛车就不错。哪敢奢求其他的马车啊。”
虽然林荫想问那汉子源气的事,但是他明显认为林荫已经会了,林荫也不方便再问,于是林荫问:“昌都是哪?在华夏国什么地方?”
“华夏国?我没听过,我只知道昌都是属于沧澜宗的治理,也许你可以到昌都再问问看,那里的人都见多识广,应该会听过你说的华夏国。”
“那谢谢大哥了。”
然后林荫就伴着车上臭烘烘的气味睡着了,当他被牛大贵叫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城里,林荫对牛大贵说:“大哥,小弟现在身无分文,将来有机会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林荫说着从身上本就破烂不堪的盔甲上掰下一块铁,当做信物送给了牛大贵。
牛大贵诚惶诚恐的接了下来,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说完学着古人施了抱拳礼转身离开了。
现在已经接近黄昏了,街上的行人稀少,林荫现在感到苦恼,现在自己身无分文,又没有一技之长,周围的地方仿佛土著,没有一点科技。而且肚子也饿的受不了了。林荫在街上无目的地游荡着,林荫是清楚感到流浪汉的痛苦了。林荫抱着尝试的心态走进一家酒店,但是刚一走进去就有一个小二走过来,镇定的扫视了几眼,就说:“哪来的乞丐,出去出去,我还要做生意呢。”
“我是来找点活干的,管饭给地住就行了。”
“我们这不缺人,你快请回吧。”
林荫毕竟是第一次这样,被拒绝就已经拉不下脸了,只能悻悻地离开了,刚一转身就撞上了一个人,林荫感觉仿佛撞在了铁塔上。只见那人长得凶神恶煞,脸上有一条长长的横跨整张脸的刀疤,看起来显得很骇人。林荫刚想道一声抱歉,但是那恶汉竟什么都不是就打算拍林荫一巴掌,林荫见势后跨一步一躲,躲了过去。
那恶汉眉毛一挑,眼角疯狂的抽动,满脸横肉都挤在了一起,然后恶狠狠的说:“不错啊小子,你竟然能躲过去,那这一下呢?”
那恶汉往前一步,形成弓步,顺势一拳,直冲林荫,林荫这个时候伤虽然好些了,但是离完全好还差的远了,只能架势格挡,那冲拳打在手臂上竟直接打的林荫退了一步,然后将林荫前面的伤又打出来了,林荫一时没忍住嘴角流出了血来。
恶汉见此似乎找回了场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说:“我还以为你很厉害呢,没想到是花架子。”
林荫旧伤复发,扶着座椅走去们去,还没走多远,就倒在地上。
在迷迷糊糊中,林荫好像看到有人走到了自己面前,然后彻底的昏了过去。
只见有一个穿着白服中年人盯着林荫,然后对旁边的侍从说:“把他带到府上,不得有一丝损伤。”
“是,老奴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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