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与姚坐在桌子前，皱着眉头，啃着笔头，艰难地在草稿纸上写着：
企业
不稳定
待遇高
工作压力大
不能做销售
研发团队可能涉及到有毒化学药品
管理岗位人际关系复杂，人情世故不适合
工作时间不自由，经常加班
事业单位、公务员
工作稳定
待遇低
备考，面试
工作时间相对宽松，基本不加班
人际关系在不涉及到利益关系时相对简单
管理岗位工作难度小，估计是各种报表
实验工作流程成熟，机械重复
手机响起视频提示，是张晓晓。
“hell！”连接成功，立马出现了一张妆容精致的面庞，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
“姐姐，和我视频用得着这么端着吗？”总是忍不住吐槽她。
“我是下班还没来得及卸妆，难道还怕你不成？我什么样你没见过啊？”晓晓挑着眉毛，一脸的狐媚笑容。“嗯？是不是？”
想想还真是，寝室的时候还互相搓背呢。她和许翎现在都不互相帮忙沐浴。大学是个盛产奇迹的地方：“你这穿的什么颜色啊？藕荷色？”
“还藕荷色？你上个世纪的人啊？自己说，l不l？这是马卡龙色系的杏仁饼紫。”
“饼干紫有什么好的。叫什么也还是藕荷色。显脸黑。”这是姥姥最喜欢的颜色，她一直固执地延用着它的古老称呼藕荷色，尽管这是已经失传的叫法。
“是吗？是吗？”晓晓马上调转了下摄像头，端详了半天自己：“哪里黑了？配上我的紫水晶耳坠多贵气，你懂不懂啊~”
让她自欺欺人去吧，黎与姚表示不想接话。把手机搭在杯子上，立在面前，继续看着桌上的草稿纸。
“你干嘛呢？”晓晓的视角只能看到黎与姚的头顶。
“喏。”与姚把纸翻转冲着手机。
“写得什么啊？看不清。念念。”
“我今天和吴征吃饭，他说我该有个职业定位。我在这‘定’着呢。”把纸放回桌面，一脸的生无可恋。
“呦呦，回来就约吴征啊。”晓晓的声音都明显高了八度，颤音响起：“他怎么样？还那么精神吗？有没有女朋友？没有的话，我还是看好你俩的。”
黎与姚双手托腮，漠然地看着她。
“行了行了，不八卦你了。都有什么啊？无非是企业还是公务员呗。就你这样还幻想去企业？早晚被虐得体无完肤。你就赶紧复习下，准备考个公务员、事业单位得了。”
黎与姚一脸委屈，“我……有那么好欺负吗？”
“其实吧，你还是有点战斗力的。”晓晓翻着眼球，回想着：“我还记得，到最后你也没给那两个外语学院女生，在小组报告里加名字呢。”
“谁让她们不干活的。”黎与姚表示也是别无选择。
“你说他们”晓晓收起笑容，一脸木然，学着与姚的语气“‘什么都没做的同学，肯定不好意思让我在报告上填他们名字吧。’当时她俩脸都绿了。哈哈哈。”笑得花枝乱颤。“但是呢”，嗯，这句话后面一般都没什么好话：“天天加班，你这体力跟不上。一副冷漠脸肯定成为众矢之的。”
“怎么？上个班还只看脸？”
“你一看就好欺负，好吗！”晓晓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这些小碧池，都敢打老娘我的算盘！”晓晓愤愤地说着。看着黎与姚一脸的难以置信，不得不解释道：“她自己的活向我请教，我给了点小建议，自己没听懂，一知半解地搞砸了，说是我要求她那么做的。”
黎与姚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别挑战了：“好，我知道了，看看能不能考个什么吧。”
“就是，早这么有自知之明多好！”晓晓一脸骄傲！忽然又换了副紧张脸，绝对比翻书页快多了：“对了对了！忘了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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