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丁经理的说法,第二次见到程晓敏是在今年八月份大致是月中的一天。
“那天晚上,集团有重要的客人,上面让我带着老古去39层的会所厨房里帮忙。那客人到的挺晚的,等到我们都忙完,已经过了十点了。上面的人关照我俩,就通知金紫荆酒店的人给我俩开了两个房间,反正都是集团的产业,这种房空着也是空着。那时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我怕老古年纪大了,吹酒店的空调吹太狠再生了病,还特意嘱咐他别把温度调得太低。可是老古说他腰不好,根本受不了空调,平时都是开电扇,这酒店楼层高,他开着窗户睡,吹着自然风比开空调还好。”
“那天你们是住在几层?”
“52层”
“你俩房间挨着?还记得住房号吗?”
“我在5207房间,老古在5205”。
“这房号……”
“章科长,你是问我为什么记得这么准对不对?,别着急,我往下说你就明白了。那天晚上,我睡到两点来钟的时候,内急,就醒了。上完卫生间,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就推开窗户,点了一个烟抽。等到我抽得差不多了,掐灭了烟,正要关上窗户的时候,却听见隔壁房间,也就是老古住的那间有敲门声响起。我正感到奇怪,就听见老古说,‘等一下!’”
“‘等一下’?不是问是谁敲门?”
“啊,章科长,你好厉害!我当时也是因为老古说了这么一句,才一下子就好奇起来了。你们也知道,本来我这个人是不打探别人隐私的”
“嗯,没关系,请接着讲吧。”
“我当时就在想,难道老古已经知道门外是谁在敲门了?于是我就多听了一下。结果越听越奇怪。刚一开始,只听到老古打开了房门,似乎有一个人进了屋。紧接着说,就听老古说,你怎么来的这么晚?我都睡着了。然后就听见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说道:我也不能出来太早,我们家那口子是一个夜猫子,不过了十一点他也不睡觉。老古就说,他也不睡你?那个年轻女人就说,老死鬼,就你总想着这事。老古就叹气说,哎,现在也只能想想了。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大概就是老古在摸那个女人身上哪里吧?你们知道,我这个人也不好打探别人隐私。”
“嗯,知道,没关系,请接着讲吧。”
“后来老古就说了一句,你瘦了!那个年轻女人说,成天提心吊胆的,能不瘦吗?老古就说:快了,没几天了。那个女人又说:能确定是这5205了?老古说,这个不是我的事,我只干我该干的,不过这么大的事,谁也输不起。那个女人就说,那你拿好这个,我先回去了。后来……后来老古可能就是又在摸那女人,那个女人就说,不行,万一回去时他醒了就坏了。老古似乎还不停手,就又听那女人说,真的不行,来那个了,再说你也不行了不是?老古就好像咬牙切齿地说,等着吧,没几天了!后来那女人就说,我走了。你也别太心急了,还是要多小心。我听那女人要走,就赶快跑到门口,从门镜往外看,结果等隔壁门一开,出来一个年轻女人,从我的门前走了过去。我当时吃惊得下巴都快掉了,那女人就是那个到过我们公司的画家,也不知老古什么时候把她勾搭上了?还真没看出来,他一个抡勺子的竟然搞到个拿画笔的!”
“你刚才说你对房间号记得清楚,是不是就是因为那女人提到了5205?”
“是啊,当夜等那女画家一走,我马上去看自己的房卡,我的是5207,那隔壁不是5205就是5209,而且我第二天早上还特意去老古的房间叫过他,他那间就是5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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