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喜子通红的脸颊和他浑浊的眸子。
我顿了顿,轻抿了一口啤酒,接着说:“即使你一开始就告诉我们了,可那又怎么样呢?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相爱的人,既然那个人是唐梓,可他现在是你女朋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没有,以前没有,今后更不会有。”
喜子渐渐地平复了下来,他怔怔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那还能有假,更何况,我现在也有喜欢的人了。你们应该祝福我。”我轻松地说道。
“啊?灏哥,那个人是谁啊?”武城一脸惊讶地看着我,问道。
我转过头,对着龙龙不好意思地笑道:
“毛爷!”
喜子和唐梓的关系是我万万没想到的,至于他们为什么会认识以及怎么发生的恋爱关系,我也没有再多问,或许我也不该多问。
这件事情过去后,喜子和我们之间又恢复了往日的融洽,只是他也从来不会带着唐梓和我们见面,而我和毛爷的感情在时间的沉淀中越来越饱满。
初升的太阳用暖和的怀抱包裹着大地,照耀着地上的人们。龙龙起的很早,他将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对着镜子一个劲地摆弄着他那本就不多的头发。
“哟,龙龙今天打扮的很帅嘛,去相亲?”看着龙龙整装待发的模样,我不禁调笑道。
“去你妈的,小爷还需要相亲?”
“那你这”
“这不是快要放寒假了吗,这放假前最后的一次周末,可不得好好陪陪女朋友,不然寒假各自回家见面就难咯。”龙龙边照着镜子边回答着我,看得出来他这次准备的确实很精心,毕竟我都看到了他偷偷放进口袋里的小气球。
我不禁乐出了声来,龙龙回头不会所以的看着我,“女朋友要陪,自己也要照顾好啊,注意身体啊!”我坏笑着对龙龙说道。
他看着我,红着脸故作疑惑地喃喃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的嘴角对着他的口袋努了努,斜眼看着他,龙龙“唰”的一下满脸通红,急忙捂着口袋,不再理会我。
我看着手机屏幕,和毛爷聊着天,脑海中又回想起了龙龙所说的话。是啊,马上寒假了,若是再不找机会和毛爷见面,恐怕得等到假期来了之后了。
我有些担心,也有些心急。可距上次见面并没有过去多久,这次该以什么理由呢?
我望着手机屏幕出了神,对话框里的字打了又删,反反复复。
“你再想什么呢?”
龙龙收拾好了,他晃头晃脑地看着我,问道。
我打了个哈哈,拉回了思绪,调笑道:“我在想你口袋里的小气球是什么牌子的。”
“你去死吧!”龙龙红着脸懊恼道,“你说不说,不说我可走了啊。”
“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我清了清嗓子,将我的顾虑告诉了他。
“想见直接约啊,这有什么?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手机拿来我帮你说。”
龙龙说完作势就要来抢我的手机,我一把推开了他,正视道:“没你想得那么简单,现在我和她也还仅仅是朋友关系,我也不想表现的很明显,毕竟关系还没到那一步。”
听我说完后,龙龙也皱着眉,托着下巴沉思着。“有了!你这样”龙龙故作神秘地走过来,附近我的耳朵低语着。
看着龙龙和喜子相继出去在这最后的周末陪伴着女朋友,我自然也有些眼红。
“怎么不回消息?”
手机“叮咚”一声响了起来,我看着屏幕上毛爷发来的消息,我的嘴角疯狂上扬。
“刚刚去洗澡呢了。”我打下这样几个字,又说道:‘你在宿舍吗?’
在啊,怎么了?”毛爷疑惑地问着我。
“没事,待会儿再跟你说,我去学习了。”我颤抖着点击了发送,心脏跳得飞快。
我迅速关上了手机,深吸一口气,看着窗外的世界。
动车提起了速度,窗外的景色让我花了眼,只有零零散散的阳光让我感到些许的温暖,平复着我的心情。我拿出几小时前订的车票,又想起了龙龙附在我耳边说的话。
“你就直接偷偷的去找她,给她一个惊喜。这个办法比你各种什么俗套的理由好多了,到时候她要是真问起来的话,你就说顺路来看看”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距离目的地也越来越近,我紧捏着手里的那张车票,汗液的侵蚀让它失去了原本的模样。
“亲爱的旅客朋友们,列车前方就要到站了”乘务员小姐甜美的声调在喇叭里响彻起来。
我站起身来,长长地深呼吸着,等待着列车缓缓地到站。我很紧张,也很期待。我紧张着这样冒昧的前来会不会让她心生不悦;我期待着她到底会作何反应。
列车铃声响起,车到站了。我收起了思绪,随着人流缓缓地走出了车站。
太阳高高的挂在空中,温度正好。再次踏在这陌生的城市中,温暖的阳光驱散了内心深处的胆怯,我大步踏在这片土地上。这座城市因为有她,可亲可近。
走出车站,我熟练地搭乘着固定路线的公车,目的地直达她的学校。
我的手心不停地冒着汗,为了平复自己的心情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的目光望向窗外,繁华的街道以及喧闹的人群为这座城市增添着活力。
我好像一个窃贼,我偷偷摸摸地在这座城市中穿行着。哪怕阳光正好,我走在这片土地上,表现的平静自然,看着街上喧杂的车流和熙攘的人海,我仿佛真的融入了进来,可我自己知道,身体深处的心虚出卖了我。我极力地表现成一个翩翩公子往来两座城市之间只为寻那心仪的姑娘,可我仿佛像个窃贼。
我受不了了,内心的情绪仿佛成了一个大锅炉,周围的一切都在为它煽风点火。人声,风声以及感官所能接收的一切都成为了它天然的佐料。火太大了,佐料也倒地溢了出来,打翻了锅炉,我的情绪仿佛如泄闸的洪流,来势汹汹地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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