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了对讲机,细细回想着耳边传来的话。
“绸缎的下面有小细绳……”我喃喃道,重新站上小凳,双手在上面摸索着。
黑暗封闭的环境让人心生恐惧,我小心翼翼地在绸子上摆弄着,生怕触到什么异物。
我的手顺着绸子往下滑去,滑向了底端,我的手却在虚空的黑暗中拉住了一根细绳。我惊叹着,这细绳在五颜六色的绸缎下一点也不起眼。
我挪动了位置,发现每根绸缎上都有着这样一根小细绳。我的手放在上面,沉思者这些用来干嘛。
毛爷的手不知何时又拉在了我的袖口上,让我恍惚不已。我继续顺着细绳往上看去,一直通到房顶,顶端是一个拉铃的外罩。
“这,似乎能拉动?”我想着,便小心翼翼地轻轻的发力,将小细绳向下拉动。
“咔!”拉动后,顶端的外罩发出了一声脆响,我紧张地张望着,可除此之外也并没有了其他的反应。
我疑惑着,将所有的小细绳都拉了个遍,依然如此。
“这就奇怪了,拉了也没反应啊。”我低声道。毛爷抬起头,一抹光亮照在她脸上,我瞬间感觉头皮发麻,惊叫一声,从小凳上摔在了地上。
毛爷看到我这番反应,止不住的“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我揉了揉摔痛的屁股,定睛一看,那来自光亮的地方竟然是一部手机。
“你……你不是把东西都放进去了吗,怎么带进来的?”我问道。
“嘻嘻,我趁老板不注意偷放进口袋里的。”她俏皮地对我笑笑,让我想起来刚进来时她那副轻松的模样,看来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突然有了一个歪念头,对毛爷说道:“那你快查查咱们怎么能出去,这小细绳拉了也不顶用啊。”
毛爷顿悟地对我点点头,拿起手机摆弄着,过了一会儿,她将手机递给我。
“注意声响。”搜出来的结果只有这四个字。我讲手机还给她,抱怨道:“这有什么用嘛!我都听到了声响了可又能怎么样?”
“注意……注意声响?”我心里止不住地喃喃道,却没有丝毫头绪。
“等等!”我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想起了之前“滴答”声的频率和节奏,刚好是四组,而……这些绸缎也刚好四根。
“我明白了!”我轻声道,站起身来看向了那些小细绳。
毛爷看我起来也收起了手机看着我,第一根应该对应的是:滴,滴,滴
我仔细的分辨着,在第一根细绳上往下拉动,“一下,两下,三下。”
依然没什么动静,于是我接着拉动了第二根,“一,二”第二根一共拉动了两下,接着是第三根,第四根。
最后第四根一共是五声“滴答”,我轻轻地拉动着,“一,二,三……”我深吸一口气,拉绳的手都有些颤抖。
“四……”我紧张起来了,这时毛爷的手也与我另一只手挨到了一起。我闭上眼睛,喊了出来:“五!”接着用力一拉。
时间凝固了,第五下拉完,黑暗中静悄悄的,那“滴答”的声响也戛然而止。
“靠!”我忍不住低骂一声,并没有什么发生,我颓然着。
“……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是罪人!”突然!一阵巨大的女声从拉铃处传来,毛爷大叫一声,扑到了我身上。
这是一阵歌调,一个女声带着哭腔唱着这句话,在安静的黑暗里突然爆发出来,让人直冒冷汗。
毛爷被这番场景吓得本能地就扑过来,捂着耳朵大叫着。我张开双臂看着面前的她,什么都忘记了,身体里似乎有一阵激素直线上升,我的心里也传来莫名的悸动。
我忘记了黑暗,忘记了渗人了女声。我不知觉地低下了头,贪婪地闻着她的发香,我将下巴靠在了毛爷的头顶上,轻微地合上了双臂,看着她在我怀里的可怜模样,轻声安慰着。
毛爷将头埋在了我的怀里,让我的心头荡起了阵阵涟漪,我的心加速狂跳着,若是有灯光照耀,我相信我的脸此刻肯定红成了猴屁股。
那恐怖的女声一直诉说着自己的遭遇,但我根本没在意这些,也什么都没听清。渐渐的,声儿越来越小了,直至停止。
毛爷颤抖着说:“声音……停了吗?”我摸了摸她的头,忘乎所以道:“停了,没事。”我还沉浸在其中,正欲低头靠在她的发际,却被她一把推开。
毛爷瞪着两只惊恐的大眼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我有些尴尬。
于是又拿起对讲机道:“老板,我们听到了女声,接下来怎么办?”
“你们看着墙面,有东西出来了。”老板的声音幽幽地从对讲机里传来。
我四处望去,果然在一处墙壁的一角发现了一个暗格。
我干咳地掩饰着,走过去打开暗格,毛爷一手捂着脸一手拉着我的衣角跟在我后面。
“吱嘎!”一声清响,暗格的门被我打开。里面是一块相框。
相框是用着特殊材质的外壳包裹,另外暗格里还有四片不同的相片。
我将相片拿出来放在地上,黑暗的环境让我看不清上面画着什么。
“把手电筒打开。”我轻声对毛爷说道,她拿出了手机,照着地面。
地上是四张不一样的相片,但显然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看样子这是四块拼图,毛爷举着手机,我在灯光下将四块拼图依依拼好。
我看着相片发出了一声惊呼,图拼好后赫然是一张人面画像,想来这便是那戏子的容貌了。看着这样一幅古风画像,我不惊融入了环境中感慨道:“可惜了啊,没想到这戏子模样倒很有几分清秀。”
毛爷听我说完带着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尴尬的咳了咳,这时对讲机里传来了声音。
“恭喜你们,第二个房间已经打开,请前往!”老板的声音在屋子里扩散开来。
“第二个房间?”我疑问道,看着周围光秃秃的墙壁,哪来的房间。
“是不是那?”毛爷指着我们来时的房门。我摸了摸她的脑袋,笑了笑,说道:“傻猪,那是我们进来的门!”毛爷一把甩开我的手,佯装生气。
“对了!”我惊呼起来,想起来我们进来时面前那不就有个门吗?我拉着毛爷跑到我们进来时的那扇门口,果然来时推不动的门现在不知何时透出了一个小口。
我轻轻地推开了门,“吱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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