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孤独是一种必须的话,那么为什么会存在那么多选择,而这些选择好像都给了自己一个模糊的希望,而往往这些选择都是抓不住的。
没有人天生喜欢孤独,孤独总是在失意过后。
木雨年不知道如何排遣这种孤独,所以总是用那些惆怅的方式去掩饰这种孤独,可是这又是无法掩饰的。他没有朋友,一个都没有。没有人在乎他是不是很难堪。
就好像是城市里的孤魂野鬼,人看不见鬼的存在,他觉得就好像和这个世界是两个世界一样。
不过这样的惆怅并不长,失恋的人总是容易悲观。而悲观的结束则是因为另外的事情招惹到了自己,或者有了新的目标。
那么木雨年想,让自己觉得自己没那么另类的转折可能是因为面前这个女人找到自己。她说,她叫澈。
她长得很好看,但是总是穿的怪模怪样的,就像那些上了年纪的人一样,穿的古朴又保守。
相比之下,他还是喜欢露野那样的女孩,高冷,时尚。
仿佛她在意的,想的都是最好的,而且是自己好像无法反驳的那样的好。
“哎,我真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在我眼里那样的人,简直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这世界隐藏了太多的秘密,那么一个过于无知的人,怎么会让一个本身就好像充满秘密的人喜欢呢。啧啧啧,自甘堕落,自甘堕落。“
她手插在裤袋里,然后歪着头,对着木雨年轻快的说道。
“我又不认识你,关你什么事。“木雨年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趴在桌子上,他的脸上比以往多了冷漠,好像眼前的笔,比眼前的人有趣多了。
“哟,这小倔脾气,老娘是在安慰你,安慰你,你懂么?再说我有名字,我叫澈。“
澈也是个骄傲的人,她也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对待。此刻觉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就像当你小时候考试考了一百分,你以为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但是实际上你,我,她,其实一样的无知。不是么?“
“你说我无知?我可是天才少女。我!我!“澈忍不住脸都颤抖了一下,硬是没能说清楚。
“哟哟哟,天才少女?我问几个问题你回答的上来么?如果回答不上来,你就是无知。“木雨年突然想起止不前考验自己的时候。
“好好好,别太简单。老娘智商简直就是不得了的。“澈被气的都不知道找什么词来说的好。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又不认识我。“
“我!我!我是来交朋友的。“澈结巴了起来,虽然她本身是一个十分大胆的人,但是毕竟还是个女孩子,此刻被人说的太主动,脸上有点红。
“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难道我长得很帅么?能让这么漂亮的天才少女亲自过来勾搭。“
“我呸!你这都是些什么问题。本姑娘觉得你好像有点本事,所以想来……“澈慢慢的发觉不对,他好像在套自己的话。
“想来干什么?“木雨年显得很认真,那样子根本不像原本的木雨年,就好像曾经那个弱小,羞怯的少年消失了一样。
“呃,没什么,我希望你参加一个聚会,里面都是一些很不平常的人。也许你在这里没有朋友,但是在那里你很可能就能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澈掩盖起了原本的心思,临时起意把聚会给说了出来。
“好了,好了,第三个问题。你不是说过来邀请我的么?怎么回答了我三个问题?“
你!“澈感觉好像被耍了一样。确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问,她就回答了。但是确实也没有想过为什么,世界上哪里来那么多为什么。可是又是为什么就进了他的套了呢。
嗯,这是个问题。
“傻瓜,回答不上来了吧。“
止不前说我是傻瓜,但是没想到原来有比我还傻的傻瓜。木雨年吸了吸鼻子,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你这个人真令人讨厌。怪不得那个女人不喜欢你。“澈一点都后退,反唇相讥。
“哦,是吧,是吧。你认为怎样就怎样了。我可不是傻瓜中的傻瓜。别人说几句,我就怒不可遏。然后气得……“
“呵呵,这个聚会你一定要来。你当知道一个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止你一个人好像很厉害。
你一定要来哟。我师傅说想见见你。“澈突然回头,眼睛笑得像弯月一样,比着剪刀手的装作可爱的模样,手里却激射出了一道信封。
实际上这信封里的信物是澈自己的,但是此时此刻就她就想着杀杀他的锐气。
而自己去跟着自己师傅进去就是了。不过信物却是一种不可缺少的礼节,毕竟得到信物的人是实力受到了认可的象征。
当然澈不知道的是,实际上是因为木雨年心情实在很差。不过她才不管别人心情好不好。此刻她巴不得木雨年去武道会盟,然后给他点颜色瞧瞧,那才不负自己天才少女之名。
木雨年被惊了一下,不过那信封却轻飘飘的落在了自己脸上。
武道会盟:
又到了新的一年,这届武道会盟好像多了不少少年高手。总之就是那样吧。
比武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为了武道的未来,彼此相互交流。
凭借信封里的白玉者可进武道会盟参加一年一次的盛事。
呃,得说一句,由于很多少年得了白玉不来。于是会盟把信物换成了青铜牌。不过得白玉者与青铜者并无差异。
木雨年有些无语。这都是什么告知。
好像澈口中说的那个聚会里也有各种各样的人。搞得会盟的人都把玉牌的换成青铜牌。
当然木雨年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止不前给自己的木简,他又有了新的发现。
木简里记载的是一种神奇的东西,但是自己总是一知半解。
那些蝌蚪文只有少部分进入自己的脑海里。而按照这些进入自己脑袋里的蝌蚪文所说的方法做,确实让自己感到神清目明。
特殊的是上次。
就算被乐陈平那十多个人围殴,根据蝌蚪文里的内容里做了以后,都能不治而愈。
当然关于这些事情他什么都不愿意说,木雨年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着怎样的变化。
特别是夜晚睡觉的时候,他总觉得有人在耳边低语,仿佛有佛颂经,却又好像不是佛经,而自身也没有感到很不舒服,那样的感受就像躲在虫茧里的蝴蝶,很安稳,很安稳。
街道上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有时候他仿佛觉得能听到远处小贩与顾客争吵的声音。
但是他又担心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这样的变化让木雨年感到有些害怕。
他有时候只是想告诉别人自己的惶恐与不安。
可那只大苍蝇,从来不曾给予一些坚定的回答,告诉自己的仅仅是一些似是而非的答案,这让木雨年感到很是苦恼,却又得不到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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