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即使你只是一个穷人,只要你具有某种美德,比如勤奋,比如聪慧,也可以过上一种富于尊严与简朴的生活,并从中获得纯粹的乐趣。
加利福利亚州有许多有名的大学,但是医学研究还是这种小院校比较适合,它地处郊外,有着无与伦比的美丽。
这里的建筑显得那么的质朴,于细微之处彰显着优雅之妙,那黑色屋顶的小教堂,长廊环绕的厅室,装饰着盾形徽纹的玻璃。图书馆也是低矮的,漫步其中,可以看到陈列在四周琳琅满目的画像,显得既高贵又厚重。
发出枪声的是这里的博士楼。
“我想你应该知道艾文教授这个人。”鲁斯说:“今天清晨,负责打扫卫生的工人发现他穿戴整齐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头部中弹身亡,这个工人立刻报了案。总局派我来取证,要求我们尽快破案。”
坐在驶向大学城的计程车里,鲁斯表情都非常忧郁,我想是因为他和艾文教授的友谊的缘故,在医学领域,艾文教授攻克了很多难关,对各种细菌病毒都有非常权威的理论,所以对我们警方来说也是一个专家。
“哦,上帝,也许我们应该把鞋袜脱掉,以免和歹徒留下的脚印相混淆。”
鲁斯对于我带来的警察非常不放心,他十分严肃地说:“这个案子很有可能轰动全城,而且侦查过程会出现许多猜忌与纷争。实际上,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个案子现在应该由刑事局的警官负责,我想他们一定认为我接手是为了出风头,其实我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你,我们又可以在一起工作了。”
“你是我永远的上司!”我讨好的奉承着他,接下来应该要有更多的赞美之词,我觉得肉麻,又吞了回去。
博士楼从外形看,它与附近的几栋没有一样区别,路边与房子前面的阶梯之间留着一小段水泥路,周围则全部用铁栏杆围住。唯一的进出口就是大门,大门建在十级台阶的顶端,高出马路六英尺。大门的旁边是水泥的楼梯直接通向二楼。这楼梯是唯一能够到二楼的通道。
看热闹的学生老师将门口挤的水泄不通,当我们疏散了人群以后,通过橡木大门来到客厅,客厅有两扇十英尺高的对开式大门,门口朝向街道。室内呈正方形,十分宽敞,客厅连着的是实验室,里面有很多做实验的瓶瓶罐罐,实验室进去就是教授的卧室、洗手间、厨房。
艾文教授的尸体就倒在藤椅上。
教授的尸体随意地倾斜在椅子上,仿佛会随时准备训斥人的样子。他的头靠在椅背上,跷着二郎腿,右手搭在长桌上,左手轻轻依靠在椅子边上,桌上摆放了好几本书。
他是被凶手一枪击中前额毙命的,弹孔随着血液凝固已经变成黑色,椅背的地毯上有一大块从脑部流出的血迹。
教授身穿一件白色的长大衣,实验室里的那种服装,脚上穿着红色的拖鞋,他体型肥胖,脸大,秃头。
我带来的两位同事开始检查铁窗,又不断的摇动铁栏杆,考察它的坚固性。用放大镜检查地毯,检查水杯上的指纹。
鲁斯走到尸体的正面,像上课一样的把几个警员叫过来。“你们看,他是被凶手从正面射中的,这一枪力道非常大,子弹穿过脑部射入墙壁。”说着他顺势指向了窗边的位置。“弹壳已经被我们找到了。”
“凶器是一把威力巨大的点四五口径柯尔特自动手枪。”
“那么枪口距离艾文教授有多远?”鲁斯比划了一下。
“大约五到六英尺。”近距离发射,所以穿过了头,脸上没有什么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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