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么蠢笨的福晟,骆楚天一阵茫然:多亏栽到了院子里面!
不一会儿,捂着脑门的福晟终于打开了红色大门,骆楚天也随之进了院子。
院子里,虽然打扫的干干净净,青石红瓦,依稀有灯光从房门中照射出来。但依然难言寺院的萧瑟,毕竟这是在南山山腰处建的寺庙,本来名声就不响亮,所以香火悠悠,时断时续。
“骆兄,往这边走,我们住在寺院的最里面,师傅这个时辰估计都已经睡下了,但旁边还有两间侧房,如果骆兄不嫌弃,今晚,跟小僧暂且挤一晚,如何?”福晟边在前面带着路,边引着紧抱着空無一一路的骆楚天往前走。
“可以!”骆楚天边说着,边跟着福晟大步往前走。
依着福晟的指引,终于到了空無一从小就居住长大的院落,骆楚天难得眼角有了笑意。
小冤家,原来这里就是你长大的地方?骆楚天依着福晟的指引,开开了空無一的房门。
空無一的房间里,摆放着各色各样,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却单单没有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子,该有的红纱花香,粉脂闺镜。
这个时候的福晟,虽知师傅已经睡下了,但还是要去说一下,才算合适。所以,房间里单单剩下紧抱着圣君骆楚天的脖颈的还在呼呼大睡,做着春梦的空無一两人。
将空無一慢慢的放到案头的时候,骆楚天发现,紧抱着自己脖颈的空無一的手却迟迟不愿松开。
“怎么了?来人间渡上这一劫的俏皮小丫头,都成了小尼姑了,还不老实呀!”骆楚天见睡梦中的空無一,小手还是不老实,鹰隼般的眼眸里,似现几分温柔。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勾了一下空無一的精致的小鼻子,爱不释手。
“嗯~!小哥哥,你的身上真香,比栀子花香更好闻一些!”昏睡中的空無一,见自己梦中的小哥哥要走,不由得撅起妃红的小嘴,不舍得放开。
眉宇轻翘,嘴角微扬。听到空無一即使在睡梦中,依然这么的可爱讨喜,骆楚天也不愿撒手,但隔壁房间里突然传出的福晟的大叫,顿时让还沉醉在空無一嗲嗲的绵羊音里的骆楚天,顿时回过神来。
轻稳的放下空無一的手臂,骆楚天冷凝的眼眸瞬间恢复,剑眉相挺,本来坐在床边上的骆楚天,一个简单的移动,如一道幻影,瞬间出了门,肉眼都无法看清的轻轻关上空無一房门的骆楚天,直接朝隔壁道济师傅的房间奔去。
“师傅,师傅?你可不能死呀!”刚进门,就看到跪在床边的福晟,眼泪巴巴,正手拽着一个光头老和尚的衣袖,哭丧着脸,叫唤着。
“怎么回事?”瞬间走上前来的骆楚天,随着黑衣而来的,竟是努力压制的狂袭的黑风。“我··我师傅好像死了!!”看到骆楚天都跟着过来询问情况,福晟更显伤心,不由得泪两行的哭泣道。
听到福晟这么说,骆楚天不由得走上跟前,俯下身子,用手轻轻拂了拂紧闭双眼,面色发黄,嘴唇发黑的的道济的脖颈脉搏。
轻试一下,随即起身后的骆楚天,面如冰霜,一旁的福晟紧看了看骆楚天的表情,想要从中猜出端倪,但只怪自己从认识骆楚天开始,对方都是万年冰川脸,什么都看不出来。
“到底,到底我师傅是怎么样啦??”福晟见起身后的骆楚天,嘴角紧闭,一句话都不说,顿时有些慌了手脚。
“应该是中毒了!”骆楚天眼眸微翘,淡色如水般的回答着一脸慌乱的福晟。
“啊?不会吧,我师傅中毒了?怎么可能呀,师傅这么懒!天天大门不出,二门都很少入的,这寺院里也没有毒物,怎么可能中毒呀!”福晟显然一脸的不解,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听了自己的话,见一旁的福晟真的急了,双手用力的摇着道济师傅的光滑棕青的脑袋,像在摇一个拨浪鼓。
“放心,刚刚我看了,你师傅中的毒只是简单的白根果之毒,虽然这种白根果,皮嫩肉甜,但果核之中掺有轻微毒素,吃上几颗无妨,但吃多了,对于你师傅这种肉体凡胎,肯定是受不了的!”骆楚天虽然嘴里一字一句,仔细讲解着,但眼眸如水,毫无波澜。
“啊?那怎么办呀,我师傅不会死吧!”听到骆楚天这么说,福晟顿时一惊,这要是自己的师傅无缘无故就这么死了,硕大的三间房子,(虽然年久失修,每间不足二十平)福晟都不知道跟自己的小师妹,空無一该怎么继承为好!
“放心,我有办法!”边说着骆楚天,身后的乌黑笔长的秀发在身后利索的一抖动后,随即又恢复如常。
手指轻挑,骆楚天将一纸功力凝于指尖,随后手指处有一道亮点凝神,汇聚旋转,在骆楚天往前伸出手臂的时候,这一簇凝神,随即直直的朝昏迷中的道济的心脏处射了过去。
只是单单的轻轻一点,道济本来只剩下微弱抖动着的心脏,顿时充满了生机,血液倒流之后,一口黑色的鲜血从道济嘴里随即喷出。
强咳几声,道济随即睁开了眼睛。
见道济师傅终于醒了,骆楚天随即收回了手。
“师傅!师傅!你终于醒啦!”福晟看到经过骆楚天的一番救治,终于苏醒过来的道济师傅,惊喜不已,依然用力的摇着师傅锃亮的脑袋。
“咳咳··哎呀,福晟,轻一点,我这刚刚醒啦,你是不是又要把我摇成脑淤血呀,是嫌我不够长寿是吧!”道济师傅睁开眼的第一感觉,就是感觉自己头脑发晕,眼前有很多的小星星。
“呵呵,没有,没有,师傅,你醒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喃,怎么会害你喃!”福晟赶紧笑逐如花,激动地跟道济师傅解释着。
“嗯!这位是··?”感到周围的世界,终于不再晃动了的道济师傅,定神时,突见面前站着一位黑衣拂面,帅气凛然的贵公子,顿时两眼放起了金光。
“奥,这就是刚刚救你的骆兄,我们在山下的镇子中遇到的,这骆兄可厉害了,之前还救过师妹空無一喃!”福晟边扶着道济师傅起身,边一脸开心的说道。
听到自己的徒弟这么说,道济紧跟着在骆楚天四周紧转了两圈,眼睛转的滴流圆,嘴角微扬,停住后用手撩了撩自己发白的胡须,若有所思。
“施主,一看你这面相,就知你是一个千年难遇,雷震九州的富贵之人呀!”在骆楚天周围转遛了几圈的道济师傅,停下后,一脸凝重的对着对面的骆楚天道。
这个和尚看来还真有两下子,看来空無一还交了一个好师傅!骆楚天眉宇轻挑,心里咕哝着。
“师傅!师傅?你是怎么看出来这骆兄是富贵之人的喃?”单纯的福晟听到自己的师傅这么说,不由得好奇的走上跟前,询问道。
听到自己的徒弟这么问,道济师傅本来气淡凝神的脸微皱,突然小声的伏于徒弟耳边:“笨蛋,你没看到这面前的贵公子身边的荷包嘛!鼓鼓囊囊的!肯定装了很多的银两!”说到这,道济师傅两眼放着光,忍不住偷偷笑道。
对面的骆楚天,完全听见了道济师傅说的话,不由得嘴角轻抿,一脸茫然。
傻愣的徒弟福晟听到道济师傅说的话后,顿时恍然大悟,直接朝对面的面色凝霜的骆楚天道:“骆兄,你可要小心你的荷包,我师傅已经盯上它咯!”
听到福晟说的话,对面的骆楚天一脸的尴尬,不知如何回话,只得微微的,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听到福晟说的话,道济师傅一脸的崩溃,抄起自己的破旧的鞋底子,就是追着福晟白的锃亮的脑门,一阵狂敲。
“哎呀··我怎么这么倒霉呀,收了你这个蠢笨的徒弟,你如果有你师妹的半点机灵,我们这也不至于米缸见底,连老鼠都举家搬迁!”
四处躲闪的福晟,见师傅不知为何,追着自己打,赶紧转移话题:”师傅莫打!徒弟还有疑问,想朝师傅赐教!”
请!师!傅!赐!教!
嘿嘿!福晟跟了师傅十三年,自然也知道对付师傅的方法。师傅虽然生性懒惰,喜欢占小便宜,但心地善良,特别是对自己的两个徒弟,有问必答,这到很像一个正儿八经的师傅,应该做的事情。
“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吧!”一听福晟有问题要问自己,本来还追着福晟满屋狂打的道济师傅,迅速扔掉了手里的破鞋,一手拿念珠,一手伏于胸前,眼角微眯,神态自得,张嘴说道。
“奥,是这样的,师傅,刚刚你是吃了白根果才中的毒,可我们寺院里从来未种过这种果树,你是从哪里来的白根果喃?这不由让人感到很奇怪吗?”福晟摸着脑袋,好奇的询问着自己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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