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也不是很美丽。但是她的笑声很有感染力。她喜欢和筱雅处在一起。能够看到她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样子。她也会打从心底地高兴起來。
“叮叮叮……”楚翘的手机响了起來。
陆筱雅有点不满地瞪了楚翘的手机一眼。她的电视剧正放到处。此时的手机铃声。太影响她观看的情绪了。想着。只好又抓了一大把的薯片往自己的嘴里塞。
楚翘的眼光睇到手机。是一串陌生号码。她的眼底迅速地闪过一丝疑惑。她拿起手机。从客厅走向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她才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接通了。。
“喂。你好。”楚翘有礼地问:“请问你是谁。”
“……”手机的那一头。却沒有人回到。只听到冗长的沉默。安静之中。楚翘能听到绵长的呼吸喷薄在手机话筒上的声音。听起來。心里有点痒痒的。
楚翘把手机拿远自己的耳朵。又看了一遍手机号码。确实是陌生号码。她放回耳边。声音淡淡地说:“你好。你是谁。为什么不说话呢。打电话是不是找我有事。”
“……”又是一阵沉默。
“你再不说话。我就挂电话了。”楚翘拧了拧秀眉。直接说道。她沒有兴趣和那种胡乱打别人电话。搞恶作剧的人僵持下去。作势。她就要摁掉手机的断话键。
“不要挂。是我。”
声音很有磁性。携着几分醉意。听起來有点低沉沙哑。楚翘的瞳孔却在一点点紧缩。手指攥紧了手机。是孟焱辰……是他打电话给她。光从他的声音判断。他可能已经醉了。
之所以孟焱辰的手机号码是陌生号码。那是因为他从來沒有用手机打过她的电话。这可以算得上是第一次。第一次。楚翘却回味不出心中的滋味。苦。甜。喜。悲。也许是混合的吧……
“孟焱辰。你醉了……”
“我沒醉。我还清醒着……”孟焱辰的声音透露出隐隐的怒气。
楚翘走到窗户边。透过窗户。看向窗外。快冬天了。树上的叶子早已凋零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一些数值和枝桠。在不是很分明的月光下。显得更加寂寥和萧瑟。
还说自己沒醉。醉的人一般都说自己沒醉……
“喂。你怎么不说话。”
“孟焱辰。我想你可能真的醉了。也许你不是要打给我。你要打给的是许小姐……”楚翘的声音平静。但是心中却仍旧会泛起苦苦的涟漪。
“该死的。谁说要打给许安然。我是打给你的。”孟焱辰在手机那头咒骂道。怎么又是许安然。他好好地打电话给她。和许安然有什么关系呢。
“你说。我是谁。”楚翘问得小心翼翼。
“楚翘。楚翘。你现在给我出來。到那间公寓。我给过你钥匙的。”
“孟焱辰。现在已经不早了。都快要九点了……”楚翘瞄了一眼时钟。时针都快要指向九点了。更何况。筱雅现在还在家里。她该如何和她解释自己这么晚出去做什么。
“楚翘。我让你來。你就來……我沒有那么多耐心等你。你不來。后果自负。”说完。孟焱辰就掐断了电话。
“嘟……”
“喂。喂。你……”楚翘还想说些什么。才发现手机里只有忙音了。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題。
他让她去公寓做什么呢。他喝醉了。为什么不找许安然。而是她。如果不來。后果自负。楚翘想了想。她和他签过的那份协议。所以。咬了咬牙。便拿起衣架上的外套穿在身上。
路过客厅的时候。
楚翘拽了拽自己的衣摆。看筱雅的眼光有些躲闪:“筱雅。我出去一会儿……”
筱雅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八卦女王。对八卦向來有使不完的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什么都沒问。只是对她挤眉弄眼一翻:“楚翘。沒事。沒事。留我在家里就可以了。你自己玩得开心一点就好了。”
“哦。”楚翘点了点头。也不辩解什么。便匆匆下了楼。
钥匙插进锁孔里。转了几圈。发出转动清脆的声音。
打开门的一瞬间。楚翘才发觉。公寓里是暗的。沒有开灯。她走进房间。把身后的门关上。她刚想抬手去开灯。但是下一秒。她就落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胸膛。鼻翼间满是酒的香味。还混着男人特有的气息。
“谁。焱辰。”楚翘瞪大了眼睛。眼前漆黑的一片。让她的心也变得像是无底洞似的。惴惴不安。
“楚翘。焱熙是不是追求你。”孟焱辰的声音低哑。携着丝丝的。暗夜中。一双凤眸迷离。嘴角凝出一分冰冷。
“嗯……”楚翘点了点头。
楚翘只觉得自己腰肢一痛。低下头。才发现他搂着腰的手加了力道。楚翘才从刚才的意乱情迷之中完全地清醒过來。他生气了么。她猜想。他生气。是怕她会影响焱熙。毕竟她配不上他。忽然。楚翘轻笑出來。觉得孟焱辰是多考虑了。她已经拒绝了孟焱熙。
“孟焱辰。你不要担心。焱熙确实和我告白过。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所以。我拒绝了他。我和他只是好朋友。你放心。你所担心地事情不会发生的。我不会影响焱熙的……”楚翘的声音里泛着微微的苦楚。他到底是在看不起他。觉得她早已不是处/女。怎么还能和焱熙在一起呢。
听了这番话。孟焱辰才放松了紧搂住楚翘腰肢的手。眼光开始渐渐有了温度。可是。蓦地。他的手又重新收紧。把她推到了门板上。用自己的两只手。撑在门板上。把楚翘禁锢在门板和他精赤的身子之间。
在这个动作之间。电灯的开关被触发。玄关处立即变得明亮起來。
楚翘的眼光就这样直直地落到孟焱辰的身上。他的脸颊有点红。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楚翘。我不准你喜欢别人。”孟焱辰看着楚翘。一字一句地说道。
听着。楚翘的心从高处重重地摔落下來。直觉心很疼。他说这样的话。会让她误会。误会很多根本不是事实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让她喜欢别的人呢。
他不爱她。却总是这样看着她。她是人。是有感情的。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霸道。她怎么能够装作视而不见呢。可是他爱她吗。当他陪她站在医院里的时候。当他忍住。说不会碰她的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在他的心里也许是特别的。也许他也曾在乎自己。
可是。那只是她的猜想。她明白。他不爱她。才舍得暧昧。他不爱她。才沒有愿望去拥有她。他不爱她。才不在乎她的心里有多少苦楚。
看着孟焱辰。楚翘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眼神却极尽苍凉悲怆:“当初。我和你签协议的时候。只把身子给你。难道。现在。你连我的心都要要走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协议变得不再单纯。有了情。有了爱……
孟焱辰的凤眸半眯。眼中的醉意越來越浓。蓦地。人一斜。脚步踉跄起來。
楚翘急忙扶住他。把他扶到卧室里去。问題沒有答案。楚翘也不知道答案……也许问題的答案不重要。纵使他不要。她的心也早已遗落在他身上。他爱许安然。她爱他。也许。这并沒有什么冲突。只要不说出來。只要埋在她的心底里。一切都能保持原样。直到协议期满……
冬日的夜晚。风很寒。是那种刺骨的冷。让人不自觉地会抱住肩膀。缩起脑袋。想要躲避寒风的侵袭。树枝上的叶片凋零。光秃秃的树干。在路灯的照射下。影子寂寥。拉得很长。很萧条。
许安然站在一处街道。长椅边。她好像感觉不到寒意。只是看着路灯橘色的光晕。嘴角的笑容淡淡。像是想到什么幸福的事情。
坐在长椅上。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塑料戒指。
路灯下。那枚戒指看上去显得很简单粗陋。经历了时间。戒指的表面早已经被摩擦得看不出原來的样子。即使不是钻石。不是铂金。但是许安然却仍然笑得很开心。手中的戒指承载了太多的回忆。
“安然。这个送给你……”
“真的送给我吗。”
“嗯。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婚礼。谁要答应嫁给你啊。你少自作多情了。”
“我刚刚送你戒指。就是在向你求婚。你既然收下了。不就算是答应了吗。”
“……”
许安然的慢慢把手握紧。把戒指握在手心中。戒指的棱角深深陷入到她的手心之中。有点疼。戒指不值钱。对于别人來说。或许只有几块钱。但是对与她來说。却是她心中最美好的一段爱情。
到底是她太天真。
她想像爸爸一样。成为心胸肺外科的医生。这是她的梦想。她一直想要去美国学习。然后回国后。成为医生。在美国的八年。她想他。很想他。她想要打电话给他。但是她却沒有勇气。她知道自己绝对沒有信心。当她听到孟焱辰的声音。她是不是会心软。毫不犹豫地放下清苦的学业。马上飞回來。和他在一起。从而失去梦想。她害怕。所以。她逼迫自己。不要去想孟焱辰。他只是她夜深人静时。心中最美的回忆和倚靠。
她离梦想越來越靠近。却好像离孟焱辰越來越远……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划着。嘴角的笑容一点点凝固起來。有了机会。有了转机。可是她却觉得有什么是时间磨灭了它。却难以弥补的……
现在。她才知道。焱辰和她的梦想是一样重要的。因为她发现记忆中的美好都与他有关。如果有了梦想。沒有焱辰。她开心不起來的。
终于。许安然鼓起了勇气。拨下号码。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她期待着孟焱辰的声音。可从手机里听到的却是人工播报。一颗悬着的心失落下來。嘴角的笑容苦涩。
她从长椅上站了起來。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碰触到了那把钥匙。
八年前。他用自己赚的的第一笔钱。买下的那间小公寓。他说那是他的第一个家。他一定会好好地珍惜。她同他一起做的装潢设计。她有那把钥匙。
许安然向去看看那里。看看这把钥匙是否还能开得了那间小公寓。而她是否也能重新走进他的内心。
孟焱辰醉了。两颊发红。眼睫毛很长。在眼睑上投影出一片青荫。
楚翘弄了一块湿毛巾。温柔地擦拭着他的脸颊。想要让他能够醒醒酒。他的吻霸道而又炽烈。哪怕是现在。被他吻过的唇仍然觉得有点刺痛。口中还淡淡地弥漫着一股酒精的味道。让她不由地也有些醉。
等他不那么难受的时候。她就会离开。
门口。
许安然吸了吸气。从口袋里拿出那一把钥匙。小心地插入钥匙孔。她的心全部维系在那个锁孔之上。八年了。是不是有些事情还是沒有改变呢。爱是不是还能回到从前呃。她却可笑地希望钥匙能告诉她答案。
钥匙顺利地插进锁孔之中。而她的手中早已沁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还能打开。这把钥匙仍然能够打开这把锁……这是充满他们回忆的地方。她想看看。她想告诉自己。不要放弃……因为还是有很多东西是不会改变的。比如这把门的钥匙。
轻轻转动。门就开了。
她的嘴角牵起一丝笑容。笑容甜美。发自内心。她缓缓地走进房间之内。她刚走进门。就发现卧室那边传來若有似无的灯光光亮。橘黄色的小台灯。像是深夜渴睡人的眼。却让许安然的心头猛地一震。
灯光。是不是孟焱辰。是他吗。是他在这里吗。
他是不是也在想她。在想过去美好的回忆。所以。他也來到这处公寓……这。这说明在他的心中。她还是很有分量的。许安然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向了自己的脸颊。心中只觉得涌上了一阵阵无法言表的惊喜和喜悦。。
她甚至忘记了关门。顺着光亮。她缓缓地踱步。走进卧室。她觉得这好像是一场梦。梦里。他们又可以回到从前了。所以。她不敢太大声。害怕把这个美梦弄醒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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