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雪这个晚上没有闹人,只是任由叶寒星抱着她,她知道自已做的那个决定有些冲动了,若不是他的及时出现,可能事情已经无法收场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叶寒星抱她抱的格外的紧,甚至让她感觉自已都要被勒进他的身体里了。
就在这种依靠中,沈灵雪缓缓的睡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天早已放亮。
穿上衣服来到窗边,把玩着手中的百页窗拉链,沈灵雪回忆着昨天傍晚那惊魂一幕。
没有如往常那般早早的出现在厨房里,为叶寒星准备爱心早餐,相反,那个男人却任由她安心的睡了一个懒觉。
直到她醒来,厨房中已经飘出了一阵淡淡的粥香。
感受到叶寒星满满爱心的同时,却是突然的想起了昨天发生事情。
那个男人是谁,他和韩欣宜又是什么关系,只是苦思了好久,却是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
叶寒星的声音从卧室外传来,猛的转身,受了一惊的沈灵雪侧目看去,叶寒星一身整齐的装束,似乎已经打算出门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记的说过很多次了,你从来不是一个能藏住心事的女人,你的想法,总是会写在脸上。”
“为什么总怪我笨,明明是你心机太深好不好。”
“别给自已的愚昧无知找借口了,吃饭去吧。”
“就你见多识广,你就慧眼如炬,行了吧?”
对叶寒星翻了个白眼,沈灵雪起身向餐厅走去,已然将昨日所受的惊吓抛于脑后。
这个女人,心大似乎真的是她唯一的优点了。
但叶寒星却是不然,昨天接到叶梓梦的电话时,那种从未有过的惶恐让他自已都觉的不敢相信。
那一刻,叶寒星才明白,无论他如何的不愿承认,但沈灵雪已经稳稳地在自已的心里扎了根。
而另一边。眼见着叶寒星将自已到手的猎物带走,马建民已经没有心思去计较了,左手上钻心的疼痛让他在地上翻滚。
叶寒星当时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打算废掉他那双碰过沈灵雪的脏手,所以那一脚用上了所有的力气。
挣扎着爬了起来,身上还穿着一套睡衣,右手提着钱包手机便跑出了公寓。
那门口的保安远远的看见马建民跑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左手的手背看上去有些让人触目惊心。
那保安也大致可以猜可能是因为这马建民天天沾花惹草,被别的男人找上了门来给修理了一顿,想到这里,心里竟然有些窃喜,暗道:活该,让你天天风流快活,遭报应了吧?
在司机有些异样的目光中,身着睡衣的马建民到医院里做了一个手术。
做为主刀大夫,如何看不出来这种外伤是如何造成的?但无论
医生如何询问,马建民就是不敢承认这外伤是人为造成的,如果把事情闹大,自已身后那些肮脏的事情可能会被挖出来。那他也就完了。
做过手术,马建民便在医院住了下来。
韩欣宜被马建民送进了夜总会,找了一个有钱的小老板坐陪。在包厢中满脸笑容地迎合着那个又胖又丑的男人,忍着心中的厌恶与恶心,韩欣宜明白了一个事实,自已在这条路上,已经回不了头了。
几杯白酒下肚,两个各怀心思的男女借着酒意,在包厢内便做起了不堪入目的苟且之事。
一番雨过后,那胖老板心满意足的捏了韩欣宜的身体一把,一脸淫笑的从包中抽出了两千块钱扔在了茶几上。
“小马的眼光不错,给我挑的女人长的漂亮,工夫也不错,下次还找你。”
说罢,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留下了坐在沙发上的韩欣宜目光呆滞的看着桌子上的一撂钞票。
她早有没有眼泪好流,因为她的人生已经毁了。
已经麻木了的她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自已现在需要钱,需要很多的钱。
那份原本与沈灵雪共事的化妆品公司的工作,她早已辞掉了,那点工资,根本不够她平时买货的巨大开销。
除了要给一些有钱的老板提供灰色的服务,为了能得到便宜一点的货,韩欣宜还要时不时的满足马建民的兽欲。
就在这种听上去污秽不堪,而又极其扭曲的复杂关系下,韩欣宜的心态变得有些畸形。
一边痛恨着马建民,一边却觉的离不开他。
早已没有了羞耻之心的韩欣宜,赤着身子,在包厢中点上了一根烟,把玩着那几张大钞。
烟抽完了,钱玩儿够了,随意的把衣服穿上,钞票收了起来,挎上小包走出了包厢,离开了夜总会。
掏出电话,拨通了马建民的号码。
“你在哪里呢。你公寓的灯没有亮。”
“找我干什么?”
“明天的货,给我明天要用的货。”
“我现在没时间,你忍一天吧。”
“忍?你告诉我怎么忍?我要是忍的住,当初就不会被你算计进来了!”
说到这里,韩欣宜依旧又怒又恨。
“我在医院,现在回不去。”
“医院?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受了点皮外伤。”
“哪家医院,哪个科室,我去看看。”
“韩欣宜,你以为你是谁?什么时候开始管起我的事来了?”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还不是为了我自已?”
“市第一人民医院骨科。”
来到医院,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推门进了病房,马建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塌陷下去的鼻梁和包裹的像粽子一样的左手,韩欣宜一边替他感到疼痛,一边心中闪过一丝快意。
她也不知道自已怎么就会产生这种纠结变态的复杂情绪,但现在,这就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怎么了,这是被谁打的?”
“我不认识,现在这个世道,野蛮人到处都是,一言不合就动手,一点礼仪道德都没有。”
让种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连韩欣宜这种人都觉得讽刺可笑。
没有时间听他鬼扯,从包中掏出一打钞票,扔在了他的床头,“货在哪里?”
看着床上的钱,马建民拿起来,原来想放在鼻子上闻一闻,却突然感觉被打碎的鼻梁传出了一阵疼痛,一把将那撂钱又砸在了被子上。
“那个混蛋,不要让我知道他是谁,这个仇我早晚要报。”
“再说一遍,我要货。”
“最近风声有点紧,一会我给你个地点,你自已去拿,注意别让人盯上。”
马建民小声的嘱咐道。
打了一个电话,把韩欣宜介绍给了那边的人,便将电话扔在了枕边。
“对了,还有一件事,最近上线换人了,出货方式有变化,每次供货一个月的,一次一万。你多准备点钱吧。”
“你明明知道我现在手里没那么钱,一次一万,我从哪里弄去?”
韩欣宜恨恨的盯着他。
“那就是你自已的问题了,我管不了那么多。”
“马建民,你真是个混蛋!”
骂完过后,韩欣宜摔门而去!
到约定地点接过头,取了货,韩欣宜回到了住处。
一次一万,这钱从哪里去搞?
手里拿着那一小包对自已来说救命的粉末,一边看着,一边思考着。
拿起电话:“明波,你来我家。”
不到半个小时,周明波便匆匆的赶了过来。
对于这个已经跌入了深渊的女人,他说不清还有什么留恋的地方,但她给自已一个电话,他就立刻赶了过来。
“欣宜,这么晚了,喊我来做什么?”
“明波,你那里还有钱没有?我这里要急用。”
“钱?我有没有钱你应该最清楚,为了你,我把自已存的钱都取出来了,甚至还跟爸妈要了许多,现在哪里还有钱?”
“帮我想想办法吧,明波,我知道你还爱着我的,对吧?”
说完,韩欣宜慢慢的向周明波的身上凑了过来,轻轻的摩擦着他的胸口。
“欣宜,你别……别这样,我真的,真的没有了……”
嘴上说着,但身体却禁不住勾引男人的手法越法纯熟的韩欣宜的挑逗,呼吸也变的急促了起来。
“明波……”
低声而诱惑的声音传来,周明波脑子开始变的有些空白。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已经双双滚到了床上,随后,两人的衣物一件件的开始剥落,不多时,房间内响起了不堪入耳的呻吟之声……
不多时,屋内的温度慢慢的降了下来。
韩欣宜趴伏在周明波赤裸的胸膛上,一边画着圈圈一边媚声的说道:“明波,还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觉的自已像个女人,也能感觉到幸福,我知道,你也离不开我的是吧?”
激情褪去之后,周明波发觉自已真的是耳根又软,又贱骨头。
“明波,我是你的女人,你不会不管我的,对吧?”
“欣宜,你让我想想办法……”
“明波,还是你对我好,我好爱你,今天晚上,不要走了,留下来陪我。”说罢,韩欣宜抱着周明波的身体,又是一顿亲吻抚摸。
但此时的周明波,却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感觉。
回味着刚才的激情,又头疼着这个女人的要求,周明波告诉自已,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帮她,事情结束以后,他要跟她摊牌,这种无底洞,以自已的能力,根本没有办法帮她填。
也许,是时候跟她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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