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并没有理解你自己的价值,不过这又能怨谁呢?”男子笑了一声,“要怪就怪那个人把我们想要的东西藏在你身体里,不过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们,我们也不会太下死手。”
钟似宴抬头看他:“你们的那个人是谁?”
还在我身体内藏了东西?
“想知道吗?”男子笑了笑,然而下一秒他神色一冷,道,“等东西从你体内取出来后你还活着的话,我便告诉你。”
着,他嘴角带着讥诮,对身边的人一声令下:“卸掉她的魂力,心别弄死。”
最先冲过来的是一个大块头,他使用的是类似于回旋镖一样秘银武器,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直奔钟似宴而去。
钟似宴的铁锤没有带在身上,她完全是靠直觉和本能闪躲那个回旋镖,可惜那回旋镖带着浑厚的魂力,即使躲过了武器,可它自带的魂力还是在钟似宴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不浅的伤痕。
钟似宴啧了一声,从怀中掏出她随身携带的短刀,她一面奔跑,一面用刀子在空气中与那把回旋镖斗智斗勇,另外她还得抵挡其他人出其不意的攻击。
这些饶境界都远超于她。
原本不想在极乐坊使用魂火来暴露来提前暴露自己的底牌,可为了活命也只好出招了。
“金!”钟似宴一个响指,她身边燃起一个接一个的金乌,然后朝着那些黑袍人袭去。
那些人从未见到这样的阵仗,金乌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进攻,并且金乌的行动轨迹如同幽灵,飘忽不定,速度极快,只要有人被击中一下,黑色的斗袍立刻燃了起来,让他们在火焰中灼烧,然后烧得一干二净。
空气很快因为炙烤而扭曲了,在一片火海中,钟似宴沉默着,风吹荡她的头发,她的脸忽明忽暗,看不出悲喜。
“真是危险得不适合活着的人,没想到你觉醒了魂海会这么强。”那男人手中突然幻化出一把幽蓝色的剑,剑身上呈透明的淡蓝色,上面镶着几块黑曜石。
“看来不让你见点血是不可能的了。”那男人犹如一道闪电,他灵活地闪过几只金乌,淡蓝色的剑带着强烈的杀意向钟似宴扑过去。
钟似宴瞳孔微微一缩,下意识用短刀格挡,结果她被击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半个身子都陷了进去。
见钟似宴企图爬起来,男子露出有一点意外的表情:“受了蓝姑的一剑,竟然没晕过去,看来是我看你了。”
这一剑把钟似宴给打冷静了,她似乎听见血液缓缓流过太阳穴的声音,心和头脑都凉了下来。
这个男人跟其他人不一样。
钟似宴看着那个男人,明明随处可见的普通样貌,但对方周身散发出令人望而生畏的压倒性气场,就连流经身旁的风,都能威胁性的“飒飒”作响。
与之相比,她跟蝼蚁没什么两样,这就是强者和弱者的区别。
钟似宴吃力地、甚至有一些摇晃地站起来。
她恍惚地想:就算她有一要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而不是像这样被人玩死,死后身体还要任人摆弄。
她的身体被某个人放了什么东西,她不得而知,不过她迟早会弄明白的。
现在的关键就是从这里活着离开这,或者——
想尽办法越级反杀对方!
因为强者不会等待弱者去变强,要么蜕变,要么死!这就是现实给钟似宴的两条路!
钟似宴吐出一口血,又有几只金乌从她身边撩过,撞向那个男人。
那男人轻轻一笑,像是在嘲笑她的无力挣扎,像之前一样闪开那几只金乌,纵身跳起,如猛虎般朝钟似宴扑去。
“金!”
钟似宴轻声呼唤,她的肩膀上发出耀眼的光芒,灼灼不可方物。
那男人眼神一震,那是——
一只巨型金乌长啼一声,然后锁定他,疯狂地向他攻击。
金乌之火能够烧尽任何邪恶秽物和魔物瘴气,传中净化一切的神火。
如太阳般有着灿烂的光辉,刺破黑夜,朝着男人攻过去。
尽管男人用尽十成十的魂力挡下了这一击,但情况并不乐观。
男饶剑出现了几条细微的裂痕。
而钟似宴就是趁这个关键接近他,企图强杀他。
可惜对方所拥有的战斗经验不可觑,男人后倾闪避,双臂交叉成十字,一道人影从他身后飞了出来,竟然打断了钟似宴的攻击。
那道人影是个袅袅玉婷的少女,她一身紫色的长裙,裸露的后背印着蛇形的纹身,凸显着她诱饶曲线。
这是剑灵?
这一想法在钟似宴脑中一带而过,这人型剑灵一出现,钟似宴错过了偷袭的最佳时机。
金乌之后慢慢消退后,一瞬间劣势尽出,钟似宴倒在地上,又吐了几口血。
“这就是你的魂火?”男人走了过来,抬起她的下巴,笑道,“倒是和你的人一样很耀眼也很绚烂,很容易让人产生邪念。”
“呵。”钟似宴笑,她笑得很坦然,没有对对方的靠近露出獠牙,但眼底的嘲弄却一览无余,那里只有厌恶。
“你是那个人唯一的子嗣,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流着他的血,”男饶声音如同海妖般妩媚,“不如待取完那件东西,我就尽全力保住你的命,让你不至于很快死去。”
“然后成为你的禁脔?”钟似宴早已看出他心中那肮脏的想法,她冷笑道,“那还不如杀了我。”
钟似宴这宁死不屈的态度惹笑了眼前这个男人,他再次接近道:“你越这样,我就越不舍得让你死了……”
然而对方不知道的是,钟似宴等的便是他靠过来的一瞬间,她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刀来,并且在刀上覆盖了一层黯然孽火,刀身一瞬间凝结成冰,然后以非同一般的迅敏和精准砍下了他的头,甚至在他滚落之前,她一脚她踢了出去。
“主人!”身旁的少女突然惊呼,随之而来的是疯狂的怒火。
杀意朝着钟似宴涌去,但一道月白色的身影翩然而至,打断了她的攻击。
煌影宛若省府月轮,利剑银芒,便如流泻的水光波澜挥洒,摇曳的衣衫以及周身被月光所洒上的淡淡光晕,令他如仙如幻。
钟似宴看到他漆黑的额发因为舒展的动作而垂落下来,掩映着他完美的侧脸,心情一时复杂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