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梢之上,怜儿兴高采烈地道:“锅锅,快看,那里冒烟了!”
“呃,那估计是在煮饭。”
“锅锅讲的故事里,很多老百姓十分热情好客的,我们不如去看看。”怜儿嘴角露出一抹晶莹。
“恩……好。”
居高临下,村落尽收眼底。
茅草和木搭建的茅屋顺江而建,几乎连成一片,再加上波光闪闪的江面,构成了一条蜿蜒流动的金龙。
绿树环绕,又有小桥流水,鸡鸣声、犬吠声交错,真是一副生机勃勃的田园景象。
刘名和怜儿轻飘飘落地,一步步走向村口。
汪!汪!汪!
三三两两的犬吠声逐渐密集,乍一听,这村子少说也有七八条狗。
没过多久,三位皆是褐色麻衣的青壮男子随着一名老者走了出来。
老者一身褐衣,须发皆白,脸上满是经历了风霜的皱纹,他拄着拐杖,脚步还算稳健。
老者虽是年迈,目光却不浑浊,他满脸带笑,道:
“鄙人是村里的村长,贵客远道而来,是要进村歇脚吗?”
怜儿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了眨,想了想却不明白啥意思,不由侧头看向刘名。
“没错,这一路走来,确实有些乏了。”刘名右手搭在怜儿肩膀上,微笑道。
“来者是客,如不嫌弃,不如到老头子家中歇歇吧。”
村长右手虚引,指向不远处的茅屋。
老者面目慈和,言语之间十分真诚,看起来十分好客,不过他身边的青壮村民还带着些戒备。
“如此也好,打扰老人家您了。”
说完,刘名和怜儿跟在村长身后,慢慢走入村里。
怜儿东张西望,见到那些满脸好奇还流着鼻涕的小男孩,她也会嘻嘻一笑。
村长之所以为村长,也许是他的年龄和威望较高,毕竟从他家的房子来看,其实也和其他村民家的茅草屋没多大差别。
一进屋内,淡淡的轻烟扑面而来,而烟的源头则是一位老奶奶正用木铲炒菜。
见刘名和怜儿进来,驼背的老奶奶停下动作,问道:“老头子,有客人来了?”
村长拄杖笑道:“是啊是啊,两位贵客,这是我的老伴。”
(ex){}&/ 饭后。
老奶奶连碗都还没洗,就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
村长哈哈笑了笑,道:“公子不要见怪,我老伴这人年纪虽大,但做起事就是风风火火的。”
刘名也微笑道:“没事。”
“对了,公子,我看你和小姑娘远道而来,衣衫仿佛一尘不染,也不知是何缘故?
当然,若是不方便说,就当老头子我多嘴了,哈哈。”
村长观察细致经验丰富,毕竟他自己也是走过远路的人,翻山越岭、跋山涉水,衣衫多多少少会有些尘土,鞋子也会沾染黄泥。
而刘名和怜儿,衣衫、鞋子却像新的一样。
刘名淡淡道:“这也没什么,我们也就武功厉害了一点罢了。”
“哦?冒昧问一句,有多厉害?”老村长双眼放光,仿佛看到了希望。
“哈哈哈,老人家这问题问倒我了。恩……,这么说吧,随手可以打死十头牛。”
老村长浑身一抖,满怀希望地问道:“公子,真话?”
“恩,真话。”
“太好了!”老村长大喜,随后,他长叹不已。
刘名淡淡道:“老村长,可是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老村长皱着眉头,欲言又止,良久,他缓缓道:
“公子,是这样的,我们村庄向来与世无争,平时也能自给自足,生活也算平淡而幸福。”
“数年前,在我们村后,有一树林,名为野猪林,那里有着十数头野猪,它们时不时就会出来吃我们的菜。”
“不过,我们村里也有不少青壮年,有时还能设下陷阱抓到一头野猪,这互有胜负的局面倒还过得去。”
“但,大约两年前,一切都变了,野猪林不知为何只剩下一头野猪,我们本以为这是好事,可是,突然有一天,它闯入了朱平家中,并杀害了他全家。”
“我们也想过报仇,可是这猪像是成了精一样,不仅皮糙肉厚,还会躲开陷阱,到了一年前,这猪吃得也发多,我们养的鸡鸭鹅也遭到了他的毒手。”
“从此,我们的生活一落千丈,连肉吃不上几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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