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5s
雪惊霄突然醒来,惺忪的双眼里布满了漆黑,全身都麻木了,他用力闭上双眼,又慢慢的睁开,感觉脑袋好像被人狠狠地砸了一下,眩晕不已。
凉风从窗外钻进来,微弱的烛火随风摇摆,其中夹带着一丝莫名的馨香,他轻轻的闭上眼睛,轻轻的呼吸,过了一会儿,又缓缓睁开,扭头望去,只见一素衣女子睡熟在朱红的窗台上,窗外是一片辰星。
他起身下床,拿起床头那张被叠好的被子,轻悄悄的走过去,又轻轻的搭在女子优雅的身子,清冷的明月挂在天际,月光撒下,她姣美的脸庞好像泛起了淡淡的银光,他看着,竟有些愣神。
他摇了摇头,在女子的脸上,他还看到了一丝不健康的苍白,轻轻感叹了一声:“看来是她救了我!”陡然间,淡漠的眼神里多了许多分的柔和,他又扭头看着天际,看着,眼皮不由得垂下,遮住那双略微复杂的眼睛,无尽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5s
火红的大鸟,黑色的猛虎,翠绿的竹屋,不曾露面的老头,天擎宗,这些都是他几个以来的事情。再往前,和叶辰打架,又打架,在后山苦修,叶叔,还有那位定了婚就过门的妻子,说是夫妻,却更像姐弟。
再向前,那是一个从眼睛里看不出死活的少年,相比于现在的他,脸上多些稚嫩,少些淡泊,不过那稚嫩的少年竟会抚琴!还会作画?吟诗?呃,还会玩剑,玩得挺好!记忆的潮水继续涌动着,却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
他睁开眼睛,长长的吐了口气,眼眸变得犹如星辰,还带有淡淡的笑意,“似傻非傻,呵,若不是那东西在作怪,如今…哼!”
他感觉什么都好,只可惜这近一年多以来,和家里那丫头的关系不再那么好了,可又怪谁呢,还不是他自己,成天打架,那像是一个订了婚的人,“看来此次回去,要做点什么。5s”
天将明,他又回到床榻上故作休息,许久,不知是谁家的雄鸡率先叫了起来,随后整座城热闹了。
他起床,端坐在床上调整了一下呼吸,待到气定神闲之时,又取出一掊书卷,细细的品读,直到太阳越过地平线,他才起身穿好一身干净的衣裳,又找了一面镜子,取出一块青布头巾,将头发扎起来,虽然他才十四。一番打理后,他扭头看向窗台,还睡着的呢,不知熬了多少夜。
回到床榻上,他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经过这么多的战斗又晕厥,灵识又强大了几分,经脉拓展得很好,所有被堵塞的地方都松动了,身上的伤势好像恢复了许多,他又看向窗台,她还睡着,不禁暗道:“唉,这丫头费心了!”
又打开储物袋,这个奇异的袋子里的东西一样没少,可是,魔核几乎为零了,“要拓展经脉,唉,老头子怎么就不说清楚呢!”
“公子,你醒了?”他在苦恼的时候,一旁传来了白月婵的声音,他转头,只见那素衣女子已转身,纤细的腰肢靠在窗台,被子被她随意弄了一下,一大团靠在怀里,修长的手指正揉着惺忪的眼睛,不时还打着呵欠。
雪惊霄见这模样,忍不住浅浅的笑着,而白月婵揉完眼睛,却见这少年正看着自己,那淡淡的笑容让她白皙的脸上顿时生出了两朵诱人的绯红,脸上突然传来一阵炽热,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向端庄淡雅的白家公主竟然害羞了。
她急忙伸手遮挡住自己的脸蛋,可发现这可不是一个贤淑女子的行为,又将双手放下,可是……她急忙低下头,眼神却不停地在游离,突然她又冒出一阵若有若无的呓语:“公子,失陪了。”说完不管那么多,将被子丢在椅子上,迈开玉足跑出门去,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淡漠的雪惊霄也看得有些发傻,却始终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静莫静兮羞于色!”
过了一会儿,一名红衣女子端着一些酒肉进来,“公子,姐吩咐给您送来一些膳食,待会儿还有药,请您慢用。”说完女子离开。
雪惊霄也不客气,那女子是不会害他的,反正肚子也饿得差不多了,拿起筷子,风卷残云的吃起来,没多久,那红衣女子又端着一个白瓷碗进来,“公子,请把药喝了,姐说既然您已经醒了,那就用不着她亲自来喂您了。”
雪惊霄听了,差点被呛到,“你是说,这一直都是她在喂?”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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